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鶴]朧月傳心07

malansuu三日鶴 Leave a Comment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子(?)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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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宗近曾經長時間沉睡,心靈卻能隨著鶴丸的行跡閱遍整個時代,戰場硝煙和計謀的味道盤旋於三日月的夢中,生生死死之中亦有微小的光輝慢慢從洪流中綻開。

  「所謂天下是不可能納入某人手中,畢竟他們都沒有想過天下的定義呢……我這樣跟彈正宗講把他氣死了,反正他之後就要把我賞給其他人,不趁現在多虧一下第六天魔王以後就沒機會囉。」

  刀身迎風的時候三日月聽著鶴丸說在某個大名的事,口氣就像他老是損鬼丸國綱那樣。

  鶴丸一如往常把三日月帶出寶物庫讓他吹吹風,這隻鶴輕而易舉地就能飛到人類也到不了的至高點,視線所及之處就是屬於他們的天下,而且沒人能打得下。

  「他已經知道看不盡世界與歷史變革是他此生的一大損失。」鶴丸和其他織田刀看著這位威名鎮四方的天下人懊惱焦慮,看上去像個普通人,「可是他有非常純真的靈魂,就像你一樣。」

  守護人類的純真也是他們的任務,純真之物是不能被人評判的,否則他們就不會有審神者們帶來的未來,時過幾百年鶴丸終於領悟到這點,所以捨身作為歷史的最後一道防線。

  三日月就是鶴丸的純真,所以鶴丸會一直照看他,哪怕現在都得偷偷摸摸地把三日月從寶物庫偷出來也一樣,現在城內上下到處在找把三日月宗近盜走了賊人,鶴丸從城頂看著暴躁的小人們到處竄覺得很有趣。

  「不用擔心我,他們能拿我怎麼辦?要讓天下知道名物鶴丸國永盜走了名物三日月宗近嗎?這比源氏重寶的軼聞還有意思呢!」

  那精神奕奕的颯爽笑聲也傳到了三日月夢裡。

  『賊人!有賊人!』

  『有賊人盜走國寶三日月宗近!』

  即便隔著現實與夢的兩界,三日月持續和鶴丸的靈魂對話著,這份共鳴感使得掩蓋鶴丸全貌的朦朧散去一角,他又能看得見鶴丸的笑容。

  三日月慢悠悠地睜開眼,待心神歸位之後他注意到自己和美鶴在電車裡睡了好一陣子,行囊簡便又沒有監視者跟隨的兩人就像其他觀光客。

  對於已經發生的一切他還是覺得不敢相信,前兩天當他任務剛結束準備返回據點,假扮女性審神者的美鶴直接把他從政府的眼皮下帶走,他的坐騎望月和部隊同伴都挺美鶴,對規矩頑固的一期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中途換乘五十西西小綿羊雙載又鑽小巷,美鶴甩開政府的人幾十條街後兩人平安趕上電車,還沒讓政府有機會把罰單扔他臉上。

