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驚險初戰 (天生的遊人氣質比後天導致的輕浮難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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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逼不得已才坐上團長之位、就算運氣差在對戰抽選抽中籤王,一個團長居然對自己的隊伍出戰策略沒有插嘴的餘地,這麼不「人」道的事也只有那個妖魔鬼怪做得出來。

  「大哥,你這樣排真的很奇怪,這組合太詭異了!為什麼只有四個人出場?出戰人數最多不是五人嗎?」

  「啥?」

  在前往場地途中,慵懶地抽菸的大哥在我漫長抱怨後只回了那個「啥」。

  「我好歹也是首戰要上場的人,少抽幾分鐘菸跟我說明一下應該不麻煩吧?」

  更何況手邊沒有隊伍資訊、官方也保密,在沒有對手資料的情況下制定策略,每支隊伍的勝率大概都差不多。

  大哥摘下煙管搔搔後頸。「比賽有兩種進行模式,其一為死鬥,其二為挑戰,我們第一場就要打死鬥模式,全部擊倒才能贏,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手氣差的人害的,好麻煩啊。」

  「再多一個人反而安心不是嗎?像邱比?阿飛?雪爸或雪花?」

   「不行、不行、不行、還是不行。」提了幾個人他就拒絕幾次。「模式就是選擇基準啊,有些人在挑戰模式才能發揮作用,還是你覺得我們首戰就會落敗?」

  「我沒這麼想啊!」

  「那就對啦,好牌和王牌留晚點用準沒錯,至於雪花,你都知道她這麼黏雪爸了還想拆散他們?雪爸那個性應該也不想看到女兒在死鬥模式裡打打殺殺的吧,爸爸會難過的。」

  「好啦好啦,我思慮不周嘛,你下次早點跟我說不就好了,省得還要聽我發牢騷。」

  「不會啦,看你急得跳腳是我的樂趣之一。」

  首戰還沒開打我就已經想開殺戒,如果這是大哥刺激我的策略那他的確成功了。

  「對了,那響子姐姐呢?」

  「她是──鬼牌吧?」

  大哥是這麼說,可是他瀏海下的陰影似乎更深更暗難摸清。

  點點人頭,如此一來第一戰上場的人就是我、柳生大哥、剎那大姐,還有……洛因。

  為什麼特別把洛因點出來?柳生大哥還很高興跟我說狀況好的話洛因還可以當固定班底,順帶一提另一個固定班底就是他自己,這是等級高的特權,那位打著自由放任之名行階級排序的傢伙說的。

  我等級最低還每場都得上真的沒問題嗎?

  還有那個不靠咖啡因就提不起幹勁的洛因,擔心得我都還備了靈芝湯、冬蟲夏草跟雞精等等補物了。

  這個事件讓夥伴聚集在一起說不興奮是不可能,帶著期待的心情與大家肩並肩而行,是否還會有有趣的後續發展就在圓頂競技場見分曉了。

  ■■■

  寬敞的會場裡沒有半個觀眾,高聳城牆與清靜不受干擾的環境,只要有這兩點就已經算是好的比賽場地了,對戰完官方會上傳比賽影片到網站,屆時就可開始蒐集隊伍資料。

  「『大家好──歡迎來到札克利競技場,我們是裁判神無月與水無月』。」

  說話的是著侍者服裝的一對男女,亞人的黑貓與狐好像曾在官網的影片有見過,在不普通的場合下總覺得自己像是見到有名人物一樣。

  「我是負責傳送及記錄的彌生,請多指教。」

  另一位是魔法師小姐,她揮揮長魔杖代替揮手。

  等等,她剛剛說「傳送」?

  柳生大哥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搶先說:「你還在幻想那種古羅馬競技場格鬥啊?這可不像野外有再生機制,修場地會很麻煩的,所以戰區在戶外!懂嗎?」

  「是的,我們會選定一個淨空的戶外場地然後傳送,比賽將於十五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做好準備。」魔法師彌生補充說明道。

  準備期間,我要好好確定一下洛因的狀況才行,洛因「何時何地」都有可能睡著,我都快搞不清楚這算信任還是擔憂了。

  「好甜。」

  洛因連對黑咖啡都會抗拒,不知道下次直接吃咖啡豆會不會好點?

