[三日鶴]朧月傳心01

malansuu三日鶴 Leave a Comment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子(?)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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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鎌倉>


「喚醒此身的乃何許人物?」

漆黑的神明穿過法陣步下台階,由於將其從中沉睡硬生生拉出來觸怒了他,一陣淒厲狂風呼嘯而過,他就地斬了在場陰陽師的式神而術者非死即傷。

就是這個,在那瞬間人類已經認定這狂神是實現他們大業不可或缺之物。

「住手,龍膽丸!」

「『龍膽丸』?」言靈阻止了他的暴行,這時候他終於注意到了腰際發燙的感覺,「五龍膽車……哎呀,國永老爹發達啦?」吞口上的新飾非俗物正是土御門之一的家紋,不過這並不會讓他對那些人類感到抱歉,他可是刀神,殺生是天性使然,若持有他的人沒有這點自覺那麼就休怪他無情。

人類向龍膽丸解釋為何打擾他修行神性,一切皆與卜卦預見到的災厄有關,凡軀無法與之對抗的死亡行軍逐步逼近,日之本歷史被傾覆的危機已迫在眉睫,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把這場戰爭拉至檯面下進行讓他們遠離正確的歷史。

「時間溯行軍?這還真是有意思,我很好奇敢違抗天命的是怎樣的一群傢伙,他們的膽識與自身力量相符嗎?人類的業與我無關,作為武具我會盡命,但你要我做份外的事就得接受我的條件。」他算是被強召喚來的,人類理虧,被神明討價還價也莫可奈何。「哈哈哈,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有個傢伙我無論如何都想見他,你們讓我偶爾去看看他就行,簡單吧?」

交涉成功,高傲的神明終於肯委身於土御門一族。

「那個那個誰?怎麼稱呼?」

「村上太郎永守。」

「請多指教了,村上太郎。」

剛才的氣勢彷彿幻覺,不稱主人直呼其名的龍膽丸隨性得可以,可他笑起來的樣子又讓人怒氣全消,神明與皇室心性純粹又喜怒無常這點他們倒是相似,見識過那神威後村上確信自己的預想沒錯,給這位放蕩的神明披上菊紋用華布錦盒包裹裝飾他還言之過早。

他該大展身手的舞台應該在別處。


<現世>


戰爭硝煙瀰漫於深夜寺宇中,黑白陣營兩種正義僵持千年,外道眾召喚了常人難以預想的凶神劈裂現世的寧靜,面目猙獰、骨質竄動,飛濺的塵土夾雜斑斑血肉,被譽為萬靈之首的眾生命如細絹,淡泊脆弱得不值一提。

刀劍為身、刀劍無情,怨念的產物若沒有同等份量的思念便無法與其比擬。


「眾神端坐高天原──」

領導白色陣營覆面少年拔了一個高音後同伴們也聚精會神唱起禱詞,無分男女老幼,穿著宮司服的亦或便服審神者欠身二拜,手執神樂鈴的覆面女子眾樂響半邊天。

「將逆時禍事罪穢祓除淨化!」

眾人二拜二拍又一拜。

時間溯行軍試圖破壞儀式,人類雖脆弱但數千意志串連的鎖鏈最令他們恐懼。

咒畢,閃藍軌跡劃開空氣,五道人影步出聳立於人類與法外者中間的陰陽陣。

「我等奉明立天御影命,特此前來。」領頭青年的清朗嗓音洋洋盈耳,霎時間令那些騷動不安靜若止水,手持一枝御櫻隨著步伐飄著櫻吹雪。

「『賜予青人草幸福繁榮、益加昌盛。』」帶著高神的祝福,五人回拜。

人類的樣貌與西裝短暫模糊了他們的身份,五人開眼,外道眾從中看到的是與他們自身相似的東西,血液同樣有熾熱的激流,情感糾結著痛得嘶吼,溫和的溝通無法貫徹自己正義。

那麼就來一戰。

如巨岩般高聳頑固的身影後一把長兵器化為旋風,銀色閃光之下腥血撲鼻,或許有危機意識的躲過了致死的一擊不過來者的戰鬥思維更加立體,無防備的上空彷彿降下紫雷,一瞬間取下了一名凶神首級。