  美鶴說要約會的時候三日月只被告知日期,還有說會去接他,誰知道這和他想像的約會差了十萬八千里——但起頭方式異常浪漫,他很喜歡。

  「鶴……鶴,到站了。」雖然三日月寧願美鶴繼續睡,因為美鶴有交代三日月一定要挖他起床。

  「不要……老子今天又不上班……」昨天把三日月劫走之後他們玩遍嵐山,他需要多睡一點儲存體力。

  三日月逼不得已只好手提背包,右肩扛著人形行李下車,他去販賣機買罐裝咖啡給美鶴醒神。

  「看來我們販賣機設計得還不錯,你很快就學起來了。」美鶴一直有三日月缺乏常識的奇怪印象,到目前為止他們都做得還不錯,「別戴口罩了,太陽眼鏡也收起來。」

  「我們不是要掩人耳目嗎?」

  「這裡可是花之都中心,單日人流量十萬上下,你只是一個顏值比較高的觀光客而已。」當三日月在他旁邊坐下,他就扯下那口罩扔垃圾筒,「就抬頭挺胸地逛吧。」

  美鶴的行程表裡只有寫地點,順序什麼的他全放水流,他不是三日月的導遊,一切取決於三日月想怎麼走,回去也是一條路。

  「我剛才在電車上看到了賀茂川,它現在好美。」以前的賀茂川容易氾濫造成洪災的惡水,三日月第一次注意到有那麼多草木傍它而生,人們無顧忌地在旁邊漫步休憩。

  「現在改叫鴨川了。」美鶴拿出手機快速整理地圖資料和土產,「那我們從這站慢慢晃過去祇園吧。」

  三日月不解地從美鶴手上接過手機和錢包,「我們不一道走嗎?」

  「當然一起走啊,我還怕你丟下我咧,不過你總有想買的土產吧?給你的兄弟帶一些也好。」美鶴想到小狐丸的土產一定最好處理,買個油豆皮壽司就能應付。「這裡可是京都,說不定到處都有眼線呢,在人少的地方可別跑出我視線。」

  兩個人一路上做了那麼多粗神經的事情,牽個手都不算什麼害臊事了。

  車站裡的招牌燈老是弄得三日月暈頭轉向,多虧有美鶴帶著他才能平安走出去呼吸新鮮空氣,走出白磚長亭之後一股京都平地特有的悶熱空氣飄過三日月鼻頭,這是梅季剛過的味道,待花葉吸滿水氣之後很快又會再開花一輪。

  「不一樣了,全都跟記憶中不一樣了。」

  美鶴早想到三日月是個念舊的人,卻沒注意今昔差距太大可能會壞了他的心情。

  「要不我們去別——的——」沒想到竟是他被三日月的怪力拖著走,新生的京都讓他充滿好奇,「政府未免把你們悶太久了!」

  「也不完全是如此。」三日月也知道要跟著人群走,鴨川水清、街道繁榮又多外國異人,這樣的奇景是以前所見不到的,只是他太過專注戰事和鶴丸,並沒有太留意現世的風景。

  「你看你急成這樣!別忘了在四条通轉個彎,那裡可熱鬧呢。」

  「甚好甚好,這樣密探就更不容易在大庭廣眾下出手了。」

  政府一向都把京都這要地照顧得周全,溯行軍也難以來犯,但政府仍不喜歡他們刀劍男士來這,畢竟這裡有太多會觸動他們的歷史痕跡。

  在天下五劍前班門弄斧讓美鶴不好意思地撓頭,這麼粗糙的計畫果然一下就被看穿。

  「這只是簡單的觀光行程,雖然你很挑,但我可照顧不了你那嬌貴的身體,要是散架了還是得回去啊。」美鶴自顧自說著,也沒發現三日月鬆手,「欸——人呢?三日月——」

  他們還在四条通前段,諒那傻瓜也不會在直線路上走歪,而且個子大也不是全沒好處,美鶴可以把他一把從試吃醃醬菜的人群裡揪出來。

  「絕不道歉。」三日月說著話,嘴裡正嚼著醃醬菜。

  沒人該為嘴饞本能道歉,否則就是美鶴不講理,而且之前犯事的時候三日月都有好好道歉,說他任性傲慢更沒道理,這三日月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你、你不夠意思!」

  「好,大塊的就給鶴嚐嚐。」

  但三日月那麼自我還是讓他頭疼,還真把最大塊的試吃品往他嘴裡塞,殊不知他不像三日月的平安舌頭那樣嗜鹹,小嚐一口就頭皮發麻。

  「我需要白飯……」

  「哈哈,是該如此。」

  三日月捉弄他的時候看起來真像個孩子,美鶴不禁懷疑政府對他的保護管束到底有多嚴。

  他們也沒做什麼特別事,信步而行罷了,三日月沒有挑剔一句,只是他看上眼的東西就是想拿起來摸拿起來嚐,並不會把以前的風流跟今日硬做比較,美鶴似乎也因此安心了些。

  「綠色是抹茶味的,黃色是黃豆粉味,混合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三日月一點也不怕曬,站在路邊觀察冰淇淋機的認真程度跟建賞茶碗一樣久。