  補給品不需要擔心,大姐說藥水多得讓我們喝到吐這點我比較害怕,能準備的都準備了,接下就是看要怎麼應變了。

  再看看我們首戰的對手,個個都高大魁武只有刃使跟神職者,職業配置非常簡潔卻很好照應彼此,似乎打算靠力量速戰速決。

  「果然玩刃使的不是魔族就是鬼妖……」瞥見一名跟隊友攀談的魔族,紫色長髮與尖耳,他背上的長槍引起我的注意。

  刀劍是刃使的主流武器,長槍或矛類專於掃蕩與穿刺,長兵器的戰鬥法跟使用方式總是會給人一種距離感,但擅用者大概都相當有實力,至少目前看到的那位魔族他的體格就很適合長槍。

  似乎被發現我在看那邊,魔族刃使轉頭輕輕揮手。

  當下看似友好可是接下來我們彼此要進行一場死鬥。

  「不!為什麼在下不能上場!保護公主是忍者的義務啊!」阿飛不滿的吼聲全部人都聽得到。

  「你啊,安靜地看就對了。」邱比順手用技能把阿飛綁起來。

  「真澄哥哥去把那群壞蛋打倒吧!」

  「雪花,人家只是普通玩家啦。」

  響子姐姐和雪爸已經做好觀戰準備,幾乎可以堆成小山的茶點……我想阿飛會解決的,大家對勝負什麼的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雖然加油聲傳不到,不過我們會好好看著你們戰鬥的。」雪爸貼心地鼓勵,已經相當有實力的雪爸他也輕鬆看待比賽。

  「知道了。那個……茶點記得幫我留一份。」

  他摸了下我的頭,微笑頜首。「加油喔。」

  「好的,現在麻煩雙方參賽者上前!」

  彌生呼喚兩邊隊伍,場中站了兩隊人馬與兩位裁判。

  「喂,太看不起我們了吧!只派四個人而已。」

  四對五,對方隊伍的大漢馬上就有意見,大戰斧尾端砸在地面上的振動就能從中到感覺重量非同小可,這人還可以輕鬆揮舞。

  當這場的前鋒壓力真大,不管是指物裡還是精神方面。

  現在也只能相信柳生大哥的判斷了。

  「我是月牙,請多指教。」

  剛才的魔族刃使示好,我便跟他握手。「也請你多多指──教!」

  他施了點力,感覺有點不懷好意可是又不肯放手,幸好大姐及時手刀打斷。

  「正大光明地欺負我們家隊長,很好,等等硫酸瓶的第一個犧牲者就是你這個小白臉了。」

  「我只是有點嫉妒罷了,這支隊伍有這麼多可愛的女孩子。」

  可愛歸可愛,但是從小雪花到響子姐姐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這樣輕浮搭訕的喔。

  「請參賽者就定位,彌生已經開始傳送了。」

  魔法師在旁唱咒,地板浮現的魔法陣開始運作,強光從腳到頭掃過全身,無重力感消失之後便觸到地面。

  ──我們已身在戰場。

  「比賽場地為森林,天候狀況良好,有效範圍方圓五公里!」與我們一同降落的裁判神無月說道:「地形有北方枯林及南方池塘各位請好好利用。」

  「F.Pursuers對Genocide──比賽開始!」

  裁判退下後我們開始行動。

  「去枯林吧!」枯林對火屬性的我跟剎那來說比較好發揮,直覺往北邊跑。

  「給我等一下,那麼急幹嘛!」柳生大哥用煙管勾住我頸圈。

  「咳!現在不快走的話場地會被佔走的!」以林地索敵和行動便利性應該是我們會佔優勢才對。

  「你跟洛因去池塘。」

  「咦──為什麼?」

  然而剎那姐也贊成柳生大哥的話。「去搶池塘的地比較好,能否把戰力發揮到最大全靠那塊地了。在這之前阿柳跟本姑娘看能先清幾個雜魚算幾個,好好等我們放煙火吧。」語畢,她便跟柳生大哥朝南方跑去。

  「我們走吧。」洛因開口。

  「這時候拜託你用『跑』的。」我已經快急死了,洛因走路速度跟散步沒兩樣,只好直接用揹的揹到池塘去!

