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關係拼圖 (一個人難為情難免孤單覺得冷多人作陪就不會了)

malansuu降神第八集 Leave a Comment

  「開什麼玩笑!」

  這是在我們與長月先生失去聯絡後隔天的事,大哥平時沒必要對著自己公司的保全咆嘯今天卻有理由這麼做。

  自從知道上次追逐我們的人與官方有關,大哥第一時間就聯絡長月先生調查這怪事,但是工作從不怠慢的長月先生沒有任何回報,怕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所以我們直接前來。

  大哥的員工卡失效令人錯愕,很不湊巧的,保全還不是大哥平常熟識的那位,導致他現在有門而入不得,他的名字也不在員工名單中,那些冰冷的對待彷彿他不是這裡的一份子般。

  「住手。」頁哥的手很快就被大哥用力甩開。

  「大哥,別這樣!」我也試著抓住他,他現在看我們的眼神就像在說我們什麼也不懂。「別鬧了!」

  對於那態度我也試著用最低限度的武力反擊,我以為頭撞他的背不會有事……只是撞到肩胛骨的話就不太好了。

  「你們是在玩什麼?」只換來頁哥看笑話和保全困惑的眼神。

  「白痴!這樣做一點幫助也沒有!」傷在背後麻煩的地方就是你想揉它會很費力,就算大哥手長也一樣。

  「你聰明那你就冷靜點!」揉揉腫痛的腦袋,希望這魯莽舉止不會讓我的話變得沒說服力。「降神對你很重要所以我不可能毫不在乎,你又是我所知道最了解它的人,我唯一清楚的是──你不鎮定的話我們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抱歉。」大哥每次摸我頭我都蠻高興的,這次頭在痛我們就作罷。

  「你們的吵架真是可愛。」被頁哥這麼一說大哥馬上給他個白眼。「不如我進去幫你看看是什麼情況?」聽到他說的,白眼又馬上變成瞳孔緊縮。

  保全當然力勸我們離開否則可能會祭出非常手段像是報警之類的。

  頁哥向我們展示他纖弱的手,浮筋不多卻纖弱得令人喪氣,而後他手掌一翻憑空變出一張電子門卡。

  那東西的來歷該不會跟我們兩個想的一樣吧……

  大哥跟和我一起看向保全,他明顯弄丟某樣東西開始急了。

  「小、小偷!」

  「你確定這是你的嗎?」沒人看清楚頁哥是怎麼在隔著防彈玻璃室的情況下辦到的,窗口也只夠保全探出上半身而已。

  頁哥繞到大哥身後一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除了無中生有外他還知道怎麼消身匿息。

  「夠了!你們怎樣都不想走,就先逮住你們交給警察!」保全什麼也沒看到但他相當篤定我們是現行犯。

  「嘿!」

  顯然保全對大哥剛剛吼他不是完全沒意見,他首先抓住了大哥。

  「你怎麼不搞清楚狀況就先動我的人呢?」

  頁哥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兩人旁邊,他輕鬆扳開保全的手讓保全詫異不已,他們腕力好像並非體格上顯示的那樣。

  警棍對空手,頁哥確定了保安的敵意後反擊,他好像往保全喉嚨塞了什麼然後指節擊打對方喉骨,力道不致命但會造成呼吸困難,我還下意識地摸著喉嚨附近舊傷。

  「組織底層的螻蟻做事永遠得比別人謹慎,被上面的人知道你沒做好那麼簡單的工作,我想你之後日子恐怕會更難過。有個建議,你我都清楚今天這裡沒發生過任何事,好嗎?」

  那溫文儒雅的聲音吐露的話話語令人顫慄。

  「你感冒了,正確來說是類似感冒的症狀,如果咳太久聲帶會溶解的,去試試看長官是否愛護部屬吧。」頁哥放過他後暗示我們可以收手回家。

  「你……做了什麼?」可怕歸可怕,我還是問了。

  「我進去公司逛了一圈,正如我說的,因為一點小問題我去找弟弟的朋友拿點藥然後順便帶了些封口用的東西。對了……真澄是幾月生的?」

  他的故事很難連貫,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消失的時間內做那麼多事。

  「血液檢測說應該是四月……」這大概是我唯一有辦法回答的。

  「喔喔,那麼你很幸運有兩個年紀相仿的妹妹,還有一個哥哥和姊姊。」剛剛才威脅完別人的純良容顏現在感慨地笑了笑。「如果我們能聚一聚該有多好啊。」

  「蹦出太多人了啦!」

  「抱歉抱歉,想到家人的事我總是心急了點。」發現大哥對他使了眼色,以為該談談公司的事了他卻整個人癱軟靠著我們。「哈啊……燃料耗盡,感覺餓到能吃下全牛了,親愛的弟弟,今天晚餐可以麻煩你嗎?」

