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鶴]朧月傳心06

malansuu三日鶴 2 Comments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子(?)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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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交予我。』

  三日月現在人在某個御庫的奉納祠堂前,即便有經過淨身祓穢的程序,他的靈氣仍給此地結界造成極大的負擔。

  『把鶴丸國永交予我。』

  一次又一次地,三日月堅若磐石的承諾快變成一種詛咒,不斷縈繞在旁人耳裡,甚至想照他說的做去換取解脫。

  「在人神的領地裡請注意您的措詞,三日月殿下。」一期領著平野阻擋三日月的去路,儘管沒有刀刃相向,不過也就差那麼一點了。

  「一期一振。」對於有緣刀三日月會稍微收斂氣勢,「一期你至始至終都知道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但絕對跟您不同道。」一期的立場很堅定。

  「二十年了,二十年來皇室和時空政府都沒有任何作為!」

  一期搖頭,「未能喚醒的刀不只鶴丸殿下,這是所有人的困境!我們獻上之物與鶴丸殿下的情誼難道就不值一提嗎?」他在漫長沉默中整理自己心緒,「鶴丸殿下是家人,三日月殿下。」

  「我們不是人。」三日月重視信用和道理,他之所以沒有跟政府鬧翻是因為他知道鶴丸肯定並不樂見此情,否則他的手段會更激進。

  「那這份情感就遠超過了家人。」既然說出口了一期也會以身作則,「今天先請回吧,三日月殿下。」


  *


  燭台切把店裡整理出一個陽光照得到的角落拍賣二手雜貨,給木桌鋪上簡樸典雅的桌巾,上面東西怎麼擺放都看起來相當有氣質。

  雜貨隨美鶴整理速度增多,燭台切寫價目表差點跟不上。

  「『讓他忘記鶴丸國永』……說那什麼不近人情的話!」雖然美鶴很感激今劍的誠懇,但被要求做違心的事他就是渾身不舒服。

  俱利伽羅在樓梯轉角接雜物拿下樓,從美鶴的牢騷話聽來,他應該不用跟燭台切轉述樓上是什麼情況。

  「今劍有他的道理——」既然沒有人想跟美鶴爭論只好由燭台切出馬。

  「那是感受的問題!誰還去管道理!」美鶴把最後一包垃圾踹下樓幫俱利伽羅省力氣。

  「這跟情理沒有關係,因為我們是刀。」

  美鶴盯著燭台切側臉瞧。他的老闆會供他吃住是出於私心,但私心也是心,燭台切會怒會笑絕不可能完全無情。

  兩個人抱成一團時他們機智地拉住俱利伽羅,不然只有他們兩個會很怪。

  「明明大家團聚才是最好的結果,居然只有三日月和來派有這樣的想法。」況且只是讓鶴丸跟三日月相會而已,竟然會有內部政治問題。

  「相信我,我們真的做過很多嘗試。」燭台切說。

  美鶴思緒卡住一直撓頭,他對鶴丸國永完全不熟悉,而且皇室御劍的資料未經允許是不能刊載在公共媒體上。

  「你們以前打過照面的話應該要有印象啊,他會不會有可能跟你們一起住過?」

  「完全不記得,模樣和個性都不知道。」俱利伽羅很念舊,但不會想念的話就什麼也做不了。

  這就是美鶴整理閣樓的目的,試著找出鶴丸是否有可能留下什麼痕跡,一點點安撫總會大過持續的痛苦。

  「不然你們閣樓原本是做什麼的?」美鶴記得他入住前就很乾淨,明顯是有人在那生活過。

  「午休和不舒服的時候上去躺一下啊,別忘了還有像日本號那樣會喝醉過夜的客人。」而且燭台切一直期待跟他的好朋友小貞相聚,有備無患。

  「那我還真的只是打掃房間而已。」確實誰料得到自己會斷掉,而且明明是為歷史奮戰,結果自己曾經存在的事實還被消去是何其哀傷。

  美鶴翻找燭台切還沒貼標價的東西,有個羊皮紙包裹被燭台切放在可燃垃圾的分類裡,裡頭也只是一堆旅遊簡介和導覽地圖,還有甜點包裝紙。

  「保存得真好。」俱利伽羅瞥了那些東西一眼,懷念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些是開店前的考察資料啊,少說也放了十多年有吧,你看這個導覽寫的祭典年份。」既然明燈堂已經開幕許久,這些東西當然就可以回收,只是燭台切一直忘了處理。

