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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一期鶴]勿忘我12

malansuu三一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這篇是超級早期寫的…渣文筆和嚴重OOC!

  #主三日->鶴<-一期 (系列含R18注意)
  #自家本丸、審神者設定(性別不明)
  #擬似懷孕設定+墮胎暗示
  #肉 +3P肉+OC小小刀
  

  #親媽後媽請別對我投石#

/////

  審神者對空氣揮舞的無厘頭情形依舊令刀劍男士們困惑。

  櫻風暴裡混雜著老人臭,這奇景不知該如何解釋,審神者笑也不是不笑就是會憋得腹痛,「看看你們。」在軟布上抹痠痛藥膏的手一顫一顫的。

  三日月和一期今天髮型相當狂野,一夜過去這些名振似乎都變得有些笨拙,激情的痕跡一目了然或許是故意為之,不過審神者堅持要他們用髮蠟弄順一點。

  「至於那個大饅頭,不說的話我還真以為裡面是切國君。」不管何種理由挖洞被禁止了,審神者把藥布放在棉被邊鶴丸會自己收進去處理。「兩位,夜晚的亂舞要適可而止。」

  「主上,我想現在不適合說……」一期面色還算鎮靜,只有三日月那的視角才看得到一期難為情地磨著腳趾。

  「既然解開了彼此心結,我想有個絕妙的活可以讓你們好好發揮這份器量。」審神者彈指,房內鴉雀無聲於是又多試了幾次,沒有預期的反應終於忍不住衝到走廊吼人:「怎麼回事?石切丸?鳴狐?」

  「抱歉,主上……」石切丸扶正帽子,喘得沒法把話一口氣說完。

  「他們溜了。」身心俱疲的鳴狐透過狐狸傳達悲報。

  「那兩個搗蛋鬼!」緊急招集了太刀與大太刀男士,審神者一副要把本丸給掀到底朝天的氣勢執行神秘的搜索行動。

  「大清早的大家就這麼有精神,甚好甚好。」

  「可是主上好像著急啊。」一期坐立不安,無奈鶴丸似乎打算縮一整天不理他們,「三日月大人?」側臉的一陣酥癢從嘴角延伸到耳邊,輕蹭慢摩中帶著一絲滑柔的挑逗讓一期無法靜心。

  「用眼角餘光瞄一下。」聽三日月耳語,一期瞥見棉被縫隙下的好奇目光,嘴角不免洩漏輕笑,「他們真的喜歡看到我們和睦相處。」

  「別捉弄他們了,三日月大人。」一期把原本只是輕微觸碰的指頭拉得更過來些,他也起了點玩心。「好了,該現身了。」

  「如一期所言,不會有第二次勸告。」

  棉被下的鶴丸很苦惱,看夫妻刀卿卿我我把自己排除在外,鶴丸感覺相當不是滋味,心不甘情不願地掀開一點棉被誰知天外飛來兩重物砸得他腰椎更疼。

  「搞什──!」

  鶴丸不懂,儘管看到了踩在棉被上那玩意兒的全貌也沒有解惑。

  色彩淡白、靈氣清新,從天而降下的兩個孩子還仰頭確認著下來前是否有把天花板關上,而後在與自己相似的兩振──三日月與一期面前正襟危坐、直立持刀。

  因為鶴丸愣傻了,一期才把鶴丸帶到他跟三日月中間坐下,其他見過小一期和小三日月的沒一個能像他們天下名振一樣可以處之泰然。

  「無禮。」一期說。

  「不成體統。」三日月說。

  此話一出兩個孩子不由得僵直原地,平平是同樣容貌,因歷練之差氣勢怎樣也無法超越,後生們在名振面前一點也不敢嬉鬧胡來。

  「喂……喂喂喂!我讓你們見兩個孩子不是要你們嚇唬他們啊!」審神者眼裡的小搗蛋們神似人子五歲稚兒,對那近乎冷血的態度看不過去,要找他們理論時審神者被長曾彌虎徹給從後抱了起來。「別把這個養成習慣,放我下來!你才來幾天而已不知道狀況啦!」