「有點使不上力呢,到底為什麼啊?」

「剛過國界身形還不太穩吧,岩融有我支援什麼都不用擔心。」天狗般輕盈的身段落到岩融肩上,那份無力感不影響他們感受血中傳來的芬芳,再說他們使出全力的話後面的人可就沒戲了。

「三条一派,石切丸。」

「三条一派,小狐丸。」

大太刀與太刀

漫長的歷史修正戰爭唯有刀劍交錯染上腥紅才成持續維持神明的熱情與踏實感,政府在他們身上花了多少裝治費也沒有看在眼裡,他們等待著,棋逢對手出現並從那得到的絕美武勳裝飾自己,只是現在還沒有人能滿足他們。

「三条一派,三日月宗近,參上。」其身融於夜色眼中卻懸著雙月,天下五劍三日月神體出鞘真正支配著這黑夜的白輝粼粼閃爍,外道眾從刀身反射中看到的是自己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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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世的戰鬥持續時顯世的和平慵懶得叫人想打呵欠。

打理黑色衣裙是一天的開始,這個人身上的一切:因病變色的白髮和那女僕裝,皆與孕育傳統文化的千年古都格格不入,不過帶著笑容辛勤工作的模樣廣受當地居民歡迎,這商店街的活看牌招呼完街坊鄰居後哼著愉快小調前往附近的寺院,特地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看辛苦幾個月的成果。

頭上頂著美好晨光然而眼下卻是一片狼藉。

「全沒了。」

那菜園是他們的心血結晶,不知何故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死地,翻遍寸土都沒有任何生機,女僕內心所受到的衝擊不比那些茫然的小朋友們少。

「看我不宰了那群王八蛋!」鎮街之寶放下農具抄了一把寺院的竹劍。

「白川美鶴,暴力解決不了任何事。」住持一劍刺在女僕後腰,收走竹劍把人放著在地上懺悔,「別在佛門清地說這種大不道的話。」見到菜園被人糟蹋住持心也是疼的,他唸起佛經希望平撫那些草木之靈。

「江雪……到底誰才暴力!」女僕美鶴揉著腰一時半刻起不來,內臟好像真被他戳了個洞,所幸栗田口家的兄弟幫忙才勉強站好。

「你就聽大哥的,現在先回去等收拾好後再來重新種東西吧。」左家二哥出面安撫,抓兇手也只是浪費力氣,如果真想看到蔬菜能收成還是把心思放回來較好。「你們不是還要上學嗎?」

「今天先這樣啦,下次種長得快的菜就行了。」雙胞胎拉著美鶴,無能為力的他們都看開了不希望美鶴一個人承受這些。

「呣……還真是不甘心。」美鶴總算被勸退,因為想到沒有依約照顧好栗田口兄弟今天恐怕會變得更糟,「走,回店裡去,你們得吃快點啊,不然等等上學會遲到。」

「還不是因為你在那磨磨蹭蹭!」小厚差點想戳剛剛美鶴被住持刺的地方。

「栗田口是『あ』開頭當然一下就被點到了,你們座號都在二十以內怎麼能怪我呢。」在栗田口看來嘴貧的白川美鶴心智跟他們沒兩樣,只是個長得比較高的孩子。

像母雞帶小雞一樣,美鶴領著栗田口家的小雛鳥來到「明燈堂」,老闆兼朋友的光忠在這古色古香的京都街道做起食堂的小本生意,和式洋式料理都能顧及,小歸小忠實顧客卻不少,美鶴在那工作胃口也得到過不少好處。

頗有重量的深色實木門敞開,開店時間尚早,屋內已經充滿了溫暖與食物香氣,怪的是不見老闆和另一個朋友,倒是有位清新俊逸的客人慢條斯理地在靠窗的座位用和式早餐。

有著不遜於明燈堂古物的悠遠氣質,他物陳舊腐朽可預見壽終正寢的模樣他人則像不壞的玉石。

西裝男子儀表堂堂,陽光流瀉在那抹深色身影,他的表情牽動著周遭溫度,若他就這樣不動那麼便是畫般的優雅美景。

不只是美鶴,栗田口兄弟也看傻了,並不是陶醉在難得一見的情景中而是一陣愕然。

「你們認識?」被美鶴一問他們都搖頭。

視線對上彼此僅僅點頭致意,由於男子的穩重又是第一次見面,怕是貴客,女僕美鶴這一次不敢在人前胡鬧。老闆已經料理好大部分的早餐,美鶴只需要把它們加熱分盤裝餵飽栗田口兄弟即可。