  「這個時候就要大叫——麻煩兩支雙色的!」美鶴講完一掌摀住三日月的嘴,他們不需要再多兩支,下次想叫比他快一點就行。

  他跟三日月在大街上吃冰淇淋,乍看之下跟來修學旅行的高中生沒什麼兩樣。

  「你真的很樂在其中耶?」事情進行得太順利反而讓美鶴有不少疑問。

  「散心不就該是如此?」器物是為人而生,沒有與人共處的話就會失去存在意義,只是這話有點哀傷惆悵三日月就沒說出口,「能了解自己保護的一景一物,這已經是十分美好的體驗。」

  兩人相視而笑,美鶴尤其高興三日月很快就理解他的用心。

  「當然啊,不然你就白白浪費那身體了,偏偏你們上層的人在這點上沒有共識……」轉眼間美鶴左右位置被外國觀光客填滿,不到一句話的時間三日月就溜得老遠。

  三日月不太懂現世所謂的網購,雖然量產技術讓所有物品變得唾手可得,他還是偏愛親自挑選,就算是文具店常見的和紋色紙,當下看上眼了就買,想念鶴丸的時候他可以折紙鶴解憂,明明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之前卻不曾想過。

  擁有國寶美譽的他,目光被街坊市井的小玩意兒所吸引,忘我地一家一家參觀。

  「這裡是……二手雜貨?」三日月當然知道二手的意思,也看得懂那個說明牌,「……大小不拘底價皆兩千,價格可議。」他咬著八橋餅乾進去看也沒有人來招呼,只是跟顧店的老人家對上眼時互相致意一下。

  他們所有起居用品都是政府打點從來不缺什麼,但是這些二手瓷器的每個修補痕跡反而比新品看得順眼,表示工匠的修復手亦相當了得。

  三日月眼角餘光瞥到一只素色藍染豬口杯,眾多藍染瓷器裡就屬它特別用力對三日月招手。

  「是美濃燒啊。」對他來說美濃燒茶陶都算是後生晚輩,沒有京燒那樣華麗有王朝風範,而且它是因為底部破損而修補,所以杯底才有一層厚厚的金繕痕跡。

  原本他想放下這破得厲害的豬口杯,卻又反覆拿起來多瞧幾次,因為那圓又亮金粉彷彿滿月,是其他杯所沒有的特徵。

  三日月另外找到一只有畫千波鳥的豬口杯來湊一對,它杯緣碎了一塊也是用金粉修補,跨越杯子裡外的新月形狀很襯三日月的意象。

  「好,決定了。」既然他們這麼投緣,他當然要帶兩只豬口杯一起回家。

  在把它們帶去櫃檯結帳前美鶴從後揪住三日月後領,「給我等一下!不論大小底價都兩千……你確定這不是黑店?」美鶴喘了好幾口氣還是等不到三日月把東西放下。

  「這可是網購買不到的。」三日月據理力爭。

  「現在不適合啊!」美鶴帶出來的現金不多,四千日圓好歹也能讓他們倆多睡一夜。

  貌似店主的老人家走到他們身邊,伸手比了個五。

  「什麼!五萬?就算五千我也寧願多摔爛幾個便宜再賠。」

  出乎意料老人家最後是收下五百日圓,還用厚厚的防衝材料包裝再用絨布包裹好給三日月帶走,還附送一個美濃燒得利酒瓶。

  「為什麼啊!是因為你那張臉蛋嗎!」美鶴本來不想承認的,不過他們一路真的靠三日月撈了不少福利。「我們路還長著呢,你買那麼容易碰壞的瓷器,其他東西豈不是都要我提。」

  「那就先謝謝鶴。」三日月的回覆包含許多意思,他很清楚遇到一個喜歡的東西得靠多少天時地利人和才能促成。

  「……哈哈,就當作供養你吧。」美鶴根本沒辦法生三日月的氣,在說他本來就打定主意要三日月放開心玩,掃人家興就是他不對了。

  「鶴為什麼要嘆氣呢?」

  「大概是因為我沒有三日月那樣的修養吧,只要在你身邊的話連空氣都會變清新,我這俗人只有火上加油比較在行。」為了找三日月到處奔波的美鶴不久前買了一袋老字號的青豆煎餅,他邊走邊跟三日月分著吃。

