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鶴]冬之戀話

malansuu三日鶴 Leave a Comment

#在刀劍坑裡沉迷不少CP,特別是跟鶴丸有關的
#接下來慢慢放慢慢整理起來

說到冬天的話刀劍男士們會想到什麼?

雪人之類可愛的玩意兒清光很喜歡,本想做一個雪人給它穿上新撰組隊服,不過安定拿雪球丟他腦袋之後似乎就忘了這件事改玩打雪仗了。

物吉貞宗做了幾隻雪兔排在門邊,希望在天氣變暖前圓滾滾的它們可以給來去者有一點幸福的感覺。

冬天自有冬天的美味,負責廚務的刀往市集跑的次數變得頻繁,甜酒和火鍋的材料總是消耗得很快,他們都還不知道冬天比秋天更容易讓人胃口大開。

鳥太刀二人組從倉庫拖出來東西令大家眼睛為之一亮。

「我們的本丸有暖桌!」

今古刀劍都對抗寒利器這佩服不已,它溫柔地呵護皮寒骨凍的刀劍男士們,若暖桌裡的付喪神有感大概也會感到欣慰,暖桌可以在帶人上天堂亦能使人懶洋洋,除了用餐時間之外鮮能看到廣間擠滿刀劍男士,冬毛豐厚的小動物們也會對暖桌戀戀不捨。

「爺爺你可別在這睡到感冒啊!」堀川領令要跟和泉守一起出陣,雖然其他刀離開前叮嚀過鶴丸了,最年輕的後生晚輩還是忍不住想再提醒這滿腦鬼點子的老人家一次。

「知道、知道。」

冬天並不全是因為有這些小東西才感覺溫暖,當短刀們開始京都出陣、其他刀遠征開始後這個空無一人的暖桌似乎就沒有那麼暖了,大半身體被厚襖深深埋住的感覺讓鶴丸想起了一些事,在悄然無聲的室內悠悠地作了個白日夢。

這個夢沒有鶴丸想的那麼冷,明媚陽光照入大宅,鶴丸父親和還沒擁有名號的自己在這個地方受人善待。

鍛冶聲響不絕於耳讓他初入此地時不會怯生生地躲在父親身後,雖然眾刀劍高尚靈氣圍繞之下他顯得有些渺小,不過降生不久的他純真無畏反而在這裡結得善緣。

與眼中有月弓尊的那把刀並膝而坐,體溫相互傳遞的最後溫差消失彷彿融為一體忘卻寒苦,兩個刀神一起瞭望未被戰事染指的平安京,這幾乎是鶴丸所能憶起的刃生最溫暖之處。

「醒了嗎?」語調靜如止水的聲音平靜問道。

「醒了。」鶴丸睡再沉也認得出那個聲音,好夢被打擾鶴丸並不生氣只是他仍離不開地板,想到再往暖桌裡面縮可能會跟三日月的腳揪在一塊兒他只好把頭放到桌上去,「活都幹完了?」見三日月內務服未卻下,他猜想這老人家是不是又放下工作來偷懶了。

「完了完了,托鶴的福。」未有半分心虛之意,三日月氣定神閒地嚼著橘瓣。

「少來,我可是一直睡著啊。」

三日月不會解釋,他從庭院的小田地看到了這紙門沒掩緊的房間,走過來,一隻鶴正鬆羽歇息甚是可愛,放鬆無防備的模樣鮮少能見,陋室裡有幾樣三日月寐求已久的東西,只好勤勞點定心耕耘他才得以坐在這裡享用片刻寧靜不被外務打擾。

「似乎做了個好夢可能是因為三日月的關係吧。」鶴丸看不到三日月後腦飄落的五瓣櫻,倒是感覺得到桌面下厚實腳掌覆在鶴丸腳側親暱地來回磨蹭,跟剛才喚醒他的觸感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橘子好甜,鶴吃不吃?」

吃了睡睡醒又吃,對老人家來說實在有違養生之道。

如果天下五劍要餵他當然吃,管它什麼養生。

甘甜果香在鼻前,酸味刺激著嗅覺,鶴丸咬上時略搔到了癢處,那橘瓣汁囊滿盈鼓脹、手感軟綿,鶴丸迷迷糊糊的沒咬好,齒尖不慎劃開了半透明的柔嫩囊壁。

「抱歉!三日……月……」汁液噴濺鶴丸自己一臉,視線有點模糊難辨他擔心把三日月也弄髒了。

「哈哈,不要緊,鶴才是臉上都黏乎乎的。」三月日幫鶴丸擦臉時取笑了他一下,鶴丸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挺腰坐好。