  「真不好睡。」洛因的眼睛睜開不到二分之一。

  「不准在這裡睡覺!」

  洛因全無幹勁──我想並非真的如此,他手指抓著我肩膀的力度和之前明顯不同,或許他已經早有對策,只是洛因行動力不高是個奇妙的事。

  一路跑去池塘並不輕鬆但總算是到了。

  他大略環視了一下池塘後喃喃自語:「空間應該夠。」

  可能是想像上次那樣召喚水母吧。

  我們一同看著澄澈水面,直到水波盪漾越來越大。

  「來了喔。」洛因緩緩說出這句話後,我們背後響起刀劍互擊聲。

  「我知道。」

  剛才的壯漢斧頭想從後面偷襲正好被我用Aquila擋開。「還可以嘛,還好神諭刃使的稱號不是裝飾。」

  「多謝讚美。」

  那下相當有力道,等等這大概會變成速度與力氣的較勁。我也用上了Lyra,小心地雙劍誘導揮砍路徑至少能避免傷害讓我爭取多點時間。

  「快點去召喚──」

  接下如此強力的攻擊手都麻了,洛因卻還在一旁沒有動作。

  他手指搔搔臉頰,有點不太願意。「召喚上位使魔需要大量獻血,可不是像棉花糖或果凍那樣隨叫隨到……」

  「首戰落敗的怨念可比獻血痛多了!」

  「嗯──」

  「你可能會有一陣子沒有舒適的肩膀枕頭喔!」

  「反正你說了算。」

  在疼痛與往後睡眠品質間掙扎有了結果,洛因把封魔匕首拿出來,劃破白皙的手腕。

  「是睡眠品質略勝一籌嗎……喲!」斧頭朝我側面砍過,幸好躲得快只有一小戳頭髮被削到。「我頭髮已經被剪得夠亂了!」

  「乖乖去死不就好了!」巨斧一揮瞬即把Aquila跟Lyra打飛。「沒有武器的話看你還能做……什麼?」

  原本自信的語氣變成疑問句,他看著沒有去拾取武器反倒鑽到他懷下的我,對正插在自己左心窩的東西困惑不已。

  「不、不可能!你怎麼……還……有武器!」

  「主武器沒了我當然可以再換武器,這是之前經過百元商店時順便買的,方便攜帶又不佔空間。」有備無患可是相當重要的生存守則呢。

  「未免太便宜了吧……噗喔!」壯漢噴了口血,又像牢騷又向驚嘆的話做為絕句後化為零散的光屑飛往天空。

  沒想到我可以打贏其中一人。

  把武器收好接著去看洛因的情況。「你怎麼弄那麼久?」他的槍和手看得出做過召喚儀式的痕跡,但是不見應該出現的使魔。

  「茵坷,不要鬧脾氣了,快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

  明明沒有其他人卻有第三者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洛因嘆道:「就是這樣,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沒辦法讓上位使魔聽我指揮。」

  他還能和上位魔物立約也是個謎呢。

  「奴家才沒有使性子!」

  池水慢慢匯聚漸漸出現人的模樣,覆在纖弱雙足的長裙襬猶如水波盪漾般鼓動著,長袖隨手臂伸展揮舞,對稱的的髮結流暢成型,垂落在少女靈性的臉龐兩側。

  「而主人的能力也完全沒有問題。」

  她用長袖遮住了臉的下半,不讓我們看見她是用什麼表情打量我們。

  「主人為何辜負奴家一片心意……奴家明明幫過主人不少忙,奴家好傷心啊──」

  少女掩面哭泣時洛因投給我求救的眼神。

  「那個……小姐?」

  「你!叫奴家姑奶奶都嫌太年輕!把奴家當什麼了!奴家可是滄之女神,你不過是等級低的下人一個,一定是你把奴家的主人帶壞的對不對!」

  妳的資料形成還不到一個月吧?

  「看看好主人的臉色多蒼白啊,奴家好心疼吶。哎呀?手怎麼受傷了呢?要是留下疤就太糟蹋了。」

  那全都是獻血所致的啊!

  「甘霖凝癒術。」

  她輕撫霜因獻血所留下的傷,殷紅一點一點癒合而後消失。

  「謝謝。」

  「這是奴家的榮幸,好主人。」她靦腆笑了笑。

  「茵坷,可以幫我朋友回復體力嗎?」因為洛因這句話少女斜眼瞪我一下。

  「好主人,怎麼不叫您替奴家取的名字,奴家喜歡主人取的那個美麗名字嘛。」

  洛因明顯猶豫了一下,我已經領教洛因的命名能力,但連他自己都不太願意說出口的情況實在少見。

  「不肯的話就算了,奴家要回去了。」

  「好吧,那就麻煩妳了,海……海……」冷汗一滴以及沉沉嘆息一起吐出口的名字:

