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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一期鶴]勿忘我11(R)

malansuu三一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這篇是超級早期寫的…渣文筆和嚴重OOC!

  #主三日->鶴<-一期 (系列含R18注意)
  #自家本丸、審神者設定(性別不明)
  #本回3P慎
  

  #親媽後媽請別對我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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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期一振近日嚴重失眠。

  他的日常無太多變化,從戰事到公務也沒有人給他壓力,現在卻連睡壁龕他也一樣輾轉難眠。

  那天之後鶴丸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樣,惡作劇依舊和戰鬥方面依舊故我,跟一期在一塊兒的感覺和大部分人差不多,他們沒有特別親近或疏遠只是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同伴情誼,因此又讓一期更無法釋懷。

  「一期一振,你臉色很糟。」

  這話一期已經聽不下數十遍,幾乎全本丸的同伴最近看到他都會這麼說,現在連三日月都開口恐怕真的很不樂觀。

  「會讓弟弟們擔心的哥哥……這樣真的很沒面子呢。」

  「面子有身體重要嗎?」三日月遞茶給一期,裡面加了些蜂蜜有助放鬆心神。「茶是友成為你準備的,餅是江雪分享的,無需我再多說什麼吧?被大家所愛的一期一振。」

  「給大家添麻煩了。」一期想了想,用客套話輕巧帶過並非同伴們所樂見的。「最近寢室裡常有人放些點心與勿忘草……還請三日月大人轉告主上無須如此費心,日後我會再好好道謝的。」

  「事實上,我也有帶些東西來給你,雖然跟那些美好禮物相比可能稍嫌微不足道了點,是之前遠行時獲得的。」

  「遠行」而非「遠征」,一期聽出三日月斟酌用詞時隱隱覺得事情並不單純。

  「是……去了哪裡?」

  三日月挽起紺袖,手指著白天的朧月讓一期更不懂了。

  「去看了一下,天命。」像在說什麼難為情的話題似的,三日月拂袖掩笑,乍聽之下稀鬆平常的口但三日月這回是認真的,他並不擅長逗人笑。

  一期被茶嗆得說不出話來。

  有可能嗎?窺探天機這事他想都不敢想。

  回到八百萬神明所在之處,對於三日月宗近的請求祂們爽快答應,天機固然不可對人言,但若是絕美的天下五劍,那匯集千年靈氣於一身的神靈想必也能參透神之國的命運體系不會加以干涉。

  萬物皆有生死,差別在於日子。

  所謂天命就是一句話就能道盡之物,這部分和三日月刃生觀無異。

  「我去是為了知道戰爭的結果。」

  「我們勝還是歷史修正主義者勝?」

  三日月笑而不語,其意不在勝負,他在乎的是這場戰爭會讓他們有何失有何得。

  「戰爭結束後刀劍男士會回歸日常、那精美的刀架與玻璃罩中,只不過我們因靈力耗盡都將陷入沉睡,百年甚或千年,帶著高神允諾的平安與寧靜等待下一次的召喚。」

  一期並不覺得驚訝,不論今天是否為刀劍,這對任何付喪神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以人身在本丸生活使他們接近人類,唯獨思索自身歷史與情感這部分是使命之外的範疇。

  要說刀劍做雜活怪嗎?哪個剛降世的刀劍男士不覺得怪的。

  可是那份充實感已經讓他們把這裡視為歸屬,就算戰爭結束它也會存在夢中。

  「一期一振,請聽我一言。」三日月「記得」一期將自己作為「五阿彌切」提問,最後他還是決定以「三日月宗近」的身份與他談。「無須他人置言,在這浮雲朝露般的日子裡盡情地做自己,哪怕一點也好只要愛戀的花蕾稍綻,那份感覺便是無上幸福,不應該讓它輕易逝去。」

