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鶴+一期鶴]解鈴尚需繫鈴刃05(完)

malansuu三一鶴 Leave a Comment

#三日->鶴<-一期 、不撕、HE
#嚴重OOC、燉肉、微玻璃渣、屍體描寫注意(沒有斷刀)
#閨蜜女審注意
#這是很難得開篇就打砲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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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部隊快馬回本丸,審神者已經做好檢傷,充分聽取了祕境的初陣報告,退出祕境後一切傷害歸零的原理不明、諸多現象仍難以解釋,對於三太刀的事故,三振大太刀說法一致,都沒有親眼見到鶴丸他們遭遇了什麼,只說了那情景絕不是審神者樂見的。

「過來,鶴丸。」

搞不懂的就先擱著,因為活生生的刀劍男士們比那些破事重要多了,她讓部隊適度休息但是幾個人避不見面對恢復並沒有幫助,尤其他們在同個屋簷下生活的日子還長著。

「我、我沒辦法。」鶴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著頭沒法直視任何人,肩頸與腳皆沉重不已而那些心裡負擔都是他自己綁上的,「大姐,我沒辦法見他們。」連語言也駑鈍得只會重複同樣的話。

「我不會說大家能馬上放下心結,可是見一眼、說句話,絕對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強。」審神者拉著鶴丸來到門前,進去前她也猶豫過這樣催促會不會太多餘。

以人類立場她想了很久,戰爭長得她不知會持續多久,假如某天她不在在了她必須讓她手下的男士們能互相依靠彼此,她說服自己在理性與感性看來這是合理的作法。

「三日月、一期,我進去囉。」裡頭的兩人應了聲「請」,他們看到房外剪影還如此泰然讓審神者稍微鬆了口氣,「看看我帶誰來了。」

審神者怎樣都遮不住高她一顆頭的鶴丸,白腦袋怯生生地從她肩膀探出來,看見他們在房內自在地盤腿而坐。

鶴丸腦海中還記得三日月的眼淚、一期的悲慟,他奇怪的是此時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主上,那是新的同伴嗎?」一期也跟著探頭看。

「快請他進來吧。」

「不,不是新刀。」他們倆的幽默感很不同,審神者不知道他們還會這樣互相配合,「這傢伙一回來用棉被把自己裹得像大福似的,我的本丸可沒那麼多時間給你們鬧彆扭啊。」眼看他們輕笑的模樣審神者也終於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就直說了,我現在可開不起玩笑。」

「我們也不開玩笑,對於新同伴我們是由衷歡迎。」三日月說出了自己想說的,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東西好講。

「原來如此。」掩住雙眼的掌下流出兩行難以言喻的痛楚,鶴丸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脆弱得誰都能一眼看出上面的裂痕。

他已經沒辦法再待在這裡了。

「鶴、鶴丸……等等!」審神者兩邊都想顧卻兩邊都讓她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鶴丸走遠,「如果這是想懲罰他,你們會有處罰的!」說完她便捲起衣裙追了上去。

「祕境真對我們造成了什麼影響嗎?」三日月將半張臉埋入袖裡沉思,自從回本丸之後他就渾身不太對勁,就算一字一句都符合部隊報告他卻感覺有什麼事難以釋懷。

「我無法回答您,三日月殿下。」視線穿過了紙門,一期的目光停在鶴丸離開的方向一眼都沒眨,他從這位置看到了方才飄零若絮的爍爍淚光,「回來後弟弟們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卻一句都聽不進去,我愛他們,可是我覺得現在的我不屬於這個地方。」

走到何處都有股暈眩感,那些似熟非熟的事物擠入心底窟窿用力晃弄著他們,不知要用什麼東西才能補上。

凝視著在庭院散步的貓兒時身上鈴鐺提醒他們牠的所屬,像是在期待有人能喚牠過去,貓兒乖巧地在原地等著,確定沒人有意陪伴牠才姍姍離去。


13


審神者端著熱飲輕手輕腳地掩上紙門深怕驚動將自己埋在黑暗中的鶴丸。

「鶴丸。」她輕喚一聲卻換來更多令人心碎的啜泣聲,說不被動搖絕對是騙人的,因為刀劍男士揮舞的不僅僅是兵器也是他們赤裸的真心,「這只是短暫的,過些時候就會好。」

「不……」

「我還會多調資源來研究,確保他們能恢復記憶。」

「不不不,妳聽我說,這樣……這樣就好了。」說出這句話彷彿用光了肺腑裡的空氣,唇齒多次開闔間沙啞的氣音多過話語,「他們是天下五劍和天下一振,沒有我也影響不了他們的,為了那些失去的時間、為了他們的家人,他們值得更好的。」鶴丸只是沒辦法笑得跟平時一樣,口中所吐露的已是他認為最理智的結論,「我、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拜託妳,撤掉妳的言靈,我會……好好做刀、全心戰鬥,妳要把我刀解也──」