  「──海哲琵。」

  我用盡全部力氣忍住爆笑的衝動。

  「洛因,同音不同字,可是還是……」

  「我知道。」他很快打斷我的話,像鬧彆扭似的把自己半張深深埋入衣領中。「只是睡迷糊導致的意外事故。」

  「甘霖凝癒術!」

  聲音不比剛才輕柔優美,她把池塘的水直接淋在我頭上,敵意十足但體力還真的有回復。

  「怎麼不說聲謝謝呢,下人。」不只用大小眼看人,嘴角笑得長袖都快遮不住了。

  「還真是謝謝妳……千年老妖!」

  這時候我終於知道水火不容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這個鄙俗的下人……」

  跟她吵架都忘記現在還在比賽中。

  遠處,某樣利器筆直投射攻擊這裡,往投射方向看去時洛因已經負傷倒下,看起來像是槍頭的東西深深刺進他的肩。

  「洛因!」我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主人!主人!奴家馬上給您治療!」

  還好他傷得不重只是昏了過去而已,小心拔出槍頭讓茵坷治療,現在我到要看看那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喔?可以請你把槍頭還給我嗎?」魔族刃使月牙從林中走出。

  「最好告訴我不多捅你幾下的好理由,暗算別人真是太卑鄙了。」使勁把槍頭丟回給它的主人。

  他聳肩回答:「技術不佳是我的錯,真可惜沒殺了那個封魔師,連夥伴都保護不好就要怪你自己了。不過被魔物所愛又能召喚勇敢之士的『闇夜中的睡美人』,果然不能小覷。」

  「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調整好呼吸後往前一蹬。「火焰斬武!」

  他對火焰的攻擊毫不在乎,輕鬆擋下劍擊。

  「還沒完!」將Lyra拔出劍鞘,第二擊只輕劃過他的側臉。

  月牙伸手摸過流血的傷痕,嘴角微微上揚。「二刀流的刃使啊,真是有趣極了!」

  這回他拿槍朝我刺擊,月牙有身高和臂圍的優勢加上那把長槍,我很快就被逼到攻擊範圍外,只有偶爾幾次能靠近,我們都攻擊不到彼此要害對峙不分上下。

  「你動作變慢了。」

  「只是閃得腰有點痠了!」

  月牙也不簡單,攻擊專挑不易閃躲的死角,使勁閃躲導致體力耗太多已經開始覺得疲憊。

  「那這招如何。」

  又一次刺擊,這種單調的出招方式我用Aquila簡單接下。

  「天真!」他拿槍的手稍微轉動了一下,彷彿觸動武器的機關,槍桿分裂變成多節棍纏上Aquila,一瞬間的手足無措Aquila就被拋得老遠。「這樣就不行了嗎?」

  收回多節棍後又變成長槍,從我上頭斬下,雖然勉強迴避但是那擊只是幌子,而後一記掃腿讓我失去重心。

  但他並沒有讓我倒下,單手撐著我向後傾的身體,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極為曖昧,對月牙而言這大概只是戰鬥中的餘興,但這姿勢真的是──屈辱。

  「我手上還有Lyra,不是用來自盡的話大概就是會割斷你喉嚨。」想想丟臉不會太久的自盡還是算了,所以將Lyra架在他頸上。

  「原來你生氣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身體越貼越近,我幾乎要惦著腳才能碰到地面。

  用Lyra刺變態的話會弄髒的,可是我好像沒有其他護身方法了!

  「水降破斬武!」

  強勁的水系攻擊把我們兩個分開,洛因總算醒了!

  「主人!快用奴家的尚方寶劍痛宰他!」

  原來封魔師可以間接借用使魔的力量,不過可以看到眼睛全開的洛因讓我比較驚訝。

  「真是礙事。」興致被打斷的月牙不悅的說。

  「通通閃開──」

  藥水瓶從遠處暴投攻擊月牙,可惜他旋了幾下長槍打掉藥水。

  「被剎那這樣的美人熱情接待真不錯。」

  「輕浮的傢伙,少在那叫得這麼親熱!」

  唔哇……大姐暴走了呢。

  她旁邊的柳生大哥走上前喊道:「咳咳,Genocide的人被我們解決了,現在可是四對一,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乖乖棄械投降吧。還是你想提早體驗的地獄般的酷刑?」他瞄了一下剎那,偷偷竊笑兩聲。

  「阿柳你再多笑一下的話你也別想逃。」

  「放心吧,我只是被邀來這隊伍湊人數的,其他人死活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不打沒勝算的仗。」接著月牙回頭望我。「欸,你覺得下次我們再見面時會是朋友……還是敵人?」

  拜託最好兩個都不是。

  「那麼我就先恭喜你們了。」

  下一步他拿起長槍自殺,不畏懼痛感對自身角色毫不留情,看著光粒子朝遠方天空飛去。

  我嘆了一下氣。「直接說投降就好了……裝什麼瀟灑。」

  輕浮歸輕浮,還好這隊的人只有他氣量特別不一樣,判斷快速又遊刃有餘,如果月牙不是打手而是跟著善戰的隊伍合作情況恐怕會不一樣。

  「可惡!竟然被他逃掉了!」

  大姐居然會氣得跳腳,看來我們剛剛有錯過什麼事?