  「我確實不知道啊,主上。」長曾彌把審神者放到肩上,高大的身形令審神者不敢妄動。「可是我懂那神情,那兩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三人都沒有訓話連鶴丸都忘記了腰痛只在一旁靜聽,漸漸湊到房外的刀劍男士們都屏神以待,隱約聽到裡面人輕聲交代了什麼,小刀神們同時轉對門外。

  「『給大家添麻煩了,萬分抱歉。』」

  照顧過他們的男士們皆啞口無言,教育擔當的石切丸和鳴狐都要淚流滿面,教子不易但只要一點回報就能忘記那些辛勞。

  「『童子,報上名來。』」

  白童子刀鐺擲地,狩服紗綾輕晃漾,他率先啟口:

 

  「陰下中孚顛黃泉,永白麗影彌月缺。」

  (心中有誠連生死之距都能超越,我即使你們心誠互信的證明。)

  ──名「天滿月」。

 

  繼承了永夜瞳的他眼中之月卻不可思議地擁有陰缺變化,瞳中月隨時日而走,今夜巧是滿月,好像是有計畫似地挑了符合其名的日子讓三日月親眼確認完整的他。

  栗田口禮裝的孩子筆挺身子,身上的綬帶和綬帶繩才能顯得華而不俗襯托禮裝主人,難抑心中雀躍的他朗口唸道:

 

  「夏夢火水沉白翼,濡羽垂露綻藪萱。」

  (無須恐懼創傷,那些焦土泥淖已時遷,我來此就是為了撫慰它們)

  ──名「藪萱丸」。

 

  他說完露出自信表情,聽到背後的彈指聲才想起自己的介紹並不完整。

  「異名,勿忘草,嘿嘿。」勿忘草靦腆笑道。

  「藪萱草、勿忘草,審神者你的日語真是──」

  「閉嘴閉嘴,三日月你別老是損我。」

  兩種花在日語中差了一個字,由於勿忘草屬歐洲花種,古代和歌是有以忘憂草為題,沒有人吟詠勿忘草或以此命名他物,他被賦予兩種意象和兩種期待。

  「滿月,到我身邊來。」

  在呼喚之下,滿月怯生生地來到三日月和鶴丸中間。

  三日月端詳神似自己的白童子,「身段和持刀都很沉穩,這房紐──繫得很好。」

  「石切丸叔叔教的。」

  當石切丸脫帽仰天時不少人過去給他拍拍肩膀,頑皮的小刀神學習方面還是有上心的地方。

  勿忘草稍露了羨慕,一直期待有人也喚他過去,一期察覺到了將跪姿換盤坐。

  「過來啊。」

  雙頰上腮紅因欣喜加深那小臉蛋看起來又更圓鼓可愛,父親吉光讓一期抱過不少弟弟,手感是生疏了但一期明白兩者的感動大不相同。

  「等等跟大家打招呼也要有禮貌,知道嗎?」

  「知道。」勿忘草的聲音中總是帶著愉快笑意,孩子純粹可愛之處無不讓人變柔和。

  他們終於見到神體的原主,那些親密感與喜悅理所當然,只鶴丸覺得奇怪他們怎麼抓著自己這無關者的衣角。

  「幹嘛幹嘛,你們這是幹嘛?」兩小刀神都被抱到鶴丸腿上,頗有重量而且好像黏上去就不打算放手似的。

  「他們的靈氣中都有你的氣息。」一期從那笑臉看來他們兩個更喜歡跟鶴丸撒嬌。

  小刀神的現身帶來驚愕、困惑,不過他們身體傳來的溫柔觸感令鶴丸感到平靜。

  「矮冬瓜!你是看膩我們才這樣抽我們靈氣亂合成嗎?」

  「鶴王八!你把鍛刀當成孔雀魚交配啊!」被如此嘲諷審神者巴不得把那段灑盡血淚的紀錄全吃了。

  那些回應都不是為了鬧他讓鶴丸寬心了許多,小刀神的神貌與色澤鶴丸觀察下來處處皆有驚喜。栗田口派的梨子地肌不管什麼時候看總是流露著宛如星河的透明優雅,而勿忘草的刀拵多了道鎖飾,禮裝上才有一條和鶴丸相仿的金鍊,鍊上還是代表著他異名的勿忘草金飾。