剛剛嚥下這一辦時舌尖也嚐到了三日月濕黏的指尖,果酸與人體的鹹味在鶴丸喉嚨深處轉化成叫人口乾舌燥的苦。

「要不吃點甜的?」一旁有點心籃給休息的大家自由取用,三日月沒見過那酒瓶型的洋菓子,剝開後依然拿來餵鶴丸,他就是想做到自己滿意為止。

「難得有酒心巧克力耶。」不管是美味點心還是三日月的笑容都讓鶴丸拒絕不了。

只是鶴丸的舌頭無法再更近,等身下的異樣感再次湧起時他才確定是三日月在作怪。

那隻不安份的腳緊沿著鶴丸小腿線條攀上、隔布摩挲,讓本來就很溫暖的半身驟熱起。

鶴丸想用另一隻腳把三日月撥開,抬腿一下結果害膝蓋撞到桌底還被三日月用腳趾扣。可恨三日月什麼都大他一點、力氣也是大他一截,到現在他都還沒嚐到酒心巧克力半口,控制不了涎液露出嘴角的狼狽樣就這麼被三日月看笑話。

而後桌底的雙腳開始放肆起來,粗壯拇指硬鑽入縫隙擠壓鶴丸的趾間處,腳趾並不像手指那樣靈活,鶴丸越掙脫反而交纏得越緊密,就算鬆腳三日月也沒有放棄在他處尋找樂趣,三日月別有用意地用指骨推壓鶴丸掌底湧泉穴,一陣酥麻電流疾走鶴丸下腹──

「老傢伙……你好像太得寸進尺了!」

「好,就不玩你了。」他承認那些都是玩心所致,要賠罪就如鶴丸所願,給就是。

一顆糖就能把吵鬧的鶴丸馴得服服貼貼也算是三日月的奇技。

指腹吸收著鶴丸口腔中的熱量,搔刮腔肉三日月覺得舒服,那個對誰都敢吐露狂言的舌,柔軟觸感每每皆能令三日月感到驚奇,巧克力融化後迷醉人心的味道絲絲繾綣附上唇齒隨著鶴丸的溫熱呼吸擴散,他的腳在下頭探到了鼓囊的兩瓣甚為愉悅,腳背順上所感受到的一弧與三日月微笑同樣顯彰。

見鶴丸肩膀後縮三日月機警地收手。

下一秒,無辜的暖桌被鶴丸掀得腳朝天,撞歪紙門、風雪入室。

「哀哉……」三日月反應不及,感嘆好好的暖桌和點心就這麼被糟蹋。

鶴丸拾起了滾落的酒心巧克力,包裝拆了往自己嘴裡塞為了要以牙還牙,鶴丸豈能忍受三日月把他搞得一蹋糊塗自己還一臉春風滿面、體面地坐在原處。

他們倆都慣吃和菓子,這種會隨體溫入口即化的點心對他們來說實為不可思議。

本來鶴丸被耍應該惱火的,大腦在甜氣的催化下被快樂因子佔滿思緒,滿腔砂糖甜鶴丸差點錯把撩動自己的舌也吞下,天下五劍的執刀之手尋求歡愉探下敏感的谷線時令鶴丸全身打顫,有別戰場給予敵人恐懼鶴丸感受到的是──安心。

被三日月勾了一腳他們的立場便上下顛倒。

「風光旖旎,甚好甚好。」俯視著櫻色簇擁滿月之景,三日月嘖嘖稱奇。

三条的石切丸常說三日月看起來沒那麼深思熟慮,常人無法摸透他的心思,一身神力鎮壓千軍萬馬在本丸卻是能為而不為,讓鶴丸不禁想問:

「滿足了嗎?」

「你說呢?」不論是指廣義還是眼下三日月都不明說,喜歡鶴丸來猜他心思,唯一確定的就是只要沒有鶴丸允諾他便不會恣意妄為。

鶴丸看這樣的三日月也頗為困擾,與其說是戀人調情,鶴丸反而聯想到了五虎退那幾隻想找人使盡玩耍的小白虎。

此刻颼颼冷風都把他的肩膀吹冷了,側過臉去,寒氣積凝諸如鎖骨的谷處需要一點溫暖。

「現在不抱就讓你後悔到春天。」

下弦月弧漸消弭,永夜瞳中顯新月。

「那鶴可別先啞了,不聞鶴啼春爺爺可是會寂寞的。」

終身刀劍,一夕成人,長生千年的他們都笨拙得不善言語,但可知互映身影的日月瞳中有情,熱能融指的體溫且有意。

人軀中心音驟響猶如四季如夏的鍛冶工房,錘鋼鏗鏘孕育新生,鶴丸讓三日月在凜冬裡想起的是刀劍淬火纏身的原初情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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