  頁哥算是食量大的類型,光靠之前採購的恐怕不夠我們三人所以我又得去一趟超市,只不過……我隱隱覺得他是有話不想讓我聽到而有意把我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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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受傷結果是我要受罪,這什麼道理……」

  「試著習慣它吧,總有一天這些經驗會派得上用場的。」

  人生中見血只是尋常事,只要是血肉之軀遲早都會遇上,但割掉別人掌心肉和將其放血又是另一回事。

  濡頁消失的期間也為自己準備了醫療用品但凝血毒素是在他的慣用手上發作,他一個人處理有些困難。

  「恐怕每一期新人都有混入臥底才能對你們公司如此瞭若指掌。」

  濡頁沒法辨識公司員工,他只知道部分人的神態並不一般,訓練有素、對自己在做的事沒有疑問,這是理性的特務素質,而這樣的人少量遍佈在公司各單位,當然那裡已經不再充滿天真又對未來又憧憬的上班族,現在被不知名的武裝份子取而代之,這些就是濡頁所看到的。

  棺室有他沾到的毒,明顯卡爾思對棺外的事不知情。他沒機會把卡爾思帶出來,同時也沒人可以碰她,這種手法他相當熟悉他還很肯定這絕非陌生人所為。

  開會時間連業務也得放下工作,有膽翹掉會議的也只有影生一人,至於公司外分部門只要與本部業務聯繫正常便不會那麼容易察覺異狀。

  「要告知『中央』嗎?」濡頁問。「他們至少會擔心你爺爺、卡爾思姊姊和Terra吧?」

  「我可不這麼想,『中央』想廢了二心子的運作系統獨吞資源怎麼還會顧慮他們?Terra?我們也只是提供外部硬體給她,沒了頂多再去找下一個。」說話令影生有些分心,切錯地方造成血液飛濺到自己手邊,儘管濡頁對自己的自然恢復力有自信,整個治療過程影生只覺得無奈又喪氣。

  濡頁不認識影生的同事,目前判斷材料不足,他查過其他業務沒有異常表示高階主管為內鬼的可能性很高……

  ──亦或他身邊的同事也是別有二心之人。

  「不過很謝謝你。」

  「喔?」

  「沒讓真澄知道出了狀況,他不該被捲進這個麻煩。」

  濡頁喜出望外,在信任彼此的前提下他們總算有了善意的交流。

  「總覺得佔領事件好有既視感……反正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想辦法的。」

  「不需要。」影生得停下縫合才能說話,否則他會沒辦法控制力道。

  「不只是為了你,你在乎的人我也在乎,儘管不情願你爺爺確實包含在內。」

  「我還以為你們不是朋友。」之前報備離開公司時影生看到那個高傲老人家露出了鮮有的焦慮,見過濡頁之後他似乎就沒有平時那樣從容。

  「可以說是損友吧。」聽了影生不少牢騷濡頁卻對影生扎實的包紮感到意外。「反而你比較常讓我想起以前的朋友,雖然你們個性差很多……不過血緣是假不了的。」

  「對對……柳家怪人怪事最多,真虧你敢跟我們家來往。」

  可以與「愛情」相提並列的詛咒莫過於「血緣」,前者能使人狂後者則是永世無法擺脫,一舉手投足都可見過去的殘像,影生的父親不曾告訴過他為何「中央」如此關注他們一家,與二心子關係密切的人比比皆是卻只有他們無權反抗中央。

  「四百年嘛,很容易就習慣了,唯獨肖想姊姊的那位讓人有些不悅。」現存的人柱都受過濡頁照顧並且一直持續著,柳錫生取代他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上。