  見庭景的雪逐漸消融,三日月期待著垂櫻再次盛開時與摯愛之人一同漫步月下把酒話春,他向命運賭一把時最擔心的就是賠掉這份短暫卻無比珍貴的回憶。

  「說實話還是人類最能看透情感之事呢,我兜了一大圈結果也只是把審神者的話重述了一次。」

  三日月笑自己痴傻,他就是聽不進別人的話,但他對自己的付出無願無悔,那笑聽來格外豪放清爽。

  「三日月大人。」一期放下茶杯緊握住三日月的掌,若他沒被磨短的話大概就能將它完全覆住。「請別再這麼做了。」空虛寂寞、一無所有沒什麼好失去的人才敢做如此豪賭,一期也放不下三日月,他也曾受心魔侵蝕所以絕不會再讓三日月跟他一樣。「三日月大人已經做得太多了,何必假裝忘了鶴丸還給我們倆掛御守呢?」

  「御守的事不需說吧?至於為什麼要假裝忘記啊……」他很少和他人說自己的秘密,為了一期他破例為之,「就算是我也會覺得不安哪。」

  再次回到本丸時三日月無法保持心平氣和,給本丸和審神者添了麻煩是必然的,尤其在看到鶴丸與一期後他更加動搖,看著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三日月想起了他武斷自盡也令鶴丸碎心,人身到完全死去的過程比想像中還漫長,身體全都還記得那份感覺,就此重新來過也強過透露自己的不安。

  「看到你以自己的方式保留了記憶也相當令我吃驚,不愧為我等舊主的配刀。」一期做筆記的習慣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被一期發現自己想暗中守護他們三日月又覺得難為情了。「那頭腦與善解人意之處就是你的魅力所在,我想鶴丸就是為這樣的你所動心。」

  「其實……情況是反過來的。」

  「哈哈哈,是這樣嗎?」

  三日月告訴一期平安時期的趣聞,還是初生刀神的鶴丸曾寫過一些書信,署名給三日月卻沒一封有真正遞到他手上,三日月和國永不解鶴丸為何如此,但這個讓人猜不透心思的小刀神卻怎麼樣也看不膩,他們從不感到無聊、一刻也閒不下來,於是也不怎麼在乎那些疑問。

  是否是害怕失了這份神秘他們就不再對注視他?無論有意與否的鶴丸直至霜月騷動入土都保有著一股刺激他人執著的魔性。

  「兩個。」一期說,「鶴丸說過他所珍視的東西有兩個。」鶴丸曾不經意地透露過,一期從筆記中得知了這件事。「對三日月大人的孺慕之情……」

  「以及對一期一振的戀心。」

  一期怔了怔,他原本想是對三日月的慕情與回憶。

  「一期一振。」三日月指著臉頰,「草莓的顏色。」看著一期雙頰轉紅又紅了過頭,到底一期這樣算氣色好還不好三日月也糊塗了。

  感情不是憑空出現的,正如玉鋼成刃,日鍛月鍛、日積月累,無法以得失而論,但把它們暴露於陽光下其中一個很有可能就會崩壞,因此鶴丸才將它們深埋於暗處。

  不管一期相信與否,三日月只是誠實道出自己所聞。

  「三日月……大人?」一期頭被三日月拉過去放在腿上,就算有夫妻名分這樣的舉止還是會令一期感到有些害臊。

  「擁有人身後我們都沒辦法逞強的。」幾次嘗試想起來都一期被三日月壓了回去。「睡吧,這次換我幫你分憂解勞。」

  紺袖輕覆在一期身上,臥看為暖意化軟的春雪,一期心情也隨之沉靜了下來,牽動著眼皮的緊繃神經一點一點放鬆──

  和三日月一同在微涼的春風中睡去後,方才有人在一旁遠望他們的事一期也無從得知了。

  
  ■■■

  
  審神者坐在偌大的指揮室中批寫公文使那袖珍體型顯得更小巧,因為指揮室空間夠大好放東西審神者才會在這裡久留,鶴丸路過,心血來潮過去拍打餵食本丸的吉祥物,那身材比例能讓他穩穩地把頭靠在審神者頭頂或肩膀其舒適感絲毫不遜於刀架。