  頭長色淡,勿忘草身上有鶴丸依戀的一期的各種特質,鶴丸看著勿忘草,懷念天正年間的一期也會露出如此俊美的笑容。

  「嘻,癢癢。」額前碎瀏海互蹭著,兩振太刀相處感覺像冰淇淋蘇打那樣甜甜蜜蜜。

  滿月說像三日月,鶴丸看他倒覺得他是正經穩重的孩子,優美刀曲和小刀鋒都能令鶴丸憶起平安時代崇尚的風雅,那束紅房紐在頂上,滿月不用染血也有幾分像鶴丸的地方,鶴丸只擔心他身板太單薄,三日月常講大一點是好事,現在鶴丸有點同意他的話了。

  不管鶴丸怎麼揉捏都不會反抗或不悅,他們以前把自己呈給大名貴族時也都是這樣安分給人鑑賞。

  「呀!」

  看著看著,鶴丸乾脆輕咬一下那像大福般的白嫩臉頰,想像全身洗練結實的三日月也曾這麼柔軟可愛。

  「矮──冬──瓜──」鶴丸左右手抱著兩孩子躍下木廊,那一高跳鶴丸的衣袖猛烈鼓動讓人有他會翔天的錯覺。「這兩個真是我們家孩子沒錯吧?」

  審神者與長曾彌看鶴丸眼神差點以為這裡有敵人。

  「箇中原理很複雜……不過是你講的那樣沒錯,照顧過刀崽子們的也都說血統有保證。」

  聽了審神者的話後鶴丸帶著小刀神在本丸內赤腳瘋跑,把他們當寶一樣到處現,見一個同伴就不厭其煩地介紹一次,腰痛什麼的早拋到萬里雲霄外,從長曾彌那聽說過去主人近藤局長會去藤森神社旗塚參拜祈癒腰疾,或許鶴丸擔任神刀期間也得到某種了庇護才有這般治癒力。

  「和泉守、小堀!」橫衝直撞三人頭髮變成大毛球鶴丸也不怎麼在意,「和泉守,你終於不是年資最淺的刀了!」

  「住口啦爺爺,我從來沒在意過這種事!」

  「孩子們,快打招呼。」鶴丸把孩子湊更靠近些。

  「『和泉守哥哥、堀川哥哥,日安!』」

  「真是可愛啊。」堀川第一次見到小刀神們,可惜鶴丸正忙著帶他們四處轉轉沒機會一塊兒玩。「兼先生很高興對吧?」他從表情就知道「哥哥」這一稱呼讓和泉守心裡櫻吹雪大力綻放。

  本丸難得熱鬧沒人想不識趣打斷,是因為還有要務在身三日月才喚鶴丸到身邊,也順便讓他放下孩子們歇口氣,不是要打擾他興致,和平時一樣三日月順平鶴丸的幼滑髮絲,騰出來的手也幫小刀神們打理了一番。三日月對滿月使了個眼神,默契告訴他要遮一下勿忘草的目光,照做之後三日月也掩住滿月視線親吻鶴丸。

  壓抑著音量間歇性地舔吻出入,點到為止,只要時機適當那一小點火苗自然會再復燃。

  「玩耍可以但要好好照審神者開的藥帖休養,我離開個幾刻鐘,速去速回。」

  一整晚被勉強所求鶴丸本來打算氣他們一天,三日月一溫柔他就放軟了性子。

  「一期,你也要出陣啊?」

  「是的,要去把博多接回來。」雙喜臨門再好不過,儘管一期想留下來陪伴他還是想盡到藤四郎大哥的職責。目光很難從勿忘草身上移開,尤其他們之前有幾次擦身而過,一期想多了解他和滿月。

  一期一個指著耳朵的手勢讓勿忘草意會到是要捂住滿月耳朵,當然,勿忘草空不出雙手就是由一期來幫他遮斷些不適宜的話,「有他們在肯定不會寂寞的但別太鬧騰,請留點時間給我,我們可以討論看看小鶴丸的事。」

  鶴丸以為兩份心意同時存在是個詛咒,現在情況反而是幸福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被熱潮沖暈前鶴丸蹲下掩飾免得被其他刀盯著瞧,倒是小刀神們好奇地湊上貼著他發紅的側臉。

