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CB]無題

＃TFCB版妄想…還沒去看後續

 

 

Ratchet在乎每一個患者不是什麼稀奇事，他不相信所謂的絕症和必須放棄的患者，更看重醫病合作有沒有盡到最大努力，連酒吧麥克老爹都說他偏執得像個實用主義者，極力確保所有事物都能發揮最大價值。

「也只是像而已啦，實用主義者才不會把老爹超讚的高純喝一半就飛奔到患者身邊對吧？哈哈哈──開玩笑的！我自罰一杯賠罪，大夫好好放鬆、啊？」

麥克老爹人是不錯，就是有點瘋癲瘋癲，不過Ratchet自己也逐步接近年齡的分水嶺、醫療人員又是高風險職業，轉念一想花力氣去氣那些螺栓點大的事根本嫌自己命太長。

「哎呦、哎呦呦！真是個俊小子啊！他都坐到你旁邊了，好像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Ratchet回頭環視酒吧一圈，沒看到什麼生面孔，他位子旁邊也是空著的。

「老爹你別胡亂喝，該開節流芯片啦。」

「開著，開著呢，老爹雖然年紀一把還是會被噴濺的能量液嚇到，相較之下大夫的火種可是杠杠的！」老爹眼神穿透過Ratchet，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頻道很樂呵，看著看著，表情越來越柔和慈祥，「不過確實有些迷茫的孩子需要你的臭脾氣呢。」

「嘿──老爹，誰脾氣臭了？」好歹也幫老爹東修西補過，還這樣人身攻擊就有點缺德了。「醫療站的緊急聯絡，今天先不奉陪了！老爹，咱們下次算『總帳』。」

「全聽你的，大夫，記得告訴我他另外一個名字。」

Ratchet一樣沒有留戀酒吧的高純和BumbleBee的新朋友，反正他對BumbleBee的交友品味有信芯，不過麥克老爹最後的話倒是很玄乎，在意那句話讓他忘了時間，轉眼就到醫療站。

據報是附近運輸站有幫派在搶地盤，魚貫而入的手術床都是躺著軍用大型機，光是搬運就讓僚機們吃足苦頭，患者能量液從身側裂傷淌流沿路飛濺難止。

「架上引流支架後馬上去接應下一位，我把這邊安置好就跟上，快去！」Ratchet咆嘯著把手術小組趕出去，到他手上的患者根本不屬於急診，要是給他看到負責檢傷分類的急救人員還不賞他一槌，害他離不開崗位去救助真正的患者還收爛攤子。

近幾個月來械鬥頻傳人芯惶惶，他和Optimus聽過Megatron的演說，或許Optimus有個改良階級社會的理想，但底層人物就怕永遠等不到那時候，寧可像死士一樣孤注一擲，這些信念已經被Megatron凝聚成一種前所未有的洪潮。

塞伯坦覆滅死屍成山的可怕預感揮之不去，他不得不去老油吧那裡放下這些。

Ratchet將患者推到停屍間遠離病房與診間，並在進門時上鎖確保不會有人誤闖進來。

直到一切平靜，從患者裝甲縫隙伸出的手仍抓緊Ratchet。

──有其他小動作就殺了你。

──求援就殺死所有醫生。

那個東西一直透過手部微量電流傳話脅迫Ratchet，因為Ratchet透過簡單觸診就確認這具機體已經死透，急救人員回傳資料時疏忽了，以為有測到火種反應就代表活著，但本人實際重量跟病歷表相差太多，他發現傷口方向不太尋常時就被抓個正著。

剖開屍體縫隙的暗處一道紅光爍爍彷彿潛伏暗處的兇獸，另一邊指著Ratchet的槍口傳來冷冽溫度瞬間將能量液凝結，他親眼見著一身裝甲東拼西湊的威脅者扯開管線爬出屍體，黏呼呼的能量液全身淋漓，年輕的面孔沒有波動卻散發洶湧殺氣。

醫官並沒有與之溝通的念頭，畢竟對方不知何故花大把勁殺了一個自己體格兩倍大且訓練有素的軍用機，掏空內部機件藏身其中，跳脫常識的年輕殺手以生存本能與困境相搏反而令他的殺手特質臻於完美。