  沒什麼工作好交代的他倆就一直沒說話,鶴丸只管把晚餐剩的毛豆往審神者嘴裡塞。

  「現在吃飯時間會這麼少人都是你的錯啦。」

  鶴丸最近很反常,三餐都在廚房解決使得伊達刀和織田刀的同伴都擔心起來,負責伙食的也好奇是怎麼回事,一群人就這樣窩在那小地方吃飯而沒有跟大家同桌,對審神者而言這不是好現象深怕會間接影響士氣。

  「沒……就是……心情啊。」鶴丸心虛地呶呶嘴。

  「你沒有去挖洞表示跟戰鬥無關,八成是在躲什麼人。」小腦袋仰頭,掩布下那雙眼對自家刀劍男士的事一清二楚。「是三日月和一期。」

  「我好像知道你的營養吃去哪裡了……」

  審神者好幾次想跟鶴丸澄清自己體型和營養無關,不過看到鶴丸承認煩惱審神者有些欣慰。

  感情這東西說來簡單又好像不是如此,反正和他們已經恢復不了以往關係了鶴丸寧可保持現在這樣,等待時間平撫他心中的騷動。

  「知道我為什麼猜得到嗎?」放下筆墨,審神者回頭試著解開被鶴丸金鍊纏住的頭髮。「你在他倆面前會特別想做『對』的事情。」

  對於名工傑作理所當然會有一種憧憬,他們越貫徹使命便越發強大,反觀鶴丸他發現自己仍是停滯不前彷彿身心都還是未出土的那把陪葬品,和其他刀不同的是他清楚自己的軟弱。

  做對的事,就算這樣會變得不像自己他們大概就還會把他當同伴吧,偶爾在戰場上稱讚他的鶴舞,他就不會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刀。

  「矮冬瓜,你對我是怎樣的感覺?」鶴丸想了解人類的感情是怎麼一回事。

  「嗯?嗯──當然喜歡你啊,我的第一位太刀男士。」

  鶴丸要審神者說他就說,雖然審神者表情是一臉死魚樣但鶴丸頭皮一陣麻,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審神者說的是真話才會這樣。

  「不行!太肉麻了,我快受不了了!」

  審神者拿硯台敲鶴丸膝蓋,讓他歇斯底里的亂叫中再加點哀嚎。

  「你也喜歡我吧?鶴王八!」

  「我沒辦法說啊!」為了不要再被敲膝蓋鶴丸把硯台推到桌子最底邊。「我又不是想取悅誰或是得到什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對鶴丸而言太難了,從他心裡萌芽的東西也只有他自己會使其變質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地珍惜著那些在本丸累積的情誼。

  「別那麼害怕,這是可以慢慢來的。」那隻小手慈愛地摸摸鶴丸的白腦袋,「人類多半會偏好讓自己輕鬆的選擇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本丸還很貧脊時他們時常在指揮室聊天或互噴垃圾話,同伴變多後審神者必須顧及每位刀劍男士費更多心神,鶴丸則是為其他刀所吸引,久違的獨處看到鶴丸難過審神者心裡也是難受。「答應我,對自己好一點,那些情感自然會找到出路的。」

  壓力反而讓鶴丸想起原本刀的姿態和習慣,不知不覺間就向人類的審神者尋求慰藉,幸運的是,這樣的本質似乎真的有幫上點忙。

  「矮冬瓜,你是不是最近有點鬆懈?字怎麼變這麼難看?」桌上那公文不知道審神者寫了多久,鶴丸沒一個字看得懂。「來來來,鶴丸國永露兩手給你瞧瞧,你這是什麼的公文來著?」

  「三条大橋的出陣令。」

  「三条大橋……你都怎麼寫的?」

  「尊王攘夷之諸藩浪士重損於池田,歷史道標之障,刀折專用大隊必當驅之、殺之。」審神者坐在鶴丸大腿上伸伸腳吃毛豆,「然後還要麻煩大家搜索國行的下落。」看那行雲流水的字跡在紙上飛舞,完美下筆不染白衣袖,鶴丸的纖細手腕除了擺弄優雅刀舞外也有其他迷人之處。

  手上透著燭光的白紙顯現出鮮明文字,出陣成員如下:

  浦島虎徹
  愛染國俊
  厚藤四郎
  鯰尾藤四郎
  骨喰藤四郎
  鶴丸國永

  審神者眼睛狀況差所以重複確認了好幾次。

  
  鶴丸……國永?