  「我們家四百年前就跟你有來往?」

  濡頁笑而不語,提到四百多年前他成為二心子的時候又是很長一段故事,幸好二心子誕生對他們討論的東西不太重要。

  「你我有緣,我不會做什麼為難你的事,待我弟弟好一點就好。」他看得出來這對影生來說絕對是小事一件。「未成年不能做的事還是不可以做。」

  「好了,你閉嘴。」分心太多次影生的耐性快被磨光了。「雖然我沒辦法停止你給真澄灌輸奇怪觀念,要是你能尊重他的選擇我就不會有那麼多意見。」影生多少知道真澄的處境,濡頁人是怪了點,一路觀察下來他也確信這人有能力幫上真澄。

  「他是我弟弟,我一定會守護好家人的,況且我也答應過他父母了。」

  「已經跟舒奈亞家打過招呼啦?」以濡頁的效率來說影生並不意外,濡頁的想法總是很出線,行為上依舊謹守某些常規也難怪真澄能順利和他相處。

  「是拜訪過了,不過我說的是他的生父母。」不論有意無意,濡頁總是能語出驚人。「就像我們談的,血緣是假不了的。」

  這時候影生本來要生氣的,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現在說這些全都無濟於事。

  「為什麼現在才提這個?」

  「十幾年前的事要花點時間回憶啊,年紀大腦袋有點不靈光了。」濡頁無辜地笑了笑。「他後腦右側應該有兩個侵入性舊傷,一個在耳後、另一個不太確定。」他知道影生好奇又心存疑慮,這只是想告訴影生他不會說假話。

  「你會告訴他嗎?卡爾思有可能知道嗎?」

  「她不知道,世界上悉知這秘密的恐怕不超過三人,真澄若真心想了解我就會說。」

  生父母的議題就停在這個曖昧的點上,影生不會繼續問,倘若濡頁說的是實話真澄應該自己去探求答案而不是被別人告知。

  「卡爾思……」影生最想做的就是去找親如手足的她發發牢騷,可惜她現在身處險境恐怕自己都無法自救。「如果她告訴我降神用什麼角色的話至少還能聯絡啊,她要是發現沒辦法下線大概會急吧。」

  記錄中所以已知的Second有能直接影響電器的卻沒有任何可以影響程式編碼的Second。遠端程式若下令把棺上鎖那麼卡爾思便束手無策,她的意識困在降神中無法回到身體,觸發不了Second一事巧合得令人難以置信。

  「那麼我們來推理看看她會用什麼角色。」濡頁姑且保持樂觀,他很樂意好好發揮四百年來的知識解決難題。「她很彆扭。」

  「那程度用彆扭好像太可愛了,老兄。」要主柱性命的人不算少數,不管人類和二心子她的朋友實在屈指可數,影生幾乎沒辦法從她身上看到健全的社交關係。

  「姊姊不擅長表達感情可是她能模仿。」精神型的觀察特質肯定能在這方面發揮作用,濡頁是這麼認為的。「公司裡總會有個模範教材的,她一定會從親近的人開始學習。」

  「這部分我沒法評論,你有看到類似的人嗎?」

  「你啊。」濡頁攤手掌心朝向影生。「看看你和二心子的交流情況,人柱和騎士都難不倒你。」

  「什麼?」

  「那份從容和圓滑很重要,不過姊姊的說話藝術可能很差勁,她不太懂怎麼拿捏分寸,幽默大概會變得像嘲諷。」對濡頁來說人柱之首最需要的就是這點,在改善手足關係絕對有幫助。

  「你以為模仿別人容易啊?,小動作和表情是會露餡的,她絕對不是那塊料,偏偏感情表現有缺陷的怪胎在網路世界裡多如繁星。」

  「那……把臉遮住就好啦。」

  只有那句話,影生無法裝作沒聽到。

  「看看她對過去的執著,到現在還穿著喪服弔唁孩子們,她不管變成什麼樣都一定不會抹殺這些象徵。」

  影生降神中那些格格不入感突然間變得清晰了起來。

  「該死的!」鬆開顫抖不止的拳頭,影生的懊悔使得掌心滲出些許血絲。「二心子全部都是一個樣!為什麼他們不能都像你一樣簡單明瞭?」

  「因為他們沒活四百年啊。」濡頁拉拉影生幫他打的結,滿意地笑著目送他出門,活了大把年紀濡頁看得出別人什麼時候需要自己的空間。「路上小心,晚飯前回來才不會被真澄察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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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進自己的廚房我還是會很緊張,大哥出門辦事吃飯前應該會回來現在只有頁哥在身旁,唯一確定的是我拿著菜刀心神不寧地想事情好像不妥。