  三層距離毫不費力,一期還是向審神者申請了特上的刀裝給部隊使用,不敢因為任務輕鬆就鬆懈。

  「對了,友成,你也知道勿忘草他們的事吧?」一期從審神者那得知小刀神們幾乎是由太刀與大太刀們輪流照料。「為什麼我剛來的時候你跟我說他們還未降世呢……」

  「依照主上的理論確實是如此,當時他們靈氣尚未穩定保持人形相當吃力,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會灰飛煙滅。」平安古刀的鶯丸見到小刀神們也是別有一番感觸。「我們能昂首挺胸貫徹自己刃生全是因為至親的肯定不是嗎?」

  刀匠工藝如何他們沒有選擇,鶯丸認為父親友成玉鋼中注入的情感遠比後世評價珍貴得多,對於身世特殊的小刀神們而言,他們三人的影響對小刀神至關重要,因此他們才抓緊機會跑出來見一期和三日月,也或許是有跟鶯丸同樣想法的同伴們睜一隻眼避一隻眼給他們自己去探尋答案。

  「我來的第一晚就已經看到他們,如果早點知道實情話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第一晚?什麼時候?」

  「第一晚不就我跟你……啊!」太刀不擅長夜戰而鳥太刀的夜盲症狀尤其嚴重,一期又想,鶯丸看得到大包平該不會是真的。

  「家人變多是好事,一期一振,雖然是兩個孩子加上一個大頑童。」

  「哈哈哈,你說得是。」

  
  ■■■

  
  除了前往大阪城地下的部隊外,刀劍男士們今天都放一天假,一期領隊的第一部隊打通五十層的話也會有半天假,掐指一算也只差那三層而已。

  新事物總是令人好奇,兩個新生刀神肯定會勾起他們久遠的回憶與懷念,在染滿世俗之氣轉格為付喪神前他們也曾有如此純真無心機的一面。今天大概沒人會專心在本丸內務,審神者就隨他們去熱鬧,這段清靜時間正適合拿來分析新批下來的池田屋報告。

  可是重要文書從後被人抽走又被人高高抱起的話想認真工作也難。

  「別鬧了,鶴丸!」

  
  「果真如此啊,審神者。」

  
  那聲音讓審神者心臟緊縮了一下,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審神者出現誤判,審神者所知道的三日月不會隱藏氣息躡手躡腳地藏在別人背後,那個直來直往、落落大方的天下五劍試探了審神者。

  「那對靈魂之扉成為了代價,對吧?」三日月想掀開那層掩布,手被結界彈回後他果斷放棄,把審神者放下。

  沒人可以揭開掩布,在結界作用下別人從旁也只能瞧見矇上陰影的五官。

  「免費的東西最貴,好好地做交易比較心安理得。」重新提高靈視力能看出三日月的輪廓但仍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審神者並非全盲只是讀寫沒近侍相佐會有些困擾。「有什麼事嗎?」

  「想給婚禮選個好時辰,還有,該備多少花咲螃蟹才好呢?」

  「哪有這種經費啊!」

  三日月臉色泛著紅潤似乎真的很期待。

  「傳統正式的確實所資不斐,我不太懂洋式婚禮是如何?審神者應該相當清楚吧?」

  「難道我完全沒有否決權嗎……」吐槽三日月太累了,審神者情緒已經高亢不起來。

  「那麼與我共飲一瓊漿。」他給他們備好了兩個酒盞,這不是在問審神者意願,他打從一開始就是要審神者喝這杯。

  三日月品酒相當挑惕,觀察下來他的味覺與其他刀無異,但如果給他選每每一出手都會挑到高級酒,鮮少飲酒的人對它價值沒概念,可是審神者曾看過政府拿這酒招待國賓,只有好酒對三日月來說還遠遠不夠,美酒尚待良景佳人襯,酒韻才得透心神肺腑。

  審神者接下了酒盞,不敬這杯似乎有些失禮。

  「請石切丸加持過,你必須去去晦氣。」

  「我汙穢嗎?」光是見了那些孩子三日月就看穿了審神者發生過什麼事,一長串的儀式下來靈氣中多少會有些難清的雜質要花時間沉澱,神酒確實是一帖良方,只是人總是有自己的脾氣與規矩。