  
  「你啊的是腦子進水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夜盲症去攪和什麼巷弄戰!」

  下巴被撞了一下後鶴丸跟審神者扭打起來一點也不手軟。

  「我不要再遠征了!讓我上戰場啊!別再囉哩叭唆給我簽就是了!」鶴丸要揪審神者的手可是一陣折騰,小小個子相當會閃躲而且執意不給他去新戰場,策略什麼的鶴丸根本不在乎,他有需求、有自信做到讓審神者沒話說,他認為只有那股懷念的血銹味才能幫助他撐過這難熬的階段。

  「不要──」差一步就可以逃出指揮室,可惜審神者運氣沒那麼好單腳被鶴丸抓個正著。

  「總會有辦法逼你就範的!」鶴丸抓穩了審神兩腳在指揮室大轉車輪,哀嚎與狂笑起起伏伏。

  所謂意外就是預期不到的事,只差一步鶴丸就能如願把暈倒的審神者當戳章,這個時間、叫聲仍環繞指揮室的時候還有人會沒神經地踏進來,被捲入人肉車輪只能說是純屬意外。

  「三日月……!」

  鶴丸著實被嚇了一跳,怎會有如此脫線的傢伙,害他一個拐了腳踝,離心力甩出審神者,自己撞到櫃角暈了過去。

  三日月宗近輕傷。

  鶴丸國永輕傷昏迷。

  審神者肩頸挫傷,休養時間無從評估。

  「嗟哉……」兩分分鐘後最先爬起來的是三日月,他已經被審神者衝撞慣了多少有免疫力。「這正好省了些麻煩,甚好。」

  三日月要帶走鶴丸,審神者有些疑慮一直抓著他的紺袖,雖說是裡頭傷得最重的心裡還是擔心鶴丸。

  「鶴丸會沒事的,你照顧好自己就好,等等我去幫你叫人。」三日月安撫審神者,就算審神者對之前慘事耿耿於懷,三日月話語中的堅定還是讓審神者決定放手,一如審神者對所有刀劍男士所言,關於情感凡由他們自己選擇。

  
  ■■■

  
  人生死皆與黑暗為伍,刀劍生於淬火歸於塵土,鶴丸對黑暗的感受與眾不同,在遠離天空的土中懷抱著屍體忘卻自己身為刀劍做著一無所有的夢,有件事他對誰都沒有說過,在被北條貞時帶走的那一日他不覺流淚,對貞時的複雜感情中有那麼一絲感謝、對貞泰的愧疚中他重新認識了自己的本質。

  一鳴驚人、讓絢爛鋒芒綻放戰場,刀只是刀的話他就能不斷從黑暗中甦醒,明日也繼續與人與刀邂逅。

  昏迷與醒來皆是一片黑暗時鶴丸心臟緊縮抽痛,以前沒有心跳但現在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一動,鶴丸發現被人反手綁著連眼睛也是被矇住。

  這樣的惡作劇可真是嚇到他了,不過他也不是全然沒辦法,他曲身想辦法用膝蓋去把眼上的布弄掉。

  「三日月,我等等還要出陣,放我走就不跟你追究。」鶴丸記得自己最後有見到誰,他很清楚審神者沒有這種惡趣味。

  「那你就試著讓我膽怯吧。」儘管對那美妙曲線依依不捨還是伸出手指勾住鶴丸頸鍊,鶴丸他也別無選擇只能後倒在別人胸口。「你說我不讓你出陣你要怎麼追究?」

  隔著袴與手套,厚實雙掌滑過兩腿內側的時候鶴丸一股潛熱在體內慢慢醞釀著,那動作一點也不粗暴,斯里慢條地沿著鶴丸身體弧線細磨慢蹭,讓鶴丸意識不到自己雙腿正被一點一點分開。