  「反正我們已經贏了,大獲全勝……喀喀。」

  柳生大哥怎麼還在笑?

  「──勝者,F.Pursuers!」

  兩名裁判大聲宣佈。

  ■■■

  「你們回來了!雪花就知道一定會贏的!」

  傳送回競技場,第一件事是跟夥伴們相擁。

  「辛苦了,給你。」

  雪爸遞上我期待許久的熱茶,在拿下一勝之後更覺得茶的味道特別好。

  「呼──下次要早點回來啦,人家快累死了。」邱比疲倦地趴在我頭上,語調活像是剛下班回家的中年人。

  「哎呀,我們在看螢幕轉播的時候,嗯……因為是『全程』都看到了嘛,阿飛抓狂起來居然能掙脫邱比綁魔物的綁繩,差點跟那隊的人打起來了,下次得小心點呢。」響子姐姐手托著臉微笑對我說。

  沒注意旁邊有個人影飛撲過來,就是響子姐姐說的比魔物還野的那傢伙。

  「那個輕浮的傢伙!公主,他有沒有亂來──自己主人受到那樣的屈辱在下卻束手無策,在下、在下又再一次失職了!拜託下次請讓在下陪同吧!」

  「好好叫我的名字啦!」順手拿劍鞘敲他兩下。

  「你看愛情力量多偉大,人家都制不住他呢。」邱比幸災樂禍地說道。

  「別瞎起鬨!」一長一短劍鞘敲頭,正好讓兩人安分點。

  雖然拿下了一勝,我們沉浸在這喜悅,我也開始慢慢發現自己有哪部份尚需加強,但是越是往上對手越強,而且還會碰上意想不到的人……對,真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下線後我去官網找今天比賽的剪接影片,內容只有三分鐘,漫長比賽的關鍵片段也只有這些值得一看,我邊吃著宵夜研究。

  首先是大哥和大姐的部份,看了約一分鐘左右的片段,我只能說──實力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

  移動軍火庫和千人斬……大概是這種感覺。

  大姐的配藥手感相當了得,藥品攜帶量會比一般煉金師還多,開戰前我還擔心她會帶大量恢復藥,不過照影片看來危險藥品似乎也不少。

  我知道大姐的愛用藥有爆裂瓶、強酸瓶……天啊!兩個神職者直接被投速一百五十公里的強酸瓶砸出局!影片還附了測速註記!大姐到底哪來的臂力啊!

  至於大哥根本連動都沒動,武器也沒拿好在原地打哈欠!對方的刃使攻擊過來他只用了──

  手刀。

  原來手刀可以算刀啊……開什麼玩笑啊!

  如果立場調換,我是那個被手刀做掉的玩家大概會又羞愧又生氣吧,不過就算大哥是自己人我依然心情複雜。

  他們那邊有爆炸效果出招又奇特,相較之下我們這邊狀況平平特寫鏡頭就很少,而且被月牙掃腿後的那個姿勢,拍攝角度實在太微妙了……

  嗯?好像有個地方怪怪的?

  影片倒回枯林打鬥那邊,當時月牙也在場,兩個神職者被砸死、一個刃使被手刀解決,月牙快速繞過剎那大姐後人就不見了。

  為什麼月牙跑掉剎那姐表情大變?就算放跑月牙也不至於這麼緊張才對。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把那段倒帶倒帶再倒帶。

  使用慢速播放,人物的動作變得緩慢,月牙從她旁邊掠過,但好像不只這樣,有個要仔細看才看得清楚的小動作。

  在那裡,擦身而過的瞬間兩人靠得太近了,而且還是月牙主動接近的樣子,大姐氣急敗壞地回頭,馬尾甩動讓人難以看清她轉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放大畫面、死盯著螢幕屏。

  月牙他……

  他親了剎那姐臉頰一下?

  在完全確認是否真實前我馬上關掉網頁,避免任何有可能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報深植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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