  「妙心寺、賀茂神社、月待、清水寺……全都觀光客會去的點啊,喂。」看來除了戰鬥之外刀劍男士也會熱衷其他東西。

  「有了人身當然要懂得享受啊。」順著話頭講下去的是明燈堂熟悉的客人,他這陣子才被美鶴發現身分,「老樣子,平野的話就……」

  「抹茶拿鐵。」平野和一期今天都是正裝打扮,貌似剛辦完什麼大事,一坐上座位就像大福那樣癱軟下來。

  「給你們放安眠藥會不會比較有幫助?」美鶴的手掌不大也不小,翻轉一回就變出兩個茶碟。

  「請別開玩笑了,不過胃藥倒還可以。」一期對這邊的和平氛圍羨慕不已,不過他本性認真,隨口個開玩笑差點被正在煮咖啡的燭台切當真。

  「今天只有一期和平野……是回去一趟了嗎?」燭台切問。

  「回哪裡?」美鶴印象中粟田口兄弟是住獨棟樓房,就算是出於弟弟們喜好,一期回自己家也不至於要穿那套禮裝。

  「說白一點就是御劍寶庫。」考慮到美鶴沒有刀帳,平野還是老實回答,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

  「御劍、御劍……」手機搜尋引擎還沒按下去美鶴就意會過來了,「皇室?」因為彼此都是熟人,美鶴也沒意識到自己手指正指著皇室御劍。

  「有必要那麼驚訝嗎?」一期乾笑。

  「廢話,你是會餓昏路邊的大學助教,偶爾還會參加我們店的大胃王比賽。」

  「那是有難言之隱!」要是因為沒有靈力被打回原形就會變得毫無防備,一期才用自己身體提煉高品質的靈力分給練度未熟的弟弟們,他一天平均得吃十人份的食物才夠。

  「然後平野常去追貓狗和小鳥。」

  「小、小動物很可愛!沒什麼不行的吧!」

  也還好他們是多年朋友,對那些虧人的話才能一笑置之。

  「看來是你會感興趣的話題。」確實跟美鶴有點關係,但是俱利伽羅不太想加入就默默出去丟大型不可燃垃圾。
  
  「怎啦?你們是去晉見嗎?」就算對象可能是天皇,從美鶴嘴裡說出來感覺就跟搭新幹線回老家看父母一樣差不多的事。

  「我們是去看鶴丸殿下的狀況。」

  「鶴……」美鶴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都快不確定這是否為鶴丸的詛咒,「原來國寶執著的對象是皇室御太刀,這種身分差還真是浪漫。」

  「越得不到越是如此呢。」一期恢復了平常穩重的口吻,「今天在那見到三日月殿下了。」

  他和平野受君命跟三日月談,讓三日月專注於戰事上,今天算是非常勉強請他先回。

  「那麼說斷刀已經修復了嘛,為什麼鶴丸國永沒有顯現呢?你們幾個一起住那麼久應該會知道吧?」美鶴身子幾乎快探出櫃台,他乾脆繞出去跟他們坐。

  「可能是靈魂損傷太過嚴重了……」可惜一期也不記得是什麼東西把鶴丸傷得這麼重,不過他也聽到了風聲,關於皇室成員和政府的技術部門近日頻繁於簾後商議,他們似乎對鶴丸有其他計畫。

  「難道鶴丸完全不記得三日月嗎?他應該有話想跟三日月說才對啊。」

  「美鶴哥。」平野拉著有點走神的美鶴,「為什麼美鶴哥那麼在乎三日月先生和鶴丸先生?」

  「我在乎?」美鶴歪著腦袋,目光無神,「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你們眼裡老是只有溯行軍!也試著去跟痛苦和不公義的事情戰鬥啊!」那份不甘心竟然會讓他久違地感覺鼻酸,因為這些事情他們能做得到而他不能。

  「小鶴冷靜點。」燭台切給他調一杯紅茶拿鐵,甜味和牛奶有助平撫心情,「多顧慮一下一期他們的立場。」

  他們平成部隊不像前線人員那樣,大家都住同個屋簷下可以自己決定事情,他們本體各自有固定屬地,有的對國家盡忠、有的效命皇室,一旦共事必然無法和政治脫鉤。

  「我知道、這我當然知道……」

  一期想安慰為他們用力生氣用力哭泣的美鶴,考慮到美鶴現在是女僕,紳士不宜隨意觸碰於是伸出小指。

  「一期一振跟白川美鶴約定,不論如何我都會站在『同伴』這邊。」雖然沒有御璽那樣正式的東西,不過一期的個人意志是不需要授權的。

  「真想幫你跟天皇討個什麼啊,畢竟你們刀派的佔了總戰力快五分之一。」美鶴知道一期穩重知理,一般人可惹不起,「平野也要來拉勾。」見著平野摩擦手掌也有點期待的樣子,美鶴就幫他說出來了。