  「我能諒解你心慮焦躁,被你無視我也甘願忍受,但只有一點──」溫暖的吐息噴在鶴丸頸部,白肌變得更加細緻柔嫩,「你的謊言會令我心煩意亂。」

  脖子被箝住時鶴丸感覺到了從遮眼布後透過來的光與微風。

  「三日月、三日月……拜託你別……!」不管這是何人的房間,鶴丸隱約感覺到門口是敞開的,隨時都會有人經過,任何人都有可能,想逃就被錮得更緊,不安份的手已經鬆開了他的腰帶滑進袴中。

  視覺被遮蔽後鶴丸身體變得格外敏感,手套的縫線挑弄會陰一路撫到大腿根部,別人正把弄著自己分身,對沒有溫度的情慾有反應令鶴丸覺得羞恥,咬破嘴唇也不敢洩漏任何聲音,但身體就是會不自覺輕蹭那靈活手指。

  「不要,三日月……別讓我這樣……」最後一次正視慾望與今天時隔太久,鶴丸的身體行徑全和他意志相反,戴手套的手撫過的弧度讓鶴丸知道自己始終無把擊敗慾望,下半身已經不爭氣地微微抬頭。

  「這裡只有我倆,你在怕什麼?」

  「我不想被看到!」鶴丸別過頭埋進身後人的肩頸中,但是在無預警的擰扭之下音調不受控飄高了幾度。「我不想被一期看到……別讓我這樣面對他!」

  一期的名字出現之後一切都沉靜了下來。

  手退了出來緊緊抱著鶴丸的腰,那力道中帶著一些顫抖好像怕鶴丸會折斷似的,他溫柔地解開了他的束縛。

  「我在這裡。」出乎意料之外的聲音傳入鶴丸耳畔,「是的,我在這裡。」他不厭其煩地再強調一次,一面揭開眼布一面親吻那蒼白臉頰,鶴丸驚恐的神情並沒有因此化掉反而多了更多困惑。

  「怎麼會……」立於搖曳燭光中的人不是幻影,近在咫尺、觸感真實。回頭環視了一下房內,鶴丸在身後微敞的窗口邊找到了三日月,儘管在觸手可及之處,三日月還是自己前傾一點讓鶴丸觸碰自己。

  身體還未退熱的鶴丸盯著這不可思議的畫面無法言語,迷迷糊糊地搓著兩人頭髮。

  乍看之下酥軟無力的手腕一使力便是猛揪著他們的頭,鶴丸讓深藍淺藍腦袋撞在一起。

  
  「你們……這對──白痴夫妻刀!」

  
  只是聽到頭蓋骨碰撞的聲音還不夠,以人體來說那是相當堅硬的部位,鶴丸又再各賞一人一記頭錘。

  「搞什麼東西!你們到底是怎回事!」攻擊力沒有說特別優秀但通常鶴丸的敵人不傷即死,因為這次是自己人他才手下留情。現在鶴丸腰還很不好使要坐挺很吃力,就像早起要隱藏睡意一樣難。「三日月就算了,一期你幹嘛聽他的!」

  一期想開口時被三日月制止了,雖然揉揉紅腫腦袋讓他耽擱了一會兒。

  「要說怎麼回事的應該是你吧。」頂著一塊紅印三日月神色依舊昂然優雅,「你在迴避我們,甚至不惜扯出陣的謊。」

  「你怎麼知道?反正矮冬瓜至少會派我遠征之類。」

  「鶴啊鶴啊,令我困惑的事不僅止於此。」三日月半掩笑意,「我是知道的,每每出陣你都會去摘採那可愛的淡藍小洋花,塞進衣袖與帽中,直到衣服無法負荷你就會把它們和那些易分食的點心放置在哪裡來著?你笑我痴呆,不過最近你也常走錯房間呢。」語中調侃讓鶴丸面頰迅速刷上一層粉色,三日月看得很樂。「那是一期的顏色,如此罕有的花朵……鶴,那真的很容易使人一見鍾情。」