正是因為時機太差他這樣的醫生也學了幾手防身術，當機立斷手腕一震射出麻醉針，儘管被閃過，分散了殺手注意力之際他飛身壓制，扭打中把槍踢到角落。力氣方面他本來是有自信的，但面甲被殺手頭槌用力一撞立場馬上對調，年輕殺手揪著他頸部線路灌輸脈衝電流癱瘓他的身體。

「……渣的！你居然在服用增速劑？」他化成灰都認得這個電流頻率，因為他一直痛恨讓增速劑流遍末日大街的毒販，為了自己私慾把無所依靠的人圈養起來，利用完後就輕巧地撇清責任這種事他看多了，巴不得Megatron對他們扣下扳機。

撿回武器的殺手大幅度地俯身將槍口對準Ratchet腦模塊，似乎對醫生沒有「盡力反抗」感到失望。

Ratchet做了個投降手勢，用最後可以活動的機會從醫療包取出藥劑。

「抑制劑，可以減緩戒斷症狀的痛苦。」

對方對此感到不解，執起了醫生的手再次以手語溝通。

──你同情在這時代無用武之地。

「哈，所以什麼都用槍砲取代，這樣比較文明了嗎？別笑死人了！」Ratchet一把將他拉近，「我是個醫生，小爐渣！要不要用它隨便你，這是患者自主權，我不容許出身與社會地位破壞醫業原則，我對得起我這身塗裝與肩章。」

──不過你為求保命攻擊了我。

「少給我來這套！你算哪個螺帽哪根螺絲釘以為用槍口試探別人不用負責？你這類人總是把自己別無選擇當作藉口！好像全宇宙都欠你一樣，大錯特錯！如果這人死於你手，就是你選擇殺了他！你接下來就是選擇殺我，哪怕是這樣我也要留一口氣告訴你，你只是自以為自己竭盡全力求生而已，一天不戒掉增速劑遲早會毀了你，別跟我說你有多少小夥伴需要照顧這種屁話！給我顧好你自己！去打幾份零工餵飽自己！你感覺被排擠就去麥克老爹那裡聽他嘮叨幾句！他是好人！等有閒錢就去看場蠢到不行的奇方比賽！這些都是你可以選擇的！但你別他渣的以為區區一顆子彈就能改變我宣誓捍衛的一切！」

Ratchet幾乎是揪著年輕殺手的聽覺接收器怒吼，他沒意識到他們距離多麼近，而槍口抵在了自己的火種艙上。

「孩子，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打了你有多光采……就這樣。」

年輕殺手對醫生的激動愕然，同時一股難受油然而生，像是受傷的幼獸般面甲偎著那雙粗糙的手尋求慰藉，舔舐手腕、指節相互擦撫，他的悲傷一點一滴流進醫官指部線路。

──我選擇殺了他，我選擇不殺你，我會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

他們所處的世界天差地別，或許他不扣下這扳機他們也沒機會再見。

「孩子。」

「……」

「我看到你的編號了。」正確地說，Ratchet看見的是被抹去的公民編號，一串文字粗暴地刻在上頭把它蓋了過去，「真的嗎？Deadlock？這催倒楣的名字是你本名？」

就像麥克老爹說的，臭脾氣改不過來，明明人家想放過他一命還管不住自己的嘴。

「……Drift……」

他的發聲器沒有壞。

Ratchet有句話哽在喉管沒說，他們完全就是陌生人，但他對這孩子的消失感到遺憾，後來只聽說醫療站病歷外洩，所有無良行醫和收賄紀錄都被曝露出來，過不久戰爭爆發，也聽說Megatron栽培了幾名優秀槍手，Ratchet估摸他應該是在Megatron的陣營，不過依然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Ratchet！』『來認識一下』『要一起上方舟的』『快樂夥伴！』」

BumbleBee將一位朋友特別的引薦給Optimus，他輾轉決定要搭上方舟，嘗試彌補當年他沒有選擇的事情。

Ratchet處理器從記憶深處撈出一段含糊的字句，當年他不是很確定這是在說名字。他走近確認那張流露青澀氣質的面甲，跟BumbleBee站在一起那種年輕人特有的活力更是一覽無遺。

僅管他還沒法抬頭挺胸說這是為了尋找火種源拯救母星，至少他把握機會見到了Ratchet。他是有特殊技能的船員，Ratchet應該認得他的手語。

「你好Ratchet，我是Drift。」

──博派Drift。

絲絲電流遊走在緊扣的十指間，長達百萬年的支離破碎與哭喊終於合一歸為平靜。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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