未成年的栗田口兄弟裡有一個美鶴特別喜歡,可是今天只來了九人就是缺那個平常會陪自己拌嘴的,聽兄弟們說似乎是有事請假了。

「女僕,浩哥又喝醉了。」兄弟中較好動的高中生發現櫃檯末端露出來的長腿。

「清潔工,喝醉可以但別千萬吐,替我省點麻煩。」本田浩是眾所皆知的酒鬼,美鶴沒想到酒鬼也會早起,一早要從醉鬼那保護小朋友們的精神衛生也是重勞動,至少美鶴沒有一次輕鬆過。

「老子是修五金的,嗝。」

「好,意識清楚等等好算帳。」

驚嘆大白天就豪飲三升之餘也有讚美的意味在,美鶴從沒看過他清醒的狀態一直認為此人非比尋常。

「不許剩下,聽到沒有。」櫃檯的舊式電話大響,美鶴不敢移開視線太久就擔心他們挑掉討厭的蔬菜。「喂?小夜啊。」電話裡的是左家么弟,知道了一起耕作的菜園得重新來過特地打電話來,「嗯?哪有什麼好抱歉的,人家趁亂搗搞防不了又不是你的錯。」這通電話美鶴才真正放下抓兇手的心情只想著要怎麼撫慰失望的孩子,晚點抱著一些柿子樹苗過去找他或許會是不錯的驚喜。

「回來囉。」光忠和廣光在廚房卸貨花的點時間,看光忠滿面笑容便知今天批到了不錯的菜,「橘先生,等等放著我來收拾就好。」

寡言的他依然只是輕輕頷首。

「你回來的話就換我出去喔。」

「你什麼時候才會乖乖坐在櫃檯?」明明是自家招牌待在外面的時間似乎比在店裡還多,「拜託這次兩天內回來好不好。」光忠對隨性的女僕已經是睜隻眼閉隻眼了,美鶴跑腿消失一禮拜的不良紀錄一直讓光忠他們記憶深刻。

「去找桶三秒膠把我黏住比較快。」意思就是沒門,美鶴拍拍光忠,在不注意的時候順手摸走他的錢包,如果是甜柿樹苗應該所費不貲,這是有備無患。

本田在地板對光忠打了個手勢,在說如果美鶴一時半刻回不來也是好的。

出門前美鶴又瞥了俊美的西裝男子一眼,他做什麼感覺都合宜合理但只有一點令美鶴惱火。

「喂!」美鶴粗魯地叫了一聲,包括男子在內全部人都同時停下了動作,「別用那種表情喝我們的仙台味噌!菜都變難吃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不想留時間給人反駁。

「抱歉哪,那傢伙個性就是這樣……」

「沒關係,你的料理很好吃。」

好吃嗎?問者與答者自己都覺得疑惑。

當地人偏好白味噌,吃不慣仙台辣味噌肯定是多數,喜歡這種嗆辣感的就沒話說,愛挑毛病的則是會被女僕用力挑刺,味覺貧乏的嬌貴舌頭吵架也沒什麼層次,結果反變成有部分客群是專門來找美鶴鬥嘴的,客人興沖沖地光顧然後清爽地打道回府對店裡來說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光忠也就放著不管了。

光忠聽得出來剛剛客人是在跟自己客套,而且他還知道本人並沒有自覺。

繼續品嚐味噌湯時橘宗近覺得奇怪,被女僕狠狠唸了一次後自己竟然說不出第二次「好吃」。


■■■


「要命,柿子樹苗這麼貴!」美鶴原本還想種一打來玩玩,誰知道一張福澤諭吉只夠兩株,一個種植生手硬是被老人家留在園藝市場好好重頭做了一遍功課,回過神時太陽已經下山,在路上有美鶴有買點廚房的必需品,通常這麼做光忠的處罰就會輕點。「半夜啦……算了,去左家蹭個齋菜再回去好了,這樣還真的是兩天內回店裡。」自己也是固執已經決定好的事會想堅持到底才常被廣光說是笨蛋。