「你們的處置只有我能決定,這沒得談!」審神者以嚴厲口吻訓斥,她也想告訴鶴丸,驅使人類面對困難的東西並非全是理性。「這是我特別做的,把這個喝下去,到明天你就不會再覺得難過了。」

鶴丸點點頭,她看著鶴丸將杯中物一飲而盡,帶著鼻音的腔調沒有因此好些她依然安撫鶴丸做得很好。

「國永還好嗎?」見到審神者步出房門俱利伽羅急不可耐地上前詢問。

「平靜點了。」

短刀們也擔心他們帳然若失的大朋友難以入眠,悄悄地窩在走廊轉角聽著。

「主上,妳到底給他喝了什麼藥啊?」知道審神者很會哄刀,但能讓鶴丸這麼安靜燭台切還是第一次見到,就怕那杯的東西有蹊蹺。

審神者聳聳肩,「花果茶而已。」那是幫助入睡和舒緩的飲料,鶴丸聽話是好辦事可她擔心鶴丸沉浸得太深會逐漸與現實脫離,「我想可能需要守夜,有誰想陪我啊?」

轉角那伸出了好幾雙手,審神者真得說夜晚有他們真好,燭台切和俱利伽羅也有意留下,不過審神者還有其他事要交代尤其光忠更需要早睡早起。

大家有各自要做的事後門前安靜了下來,夜半三更只剩鳥獸蟲鳴,體內的空虛使得那些聲響在鶴丸聽覺裡放大數倍,他所熟悉的夜不應該會這樣讓人輾轉難眠,在六面八角的房內他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全都是一個樣,對他沒有意義,一聲呼氣從牆壁返回耳中都像是指責自己的話語。

過去他不需要探索也能找屬於自己的天空,一期與三日月宛如清澈空色下的朝陽、掌管萬物寧息的月,在鶴丸的世界裡那便是他的全部,失去了這些的現在睜眼閉眼他目能所及的皆是一片虛無。

紙門無預警敞開,鶴丸連月光也想閃躲,走出黑暗他就難以再平撫心中的騷動。

聽到腳步聲踩踏地板,半夢半醒的他環著雙膝保護自己。

殘留著寒風溫度的雙掌罩在鶴丸的手上,很冷,可是鶴丸不忍將他推開。

腕與掌心落下一股粗糙觸感,同鶴丸已經失聲的喉嚨那樣乾澀,鶴丸嚥了嚥口水,明明吸著寒氣好些時間卻突然覺得喉嚨一陣痛。細吻落在他手掌各處,慢慢喚醒浮載浮沉的意識,心扉難撬口卻對濕潤的舌頭放下了戒心,如綠洲之水解焦渴又如催花雨融冬意。

來自側臉的吻讓鶴丸短暫地緊貼著心念的太陽,然後那股溫暖沒入了鶴丸懷中。

「一期……」胸、頰、唇、掌、腕,歡愛的記憶在鶴丸雙頰上泛起。

「我在,鶴丸殿下。」一期低語道,執著三日月的手請他走近些。

初次感受到情感的愛穗成熟,那份重量依舊讓鶴丸抬不起頭。

髮際線上的吻飽含深厚的關心,不管過多少年三日月都會用這身軀護著鶴丸,他不敢保證自己的力量能拯救多少生靈但只要有一個,刃生便圓滿。

唇珠催促著頸脈的血循,三日月多麼希望這蓬勃生氣能一直為他所打動。

「我非聖人,即使你對我幻滅,我仍想續眷戀你的一切。」三日月在敏感的耳邊灌溉愛語,小心翼翼地吻著單薄眼皮想找回那容顏原有的面貌,熟成的香氣纏繞在兩人舌尖,一個習以為常的吻頓時有了微妙的清甜。

髮、頸、瞼、耳、唇,不見得能增加情趣,但三日月總是不厭其煩地觸碰著這些小地方。

「我想起來了,那隻貓的名字、你的名字。」


──是鶴丸。


在空虛中打轉的心終於落定,三人都分不清這樣算是把它填滿了亦或只是勉強修補了裂痕,今晚他們都不會再追究下去只管在熟悉又舒適的天空下緊依著彼此酣然入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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