  「我不太懂污穢與否的標準何在。」三日月想要親自給審神者去晦,難得有他的大喜之事他也不樂見審神者埋首於紙張中。

  「你還有別的事要問吧?」清酒順口不烈,定還會要其他東西參進來提提味。

  「我想問那兩個孩子在戰後會如何?」

  大概是因為刀的天性使然,一開口就是這麼犀利的問題,審神者一點喘息時間也沒有。

  「那兩個孩子沒有『實體』只有『神體』,讓他們去服侍神明英靈是可能性之一,所以才會請現役神刀的石切丸教這方面的事。」

  小手把一張清單遞給三日月,延續了天下名振的神采,靈氣純淨的刀神對人對神都是百家垂涎的上品之器。

  「其二就是刀解,將靈力歸還給你們。」

  三份靈氣被重調合且長期被別人使用,回收時感覺可能會有些古怪,不過這就像是份紀念一樣他們可以永遠保存在實體中。

  第二份給三日月看的是以血書立據,常規程序而言三日月只能收回天滿月的靈氣,一期則反之,若三日月和一期願意他們可以交換收回的一半靈氣,三把刀與刀神們所締結的新羈絆不會因為分離而逝去,見證與儀式枝微末節的瑣碎事審神者安排下去了,只差當事者的答覆。

  三日月慎重地將兩份文書收下依舊是那不慍不火的神色,一語不發地斟酒再敬一回。

  「審神者,你要長壽。」

  是祝福是消遣?這話由三日月來說審神者聽了就是不由得想笑出聲來,人類的喜怒哀樂在這場戰爭中大起大落昇華到了極致,本丸的生活日日皆難以忘懷,這段日子會成為最珍貴回憶亦或傷痛不是天下五劍說了算,審神者會說兩個都是,人人稱羨的退休生活審神者恐怕無福消受。

  「突然想到你從來沒叫過我『主上』呢。」

  「以你的資質氣度沒辦法成為我的主人。」要三日月說一兩句貼心的話恐怕還得再接再厲,不只如此他還打量了一下審神者的身高,這似乎也被列為因素之一。「一人擁藏百刀非稀事,一人舞弄百刀乃怪奇。嗟哉,刀劍亂舞就是這麼開始的吧。」

  閒聊到此為止,三日月離去前紙門邊望了在本丸內來去的同伴們半晌,今古刀劍和小刀神聚在一起歡暢笑鬧的景色連金屬之器都能感受到幾分溫暖,因為天滿月和勿忘草,三日月對於親情又有更深的感觸,他是有福的刀,未經歷真正為人父母三年養育便有這些懂事的孩子來到身邊。

  刀劍付喪神僅能用刀刃守護這樣惹人愛憐的生命實為不足啊,三日月想。

  「你是朋友,審神者,沒法好好稱呼是因為你沒透露真名啊。」這算是三日月對人類審神者說過最窩心的話。「儘管放心,受領了俸祿,份內之事我定會辦好。」

  「這酒也要算你的喔。」

  三日月掩門,隱約還能聽聞他笑道「甚好甚好」。

  審神者酒喝得很慢,可是想喝完他只能慢慢來。

  「我始終不能苟同這方法,不過你似乎成功把握住那兩把名振的心了。」

  「從來沒有任何謀略在其中,狐之助,從來沒有。」三日月是對的,飲酒真須天時地利人和,審神者一時間真喝不出方才的甘醇。

  吉光刀作數量是本丸最大宗,一期一個意志能促使兄弟們行動,莫說三日月光名聲赫赫有何能耐,刀劍男士說不在乎年資是不可能的,審神者給古刀之流的待遇如何會直接影響整體士氣甚或對審神者的信任,政府相當介意手下是怎麼與之應對。

  狐之助遞上演練時程與有意加入的新刀劍男士的資料,「不該存在的東西連塵土都不可有,莫越矩,忌忘本,勿親神鬼。」話中有所指,只是狐之助不在此挑明說。

  如汪洋般深刻的嘆息充滿房間。

  「我無名無性無貌,就是為了避免歷史戰爭重演,我乃審神者,『侍奉』神明之人,我與神之事政府為何介懷?神與神之事又與政府何干?」

  正好審神者上繳定期報告,所謂公務員管好那些枯燥文字與人禍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對孩子動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處,只會令疼愛他們的刀劍男士反感並且反抗政府,既然高神允諾了他們的存在意義,人子也必須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敬意。