  「老闆真好,還幫我們肢解肉,改天得去謝謝他。」牛髓和骨都有好好處理過,熬好放一夜就會變好高湯我們倆都很高興。

  不管我怎麼問大哥公司發生了什麼事頁哥也只是說他們兩個會處理,大哥已經去聯絡幾個能幫忙的人所以頁哥叫我擔心晚餐就好。

  「為什麼頁哥……心情好像很好?」

  「有好吃的晚餐和明天的午餐,還有總算跟影生好好聊上話了。」黑袖下的手指不安分地交互搬弄著,「他幫我弄得很舒服。」

  「哈哈哈……不要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啦。」

  「誤會的只有你啊,耳根紅著呢。」

  我用鍋鏟平面瞥了下自己耳朵,不想承認頁哥說的話也不行。

  今天晚餐做很多但都只是過火炒一下沒什麼複雜的,這可能是我最菜做快的一次,因為不快點摸進被子裡的話我就會一直被那個笑瞇瞇的表情盯著看。

  我不斷說服自己上線有事情但近日連上降神好像是以逃避現實居多,不得不面對的麻煩很多,目前我也只能像擠牙膏般一點一點處理旅團事務。

  「大家找你很久呢,怎麼一上線就是這樣的表情?」阿飛再次提醒我我的臉色有多差。

  娜娜卡和他一起把我拖到陰涼處坐,「果然是在……擔心洛因吧?」在人多的地方我們暫時不用擔心追兵的問題。

  「下次找房子的時候我應該找有寢室的……」

  「好像還是不太好?」苦惱的期間阿飛就在我手上塞了瓶水。

  「高湯凍原來這麼好用,早知道多學著點……」

  「嗯──遊、遊戲內好像看不出玩家的身體狀況?我在想真澄會不會中暑了?」娜娜卡摸我額頭確認,實際上遊戲裡確實無法確認玩家健康與否,不過這裡也沒有人會笑她想法無厘頭。

  「在下還有一招。」阿飛說的妙招其實是對外求援,意外的是他求到的東西真的很有用。

  他放在我掌中的是大姐的燈靈和姐姐的小鈴。

  她們伸長小手碰碰我臉頰的感覺比真人還差一點點,可是有這些已經很夠了。

  「儘管我很想趕快救出洛因,現在行動可能還是太早。」

  「我們知道,柳生有告訴大家。」阿飛說。

  「基本上……我們、我們都覺得事有蹊蹺所以說服了其他人幫忙,不用擔心,F團一直都是朋友,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原本我不打算說官方因為不明原因盯上旅團,沒想到大哥還是自作主張,這個事情我們先前已經先討論一下不該唐突把友團牽扯進其中才對,這樣豈不是就不只是幫忙水實這麼單純地問題了──是旅團、公會和官方的全面開戰啊。

  對自己有幫助的時候才會選擇性透露資訊,這是大哥跟我的共同問題,不知為何我就是會對分享消息有些抗拒,所以我才做了很多對不起自己名字的事。

  「真澄,真的不跟我們談談嗎?」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娜娜卡,我想妳該跟你們團的人說不要來淌這混水,好好想想。」

  「我……不是指這個。」娜娜卡低著頭卻沒有平時那麼難為情的感覺。「真澄都露出這樣的表情了,我想,你很想找個人說吧?」

  摸摸燈靈後心情是有好點,不知道這問題找娜娜卡和阿飛好不好聊?

  「你們有喜歡的人嗎?」

  問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兩隻貓被踩到尾巴的表情,果然這種私密事情不太好找人談。

  「真、真真真真澄真的好直接啊……」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阿飛雖然沒表面看來沉著,回答時好像有點語無倫次了。

  剛剛給我的水給他們兩個拿去冷靜,之所以想問是因為我不知道喜歡的心情常駐在心裡後要怎麼讓它再進一步發展,我好像第一次就挑戰了高難度,想珍惜地擁有而非抱持隨便的心態真的算是要求太高嗎?