  「我呢?」燭台切就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個性。

  「以我們的交情根本不用吧,我的賣身契都在你那了。」

  「你去整理你的閣樓吧!」既然談到賣身契,那美鶴最好為自己著想乖乖把閣樓整理好,不然晚上沒得睡。

  「扔個可燃垃圾而已,怕你啊。」

  跟他們聊下來美鶴至少掃去一件煩憂,彼此見面並不會尷尬,就差不知道身邊還有多少熟人其實是刀劍男士。

  「妙心寺、賀茂神社、月待、清水寺……」美鶴在意起了那些可燃垃圾上面的時序註解,多少還是有點期待是燭台切他們的記憶不正確,「粟田神社、井伊美術館──」突然間,美鶴有股奇妙的感覺。

  說不定他和所有人都錯估了記憶補正的力量,而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錯誤判斷如此雀躍。

  或許這世界上真有以人類邏輯無法解釋的神秘,即使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也可以做些嘗試。

  美鶴踩上垃圾箱把那堆可燃垃圾丟回他閣樓房間,他現在腦袋發熱得靜不下來,乾脆就丟下店子去附近跑跑。雖然他對自己的發現感到歡喜,同樣也有一點點難以言喻的哀愁。

  這份感覺一直在心頭揮之不去,只是偶爾分心對那些用話語調戲他的路人比中指。他抓緊裙襬跑得老遠還是不夠,就一鼓作氣直奔附近山上的淨土階梯,情況好點可以把百八煩惱都消滅。

  「哈啊——嘔、咳!都正午了怎麼天還這麼亮?」

  如果效果好過頭就是登頂的時候直接升天。

  「美鶴哥,午安。」左家的末弟小夜抱著兩顆高麗菜放不下來,見熟人打招呼就一顆滾落。「店裡沒事嗎?」

  「沒事沒事,反正出來宣傳也是看板娘的工作。」

  「到這種深山上宣傳?」他們三兄弟住的這裡山高能眺望小鎮,平時也沒什麼香客可言。

  「呣——橫豎都是要工作,就讓可愛能幹的女僕來幫你吧。」因為一想到下山路就覺得累,不如好好幹活的話討個茶水稍作休息,拔菜施肥翻土什麼的已經被小夜兄長訓練得很熟了。

  「有勞了。」小夜領著美鶴去另一塊需要翻土的田,走路時柔軟的束髮會有彈性地晃動。

  「小夜,有客人嗎?」

  一聽是不該出現在此的熟悉聲音,美鶴渾身寒毛直豎,「……要死了!」

  「什麼東西要死了?」比美鶴還早到的來訪者是三日月,因為不熟練鋤頭用法直不起腰,不方便過去打招呼,「沒事吧?」

  「土死了!」不管是作務服還是保暖內衣都像極了老人家,可是硬要說的話三日月確實也是超高齡老人,「虧你還是五劍最美。」

  「是這樣沒錯,鶴這樣也可以嗎?」三日月好奇問。

  「這本來就是一種工作服啊。」

  「女僕裝,非常厲害。」在美鶴的諄諄教誨下小夜也理解了其中魅力,「我去倉庫放東西,一會兒回來。」

  看來美鶴想要小夜留下的心情沒有傳達到,他只好自己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沉默,「鋤頭拿來,看好,翻土要由淺入深,別老把鋤頭舉過頭很快就會沒力。」

  「欸——咻。」

  「喂,你怎麼就直接給我坐下休息了!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美鶴想了一想,三日月本來就是刀,反而是要他學好農活的自己比較奇怪。