  「若想以歷史之力抹殺那兩個孩子,那麼,檢非違使就是你的問題了。」

  一吐日積月累的不快後掩布下露出釋懷的笑容。

  正如所料,狐之助絕對不會感到愉快,貫穿審神者胸口的刀刃是最實在的堵口方法,背後的無名黑手有確保審神者無法呼救。

  先是心臟然後腎,器官無法順利供血後白刃於頸上輕輕一劃,那片赤紅如染料般靜靜地為那禮裝妝點色彩,無恐慌神色的身軀被平放好,其景沉靜優雅得不覺暴戾氣息。

  臻於完美的兵器不分貴賤階級、主從、善惡,白刃之下一律賦予死亡。永遠不知道誰會捅自己一刀,人性險惡永遠比戰爭更令人恐懼。

  「謹言慎行乃基本,審神者。」

  黑暗中逐漸遠去的聲音如是說,心跳聲逐漸減弱的現在一點風聲都變得格外吵耳。

  「『栗田口派,博多藤四郎到本丸──』」

  歸來的第一部隊進本丸時齊呼,毫無時間感的審神者大概知道了現在時辰。

  「主上主上,博多來了喔!」

  「聽到了──」

  短刀真的很可愛,大事小事都會湊過來,看人類的審神者會有什麼反應。栗田口迎來新兄弟,秋田遠遠聽到審神者回話就跟其他人前去迎接了。

  本丸有新刀劍男士到來,審神者不得不起身,手掌一抹消去頸部的幻術痕跡,已經吐出來的真血收不回,因為剛剛有一瞬間審神者的死念想讓幻術成真。

  『審神者,你要長壽。』

  喝了那杯酒後馬上食言豈不失信於朋友。

  衣服就先換上備用的但掩布的備品擱在高處櫃上有點難取,矮桌移來墊腳仍差一截。

  此時審神者注意到了門後目光,「矮子盟友,過來搭把手。」眼鏡的反光掩飾不了,博多藤四郎只好現身幫忙。「跟你的兄弟們還有長谷部打過招呼了嗎?」

  「他們要我先來找主上的說。」博多挺直身子不夠尚須墊腳撐個幾秒。「你是哪個刀派的刀?」

  「我是審神者,這裡管事的人類。」

  取到掩布後審神者瞬即更換,之後還跟博多一起把榻榻米翻面,政府威脅生命的事眼不見為淨。

  失血和勞動讓審神者有飢餓感,清晨從和菓子店買來做下午茶的,審神者把一個分給了博多,還等他吃了一口才說:

  「這是我倆的秘密了,別聲張。」

  「還要再一個。」小財迷懂交易是怎麼回事,封口費外還算了煙滅證據的手續費,雖然實際上是不好意思說喜歡這豆餡味。

  「這時候不是該有人來做維護嗎?第一部隊呢?你哥呢?」

  「大家都去找最小的兩個玩了,一期哥……一期哥帶著流金邊古刀去太刀長屋找人的說。」這份情報博多就沒有收費,他看到的太刀不是回程順道去撈的,正好栗田口兄弟在教小刀神鍛刀,兩個拿給一期當做平安歸來的禮物還被大大地打賞土產。

  「那兩個刀崽子第一次就出四花?等等……他們不會在打小鶴丸的主意吧!」

  審神者內心小劇場大爆炸,剛剛只說夜晚要收斂並沒有提到白天亂舞也要注意,好像不管怎麼樣審神者都是注定淪於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處境,或許真得及時行樂搞個大場面和男士們痛快飲酒一回吃吃花咲螃蟹才不會留下太多遺憾。

  對這一切感到後悔嗎?不,審神者的原則始終如一。

  『自由地選擇自己想要的感情』

  在這不講理的亂世事事無法以對錯論,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不要讓自己後悔終生。

  
  小鶴丸?好,奉陪到底。

  
  就跟這群精力絕倫刀劍男士們拼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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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灑花。:.゚ヽ(*´∀)ノ゚.:。 唯一的BE大概就是嬸嬸了(喂
因為一直查資料毫無機動力可言…還有詩類的句子也花了時間|||
如果這篇有番外大概就是兩個大福剛出生的故事 如果如果…(還在擔心被投石
學乖以後大概就不會再做死弄那麼複雜的梗或多CP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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