  照原本關係相處是相安無事的,開始在乎之後自己的和對方的眉眉角角全跑出來了,我相信他們懂這份焦慮,只是第一個問題對我們來說好像還是很棘手。

  「順其自然最好吧……這個建議會很差勁嗎?」

  娜娜卡有個想法,她覺得這樣的關係中每人都會開始對細節斤斤計較,興趣、個性等等像一塊大石,平常我們都能看出大概而不去注意它的細節,然而不安定的關係中這些都會被敲碎成許多小塊,需要兩人一起重新揀選拼湊出一股新的穩定感。

  「女孩子真的好厲害。」可以把這麼抽象的東西形容得比較具體。

  「不不不,在下認為那只是敘述現狀而已,還是差了關鍵的一著啊。」不知為何阿飛突然掩面,「在沒有交往的前提下什麼都是白搭吧……」

  現在的降神還下著雪,說我們三個都在遊戲裡中暑好像有點牽強。

  「這……真的很重要嗎?」我掩住了嘴巴聲音變得扁扁的,有點不想被聽到又很想說出來。

  「重、重要……」

  「非常地重要……」

  小鈴推了推我的拇指好像有話要說:「『我們在後夜祭的時候去找你們喔』,主人是這麼說的。」

  「對、對了,還有這件事!」顯然兩人都同意轉移話題。「從BBS看來『Fantasia』和『Holy Eyes』的海戰一定會在後夜祭結束前分出結果沒錯吧?」就我知道的戰況是五五波,「Holy Eyes」有建造船艦上的優勢所以律他們打的是小型船艦速攻,有一個消息是說「Holy Eyes」的封魔師手上並沒有太多水系和飛翔魔物,戰況往「Fantasia」倒是有可能的。

  「要、要在那天行動沒錯吧?如果人力配置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務必告訴我。」

  「好的……」現在我並不擔心人力。「我在想艾兒要怎麼辦。」

  「外部支援是可行的。」阿飛也聽聞了艾兒通過初選一事,不過他似乎有研究過其他後夜祭的東西。「每個團演奏都有類似詩人的效果,基本上演奏還是全域撥放,演奏者的朋友圈加持會更加顯著。」

  那麼回復職業只要請靜哥補上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阿飛和娜娜卡會負責帶消息給想要參與的人,在此之前我想去看看迅龍牧場,四個孩子應該都能戰鬥中派上用場,只是我在想該不該迴避一下牧場管理者的卯月,十二月和我們有些交情但我怕長月先生失聯表示其他GM也接連受了影響。

  我在對街看牧場出入的玩家看了很久,決定賭一把看看將四個孩子都先帶出來。

  「呣──」後頭的手掌把我拉回了巷內,我沒有立即受到什麼殘酷對待,因為抓住我的人自己也癱坐了下來。「塞格勒斯?」我撥開擋住視線的帽子後有什麼東西滴落到頰上卻不像雨水那樣冰冷。

  「我到處都找不到他……鴉有在你這裡嗎?」

  「沒有。」我挺起半身看看他,那個塞格勒斯不該會有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樣。「沒事的,有麻煩儘管跟我說好嗎?」塞格勒斯並不適合在這種時候露面,可是他疲倦不已需要照顧,照他說的他精神上的依靠似乎也不見了。

  「呃……鴉他……跟我說要去個地方就不見人影了,我們有約定要再聯繫,他從不會這樣突然沒音訊。」

  鴉不希望有人發現自己蹤跡的話我恐怕也幫不上忙,只不過鴉近日表現比較古怪,依舊隱藏心思但……他的心情已經顯而易見,水實和塞格勒斯肯定是他的優先要務,芝諾的話我就說不準了。

  這裡仰頭可見札克利的圖書館,方便玩家的公共場所以已成了別人公會的據點,如此高大且堅不可破,可想像成功控制這區域的「Holy Eyes」帶著些許優越感傲視水晶大陸上的人們。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突然意識到了鴉是我們團上唯一有翅膀的人,他想飛去何處我們都阻止不了他,哪怕是敵人的懷下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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