  禮物無法為他重拾笑容的話那麼家人至少是他的解憂良藥吧,鶴丸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翼翼沒被人發現。

  「所以不是主上?」已經把那麼多東西分給弟弟們一期現在才意識到他一直會錯意了。

  一期的腦袋比三日月多受一點罪,三日月唇齒一動鶴丸就撲上了一期,主要是為了捂住一期耳朵不要讓他再聽到其他的事,鶴丸知道三日月讓自己全身破綻通常是為了誘導別人主動。

  「全是鶴丸?」耳邊微顫的手心傳來熔岩湧動的聲音,熾熱得令人體內血液滾沸,一期已經沒在注意三日月接著說了什麼,一期捨不得從仰角視界的絕美景緻移開視線。「我正好也知道一些事。」他伸手把鶴丸凌亂的衣襟再撥開一點,白裡透紅的肌膚上點點汗珠輕緩滑動著,「沒有三日月大人的話鶴丸就不會去不見光的大阪城地下,視線總是追逐著三日月大人,像個受傷的孩童想去抓那衣袖,最後卻還是放棄緊握著自己神體,用餐就寢不帶著神體就沒有安全感……」

  理所當然鶴丸改捂著一期的嘴不讓他再多說一個字,可是三日月聽到的部分已經收不回來了。

  在一期眼裡他只是覺得這樣的鶴丸很可愛,若是平時他早已將他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如今他心裡平靜,渴望能再看到鶴丸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一面。

  一期試了一下,手搆得到他所想的地方,既然鶴丸不讓他開口他只好自己行動。

  指尖在鶴丸菊門附近打轉著,餘熱猶在那裡還一抽一抽的,指腹只是往裡推進一點前兩段指節便被吸了進去,這回換鶴丸遮掩自己的聲音。

  「鶴丸為什麼認為我是聽三日月大人的話才這麼做?」夜逢是一期自己的意思,假如他不願意誰也無法逼他過來。「但我從三日月大人那知道一件事……我們都是沒辦法逞強的人。」

  這個男人在大阪城地下的初陣便率隊打通四十七層,現在他也要挖掘出鶴丸所埋藏的東西。

  慾火燃燒著,忍耐無用只好那麼在自己被吞噬前面對它,一期仍在嘗試放鬆和擴張後庭,兩根、三根,指腹指甲推壓著柔軟內壁時鶴丸堅持不住腰軟了下去,只是一期沒讓他完全放鬆早先用腳箝住他的腿,現在的鶴丸以半跪的姿勢把臉埋在一期肩窩喘氣。

  正反方向的力道一扯羽織被輕鬆卻下,服裝複雜鶴丸每日總是維持儀容端正,他的護腿、袴、矜持,那些隔閡一一被他們剝下。

  「鶴丸,你想用疼痛隱藏的東西我看得一清二楚。」一期手指退了出來,雙掌覆在鶴丸少數柔軟之處,稍微使勁臀肉擠壓出指縫的模樣被身後人瞧得清清楚楚,光是想像鶴丸便眼淚婆娑不止。「哭出來很好,不要害怕,會讓你舒服的。」

  兩手撥開股間的同時冷空氣灌入裡面,隨之而來的另一股熱度填滿了腔內。

  「三……日……月……!」

  「正聽著。」三日月細細打量著那美麗伶仃的蝴蝶骨,手掌置於中間不禁出了些手汗,聽到鶴丸呼喚他淺淺出入了幾回,「今晚有兩個人,可能需要你克制一下。」在鶴丸一陣低語之後三日月深深往裡頭推進,把鶴丸從一期身上撈起來,看看拼命否認欲求卻又迷醉其中的表情,三日月確實感到一陣心神蕩漾。