  「我偶爾會來江雪這裡坐禪。」三日月說這多半是受以前主人薰陶關係,他靜心的時候就算在田埂邊也能舒適地盤腿而坐。

  「我以為你在別的地方。」既然離鶴丸國永只有幾步之距,美鶴以為他會在那裡待久一點。

  「爺爺我因為有人身又受領俸祿,更不能一直讓自己乾耗在那啊。」

  原來三日月的明理態度不同於美鶴聽聞到的,這讓他不禁思考說三日月執著又叛逆的謠言從何而來。

  「那鶴丸怎麼辦?就這麼放在那不管?」

  「是啊,畢竟裡面沒有靈魂只能先擱著。」三日月一個手勢喚美鶴過來坐,反正讓土壤肥沃的工作可以先交給蚯蚓。「鶴丸是我的半身,不會完全放著不管的。」

  「明明是不同的刀?你老這樣講會被當成執念太深啦。」

  「刀基本上沒有生命也不會產出生命,執念是生者才有的東西,說我執念深豈不是很牽強?」付喪神這一型態是靠人的思念所創造,即便高神格仍被列為八百萬神末席也不是沒道理。

  「這……」這番話有理得讓美鶴啞口無言,「為什麼你會特別強調『半身』?」

  「我早期曾顯現過,只是與其他足利寶劍一樣應政府要求長時間沉睡,在那之前我就見過國永和鶴丸了。」

  當時他們都只是未成熟的刀神,生活一如平安京的貴族之子,除了身邊人,他們只知四季與彼此。

  「那時候的鶴丸是什麼樣子?」

  「白白的。」三日月不假思索地說。「三歲稚兒的樣貌,像捲起來的夏被那樣軟棉。」

  「棉被……你的詞彙去哪了?」但只是回憶當年,三日月氣場也隨之有變,溫和得像暖風。「對喔,你是他的師兄嘛。」

  「比起照顧人我似乎更常被人照顧著。」

  即使三日月的懷會令鶴丸懷念,只要三日月本體還在他就滿足,鶴丸始終深信三日月一直都在那裡。

  鶴丸很掛念他,所以能參加戰爭是他刃生一大幸運之事,他可以將戰功換成和三日月見面的機會。
  
  「我一直都在那聽著、感受著無償的溫暖呵護,鶴丸成了我的五感把世界帶來予我。」

  失去半身的痛也會對三日月的性情產生影響,他並不是原因而是結果。

  「原來這就是半身的由來……」明明三日月也經手過不少人,使用「半身」這一詞已經顯示三日月對鶴丸的情感份量並不一般,而鶴丸給予三日月的大概不是他所能想像。「對啊,重鑄神體本來就包含蒐集靈魂的工作——」

  「至少對我而言,政府不讓我見鶴丸完全沒道理。」

  美鶴彈指。原來這些對三日月來說都是理所當然,可是他的話語卻沒能說服政府。

  「總覺得、神明眼中的人類原來是這樣眼光淺短的生物啊……」

  「這結論是怎麼來的?」三日月覺得美鶴這邏輯不可思議,忍不住輕笑,「靈魂之事本來就不是能一語道破,我只是專注於我的需要。」

  「可是政府總不能永遠扣住他們不放,遲早能見上一面吧。」美鶴本來就決定站在三日月這邊,他會跟其他人一樣先想盡辦法說服三日月先把自己顧好。

  「那麼這裡就借用鶴的語言,鶴聽聽看這些句子。」新月瞳望著生機蓬勃的土地,在美鶴看來三日月是望向更遠的地方,「——『人類遲早會強大得不需要刀劍男士』。」

  像是未來。

  他們都是來自2205年的分靈,卻無法得知在這個時間後他們處境變得如何。

  「2205年就是分水嶺,在這之前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三日月揭露了自己的悲喜,而現在對美鶴吐露的則是他的沮喪,那種心累得想放手的衝動。

  「可是、可是……鶴丸他還在等你啊。」

  不會讓人激昂而直接心死的現實更為殘酷,當周圍人卻默許它的存在,三日月就得費盡心神去守護所剩不多的東西,美鶴不忍心看到三日月的內心被消耗殆盡。

  「這不是鶴需要擔心的事,別放在心上。」

  「但你還是講給我聽了。」這讓美鶴有點得意,他絕對是個好女僕人家才會讓人願意放下心防。

  「哈哈,我也問了自己好幾次為什麼。」即使他有某種程度的預知能力也一樣不明白,但三日月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美鶴看到他這一面,「鶴,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心情。」後來美鶴才想到這裡是他第一次遇見三日月的地方,自己可能無意識地想在三日月身旁多待一會兒。

  小夜端著茶過來找他們時,兩個兄長也在廊緣跟他們打招呼,也不知三兄弟在旁邊看了多久。

  「請用麥茶。」

  「抱歉,進度只有一點點。」因為只顧著跟三日月聊天,美鶴根本還在原地。

  「沒關係。」相對地,小夜想要坐他們中間的位置。他還指著天空說種田不是人們說了就算的事,「美鶴哥有和燭台切先生說一聲嗎?」

  「沒有,所以等等要借你們家電話。」

  美鶴看三日月目前狀態就跟他自己自我放逐時一個樣,祈求任何一點可能性的時候,好事壞事全都要應付很快就會精疲力竭,突然間他有點理解以前燭台切的擔憂。

  「對了!三日月你得空出點時間給我。」

  「不是難事,但鶴要做什麼?」三日月什麼不多,偏偏就是時間最多。


  「我們來約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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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的裙下是四次元空間
#有時候很想要摸摸爺爺頭上的葉子安慰他(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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