再過兩刻鐘就是零點,走在已經熄燈的登山步道上不免心底覺得毛毛的,全是因為有明月相伴才能對自己說沒問題、再堅持一下。

因為某些原因美鶴遠離的步道,一群殺氣重重的覆面怪人提著燈火在山上巡邏,美鶴想那個不與人爭的左家兄弟應該不會惹上什麼邪教才對,加緊腳步趕到寺院正殿,從門縫瞥見好朋友江雪氣定神閒地讀經那麼其他兩兄弟應該也安然無事。

「只是奇怪的登山客嗎?」美鶴不敢大意,想想搞不好那群人就是破壞菜園的兇手,就這樣擦身而過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回頭看看菜園,爛掉的菜已經清理乾淨,那些蘿蔔、蕃茄、茄子和青椒都是小鬼們討厭吃的,當時正好光忠和栗田口大哥可苦惱呢,他們一起想到了自耕自食的點子,集合眾多心意的小田地全都付諸流水不免讓人再嘆氣一次。

「哎呀。」靴尖輕鏟了土壤表面幾下沒想到給美鶴鏟到奇怪東西,「金飾哪。」正確來說是繩飾末端一小段流蘇鏈,無法確認是鍍金真金心中直覺卻告訴美鶴這是真金,「啊,早上那個傢伙!」隱隱約約記得他袖下筋骨分明的手腕掛著某個簡單飾物,當時沒盯著看太久只記得是金色的東西,很難想像那樣的人會跟這破事有所牽連。

翻開雜草,類似腳印痕的東西比自己的腳大上快一倍,美鶴並不矮那麼只能說可能有龐然大物潛伏在附近,可自己又不是酒鬼本田,幻想有將近三米的人類實在太不切實際了。

藏在雜草堆的訊息不只這些,美鶴用手機燈所看到反覆疊加的印痕,支撐菜葉的木條有的斷裂有的斷面卻異常漂亮俐落,就好像──

「這裡發生過械鬥?」

聽到由遠漸近的腳步聲,美鶴以為又是剛才那群人,在林中若隱若現的是卻數道赤色凶光,步聲合一,持著長槍的黑影形如足輕,陣笠陰影下看不清他們表情。

夜間拍戲……不可能!

當長槍指向美鶴時才驚覺大事不妙。

「真是給人添麻煩。」披著夜色潛伏行動,一個人聲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像黑貓一樣敏捷無聲的步伐掠過那群長槍足輕,銀光一閃便令他們消失無形。「敵人的式神而已,不足為懼。」

「小藥!」定神一看此人,正是在熟悉不過的栗田口兄弟,裝扮凜然俐落卻飄出陣陣血腥味直到他收刀露出豪氣笑容時才又恢復成美鶴認識的小藥,「這個甲袖、這個裝扮、還有那些像妖怪的亡靈士兵……難道你是魔法少年?」美鶴自己都不敢相信不過這是各種不合理中最合理的一個解釋。

「『怎麼會扯到那裡去!』」

美鶴前肩和後腦都被打了一下,覆面人其中之一聽到那些胡鬧的俏皮話終於也看不下去現身,且是年紀與小藥相仿的少年,相較之下這個沒有武裝美鶴輕輕鬆鬆就抓住了他。

「松平織物的小老闆?」很快地,美鶴認出了同條街的鄰居,跟吵吵鬧鬧的栗田口兄弟相比這孩子就樸實多了,萬萬沒料到他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我是竹吉……」

「你瀏海已經夠長了還用布遮看得見嗎?」發生太多奇怪的事情美鶴一直分心不知該專注在什麼才好。

「你都已經性命堪憂了還吐槽我!」竹吉掙脫後拉著美鶴要離開,「快走!在被『他們』看到前快走!」明明美鶴沒有掙扎他卻一點也動不了,「藥研你在搞什麼!」全是因為另一邊的藥研也拉著美鶴。