  鶴丸順著身體重量坐在三日月跨中,因為剛才已經深深包覆住三日月壯碩的部分所以他不覺得痛苦。

  「唔……三……!呃──」他的下半身還掌握在三日月手裡,三日月不打算給他現在解放,不僅如此三日月尋找其他值得開發的地帶。

  鶴丸的舌頭比話語誠實,三日月相中了它的綺靡之感。

  「『藝術品』對我們並非全是輕蔑,有點畫龍點睛的作用,其懾人之處不同於刀鋒,如臨天下者必要有奇器磨其氣芒。」金鍊反光與他們的媾合一同晃漾,那股快感又將鶴丸的體腔撐開了幾分。「也讓一期好好看看,人們為何對你執著的原因。」

  披著血肉的凶器在鶴丸體內強勁抽送著,鶴丸五感的刺激三日月沒有放過絲毫,指尖感覺到了鶴丸有所渴求,情慾在他們體內循環。

  「也請你幫忙我。」一期卻去禮裝將赤裸的自己呈上,他沒有逼鶴丸也不說明忽略他的後果,鶴丸幫他含住之後這些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即便意識被灼熱融得迷濛,黏膜互相推擠直至喉嚨深處,唇齒運用得巧妙完全看不出鶴丸剛剛的抗拒,一期體液與唾沫混雜越發黏稠,旎旎水聲全出自鶴丸的口,再紳士一期也忍不住跟著三日月節奏擺腰享受了半晌。

  「等等……!」當一期察覺到腫脹感時急忙想推開鶴丸,不知是否錯覺,鶴丸自己前傾了一下,白濁在他的口中傾瀉不止順著單薄的曲線下滑。

  想以一人的高潮作結,三日月認為那想法稍嫌天真了些。

  「不要,三日月……我現在很……」

  三日月對鶴丸貶損自己沒什麼耐心,不由分說撬開死閉的唇共享他口中那股暖流。

  「包括你的愛憎,凡屬於我的,我都會毫不客氣接收。」

  鶴丸以為他們只是想一洩不滿,因果報應他可以接受,不過三日月還未得到什麼就斷開了他們最緊密的聯繫,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鶴丸搞不懂自己的感覺。

  側耳感受著三日月的心跳的鶴丸臉龐貼著緊緻的胸線下滑,還殘留著他體溫的分身青筋立挺,舌頭能感受到它顫顫巍巍的,被鶴丸挑逗的浮筋不受控加劇充血,三日月看起來不再那麼遊刃有餘。

  鶴丸還未允許擁有自己的節奏,一期扳開了他的腿慢慢將自己放入,很快地鶴丸就被慾肉的衝擊分了神,肉柱推擠內壁剛剛記憶的形狀,腹部緊緊收縮一陣似乎要把它迎得更深。

  一期把鶴丸翻正後三日月提前解放了自己,好一聞耽溺慾望的動聽啼囀,只是三日月聽來怎倒有點像在哭。

  「一期……一期你也不對勁啊!」

  聞言,一期放緩了動作,以前發生過的事又重現一期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五条一族最洗練的傳世傑作啊。」他俯身貼近泣不成聲的鶴丸,「我就是我,你所見的無疑是栗田口吉光的太刀名作,一期一振吉光。」和三日月一樣,他不在乎鶴丸抗拒觸碰,直與佈上兩層白稠的朱舌纏綿牽絲,愛撫逼出了那纖纖身軀內的悲傷。

  鶴丸的第一次交給了一期,而後他離開了鶴丸。

  鶴丸用全身接受三日月的承諾,而後他也離開了鶴丸。

  因此鶴丸忘了相思相愛是怎麼一回事,記憶不再,身體卻永遠記得這份恐懼。

  「不要離開我……拜託,不要離開我……」鶴丸護著自己身體,不敢直視一期卻又懇求他留下,三日月也聽著,他不敢說太大聲。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蜻蜓點水的吻吻落在鶴丸唇谷好幾回,熱波在柔軟的甬道內倒卷溫潤了乾澀的情意,一期因此大大地舒了口氣。