  「謬讚了,我覺得鶴對自己不用這麼苛刻。」等紅燈要過馬路的時候三日月注意到某座建築,並朝其方向行禮致意,旁邊美鶴看得一愣一愣的。「三日月宗近一直以來被視作藝術品與收藏品,對於潛心修行的人來說我不也是俗物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在清水寺前的大街上人來熙攘,美鶴卻認為自己不是屬於這風景的一部分,心思不斷往內深掘。「我是個來路不明的人,還有那麼點反社會傾向,我知道自己內在很空虛。」

  三日月不質疑但也不認同,因為那份空虛是用人類視角所見的價值觀,「還有什麼事牽絆著鶴的過去?」

  「我沒有過去,那才是問題所在。」美鶴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在三日月面前若無其事說出來,畢竟這事連明燈堂朋友們都不知道。「我大約在五年前失去記憶,因為找不到相關線索就以白川美鶴這身分活到現在。」

  這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美鶴幫自己買了瓶冰涼的礦泉水帶著。

  「鶴確定要說?」

  「是時候該讓一個人知道了。」諷刺的是美鶴信任三日月大過人類,「我記得我是從山上某間廢棄神社醒來——」

  被穿透紙門的陽光曬醒後他想不起自己暈倒多久,身穿不知道是哪來的白著灰袴,神社內的燻鼻腥臭讓他一吐醒神,牆上怵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也把他所剩不多的東西掏空,腦海裡湧上的千萬個疑問阻住思路讓他原地僵直動彈不得。

  「我見到的那片血跡有字,可是牆壁透水把訊息糊去了大半片,我把可以辨識的字拼成現在的名字。」儘管失去記憶但美鶴保有常識,能明白自己處境有多糟糕,「幸運的是賽錢箱還有點錢,我把它們全帶走下山討生活,等生活有點餘裕的時候我曾回去過,那間神社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白川這個姓是什麼人的?」三日月問。

  「我自己取的,因為我沒背景可查所以只能做黑工和靠人介紹,沒有姓氏的話會被人問很多問題,有個姓氏至少能避嫌。」他外貌特徵如此明顯都沒得查了,怕是沒有人想認他,他就過著隨波逐流的生活直到某天他被撿回明燈堂。

  三日月有意無意地淺淺一笑,一把將美鶴拉近自己的懷,他沒資格做任何評判,這下意識做出的舉動有何含義全讓美鶴去解讀。

  白川美鶴的遭遇不會是最糟的卻也不是最好的,三日月相信這不該發生在任何人身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重提往事到底有什麼意義?」美鶴寧可重反過去改變它,只是這話不適合在三日月面前說。

  「那就多看看當下吧,這裡就有個因為鶴受惠的爺爺啊。」

  「爺爺什麼啊。」美鶴拿自己手掌跟三日月胸肌一比覺得各種滑稽,尤其和刀互舔傷口什麼的,足夠讓他捧腹大笑。「是啊!我們一起像這樣逛大街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傑作,哈哈哈!」

  「甚好甚好,一笑有福。」三日月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何那麼中意美鶴這孩子,雖然他多次回憶悲傷往事,美鶴總是會讓他想起鶴丸最美好的一面。

  「真是的,明明是我帶你來放鬆結果都是聽我在吐苦水,三日月啊,這趟出門你約會的對象可是——三日月?」三日月的氣息又快速地從旁邊溜走,可是美鶴對走失老人的脾氣還是有個底線。

  不過這回三日月就在美鶴轉身能見的地方。

  「你是、三日月先生吧?你怎麼會在這裡?」有著淚痣的束髮青年問道,似乎在這裡相遇並非好事,而三日月之所以止步是因為被他拉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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