「女僕,你身上有吃的嗎?」

「大福三個,沒冰過不好吃喔。」

「給我給我,統統拿出來,我餓死了。」直把竹吉的憂慮當耳邊風藥研就地開吃,如果沒有體力他根本沒辦法作戰,明燈堂女僕惹上了大麻煩不過出現時機倒巧,他認為靜觀其變或許會變成有意思的發展。「這樣就有力氣護送你們下山了,剩下的之後再談。」

藥研說的是脫離戰線,事實上就算恢復體力他也無法避免事態變得更糟,在浪費時間的同時後來者已經追上,突如其來的一刀藥研用了全身力氣去接仍會手麻。

「是自己人哪,三日月老爺。」

美鶴看到藥研口中的三日月有著比那些長槍足輕更深沉的黑暗,視線盡被雙弦月吸引而無他,面對足輕美鶴沒有半分恐慌反而是藥研的同伴讓美鶴全身細胞都感到顫慄,月白刻劃出他的輪廓時美鶴更是惶惑不解。

印象裡光忠稱他為「橘先生」,美鶴眼中持著太刀的男子周圍散發著死亡氣息,冷冽得骨頭都會打顫。

「這算什麼?」他的身後又出現一人,還未走近美鶴他們就已經感覺到對方的高大,白髮赤眼的男人彷彿是故事書中會出現的神怪,「慢著慢著,深山裡怎麼會有野生的女僕?」

你才野生!你全家都野生!

自己被當成奇物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議論,美鶴的壓力值快要爆表,身後的竹吉還掐著美鶴腰肉不斷嚷著「逃」。

「看來不是敵人,小狐丸。」三日月用毫無平仄的冰冷語調說著,「但也不是自己人。」他沒有問審神者為何要護著這麼一位人物,不過他們指令中確實有寫到發現隱世之密者一律排除。

「喔?」

美鶴敏銳地捕捉到白髮男人太刀撥顎離鞘的細小聲響。

「貓咪奇襲!」等他回頭的瞬間美鶴在他眼前拍了個響掌,趁小狐丸分心之際腳底抹油開溜。

「天殺的,混帳東西!哈嚏──狐狸是他媽的犬科啊!」加工過的相撲佯攻術裡面混了胡椒粉足以讓人淚涕俱下,小狐丸知道追上去一點也不重要可他就是心裡窩火想一吐為快。「三日月你也別笑!」

「我有在笑嗎?」

「是我錯覺?」這裡只有他和三日月,直覺剛剛被什麼人取笑了一下,「看來江雪左文字不願出戰正好,正好讓我小狐丸可以狂舞一番。」

傷員都先退下了,他倆等著殿後的同伴把殘兵驅趕至此地,穿越密林時使長兵器的定會避免對峙,此山開闊的戰場就是這座寺廟,游擊打了兩天一夜最後敵陣還是不得已回到這裡一決雄雌,已經沒有左文字三兄弟把關他們還得面對名物與神刀備出的三条一派。

他們手中有什麼王牌?

身手快如紫電的長槍手能傷刀劍男士幾分,血氣之下卻會激盪出他們非善類的瘋狂。

火繩槍固然改變了戰鬥型態但那規則只適用於人類,刀裝式神中銃兵自然是最脆弱的,單單神威就將敵方式神粉碎。殺神還是非刀劍不可,見血碎骨直至屍首分離,這是優雅地潛伏在世界的另一面卻又暴戾不已的戰爭。

和小狐丸宣洩精力品味戰鬥的想法不同,三日月有個自私的願望不與人道,倘若戰爭太早結束他懸心之事都將成為一場夢,他希望對手越戰越勇哪怕狡詰使詐他也來者不懼。

只要能堅持到那純白如初雪的神歸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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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到這篇了,真想給自己拍拍手
#這是成書裡面,寫三日鶴感情面我最喜歡的一篇
#白河與白川同音 みかつる把か拿掉就是美鶴 取名有點腦弱希望太太們不要鞭(つд⊂) (然後本田浩=日本號)
#鶴丸在平安鎌倉時期真的離皇室很近呢 不管說他是清和源氏還是村上源氏都一樣 不禁在想其實對鶴丸無法放手的應該是皇室吧(  ̄□ ̄)σ
#引用了龍膽丸與鶴丸同說的捏造設定
#天之御影命是司掌鍛造的神明(瞥鍛造房的那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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