  本已經忘記了他的鶴丸為何還會與他交合?一期百思不解。

  鶴丸腦中戰場的興奮與傷痛錯亂,全託付給身體本能處理後便找上了一期,他狠狠對自己施虐過,同樣也是最知道要疼惜的人,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仍被一心愛慕的人執著,一期覺得了了一個遺憾。

  「這個身體……真是煽情。」該是慶幸嗎?沒了記憶身體卻還有一部分憶著他們。

  鶴丸不懂一期在說什麼,迷迷糊糊之中他就被一期抱給了三日月。

  「你們悄悄話真多,爺爺我都有些吃味了。」三日月推進得很慢,儘管坐著撐住鶴丸會讓他比較費力,在輕挑慢磨中正視鶴丸享受的表情他也感到滿足。「鶴啊,我曾『愛過』年幼天真的你,時間使那份愛無法停留。」

  「對不起,我變成這樣……」

  「不,我才該感到抱歉,因為我一心傾慕著現在的你。」情慾之紅、血循之紅,現在鶴丸臉上又多了愛戀的顏色。「如弟如妹,月心繫鶴兮往不得。」

  三日月也是個鮮少吐露真心話的人,就算思思念念都是仙鶴翔空的麗影他也只能孤坐在世人為他安排的高位,不動,為身不由己。

  鶴丸環著三日月的頸把身體交給他,含著哽咽的吐息在密閉的兩雙唇間對流,細細啜吮激情的餘韻,盡情纏繞彼此無法自拔。

  「不要難過,三日月。」忘記自刎那事,鶴丸最害怕的莫過於見到三日月流淚,他想在三日月身邊待久點,可是三日月若對鶴丸所喜愛的塵世嘆息的話他便無法這麼做。

  「純粹如斯,甚好甚好。」他差一點就壞了鶴丸難得的請求。「那麼有點想聽你淫聲浪語呢。」

  「我想要……」鶴丸有點含糊不清地說著,一手招了一期到他們身邊。

  三日月以為是要換手,正退到一半時所有東西包括三日月自己的熱柱也被推回去,他和鶴丸不由得大喘一口氣。

  「這樣可真有點粗魯啊,一期一振,突然這麼做真不像你。」

  「剛剛在說悄悄話時談好的。」

  看那注滿愛液的腹部輕微隆起,一期輕輕從後抱住了鶴丸不敢擅動,可是鶴丸不會永遠處於被動,他們意外地對這方面有些健忘。

  和一期在一起時鶴丸會顧慮三日月,三日月的情況則反之,現在他好像不用顧慮那麼多了,想臨陣脫逃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不夠,只用說的不夠……」鶴丸吸吮三日月不會說出口的浪蕩肉慾,任腰肢隨體重下墜,「想要我記住,拜託,全部──放到我身體裡來。」把一期的手置於發燙的三道痕上,而後深嚐了一期的淫靡神情。

  熱浪一浪接一浪排山倒海吞沒一切,無一不大汗淋漓,滿房充斥著濃郁的靡靡之氣。

  鶴丸一度擁有雌性,至今他仍是兩把天下名振的禁臠。

  「什麼?你們在笑什麼?」他看兩人在善後與鋪床時露出怪笑,來來去去時總是一語不發地淺吻一下他。「等等,一期,你們兩到底在笑什麼?」感覺意識漸漸遠去但就是這件事讓他放不下。

  一期輕舔半乾的唇,最後還是忍不住多向鶴丸索求一些。

  「因為你終於笑了。」

  「是嗎?」

  全身早已疲軟不堪鶴丸不知為何他自己還笑得出來,不過他和兩人似乎難得一夜好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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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在日文古語裡也可做戀人的意思哪~

中間段時鼻子又有點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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