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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一期鶴]勿忘我09

malansuu三一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這篇是超級早期寫的…渣文筆和嚴重OOC!

  #主三日->鶴<-一期 (系列含R18注意)
  #自家本丸、審神者設定(性別不明)
  #擬似懷孕設定+墮胎暗示
  #肉 +3P肉+OC小小刀
  

  #親媽後媽請別對我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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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堀,光忠他們做的蕎麥麵團應該醒好了,午餐拜託你做蕎麥麵給大家,記得要監督鶴丸吃掉不然把他做成白斬雞,懂?」

  「請放心交給我吧。」雖然其中混了個強人所難的要求堀川答應盡量做到。「話說回來,主上為什麼要躲在兼先生的外褂下說話呢?」堀川只是蹲著倒無所謂,麻煩的是和泉守寸步難行,難得他和堀川沒排雜活想出去繞繞卻被自家審神者困住。

  到底在躲避什麼,其中深刻理由審神者實在無法用三言兩語說清。

  「審──神──者──你在哪裡呀──」

  庭院另一邊傳來的聲音令審神者渾身打顫,直接放棄這個藏匿點另尋他處。

  和泉守和堀川並非唯一見到審神者今天在本丸內瘋跑的刀,可是知道跟在審神者後頭的是三日月時所有目擊者都為之吃驚。

  三日月向他們打招呼而後毫無偏差地朝審神者跑走的方向快步流星走去。

  「日安。」來到有可能讓審神者躲藏的長屋,三日月先問候房間主人免得失禮。

  「日安。」宗三不徐不急地分類著萬屋購入的古書卷,遲早都要迎接兄長江雪左文字他想為先準備些禮物。「真是難得看到三日月宗近來到這邊長屋,有何貴幹呢?」

  「宗三,是否有可能瞧見審神者來這裡呢?」說著,三日月跨入房內,他不是推測而是認為審神者應該就在房內某處。

  環視房內一圈後那對異色瞳笑彎彎,「看來這裡只有我而已。」

  「無意冒犯,今天宗三袈裟看起來有些皺褶啊,平時看宗三總是能把自己打理得很好、走路有風,我老人家就是做不來呢。」

  宗三相當注意儀態,只是他現在不太方便伸手去理它,反倒是袈裟下有東西動了一下。

  「抱歉……」

  「哎呀,是小夜呀。」

  察覺兩人氣氛不太好小夜只好自己先出來。

  「連幫弟弟贏捉迷藏都不成,我這哥哥有點沒用呢。」宗三苦笑。

  小夜不喜歡看哥哥自責,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成熟的哥哥。「沒關係的。」表達是有些過於簡潔但宗三懂,兄弟就是如此。

  「爺爺我打擾到你們的遊戲真是太失禮了,下次帶個小夜喜歡的新鮮柿子給你賠罪吧。」

  「嗯。」小夜不怕三日月,三日月像哥哥那樣摸他頭他也高興。

  三日月步出房門後這裡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確認沒事小夜便去敲敲壁櫥。

  「主上,可以出來了。」

  「謝謝你們。」審神者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儘管這會讓腰很不好受。

  「不用謝,反正主上遲早會被逮個正著的。」關於這小小追逐越是局外人越看得清局勢,宗三無意潑冷水只是闡述事實。

  「希望你會說不準。」好手好腳的有什麼理由不拼一下,審神者趕緊另覓藏身處,打算拼搏到摸回房寫三日月的出陣命令。

  狡兔有三窟,本丸這麼大審神者這麼小,總會有辦法躲三日月。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三日月早在走廊拐角埋伏,在撞見三日月後審神者又尖叫著跑走。不知道三日月怎能這樣神出鬼沒,此刻審神者還是需要大朋友幫忙,很多很多的大朋友。

  「蜻蛉切……蜻蛉切!」依稀記得蜻蛉切和御手杵在曬衣場忙審神者就去那尋求幫助了。

  「主上,為何如此慌張?」

  「不、不要把我抱起來!」當蜻蛉切讓審神者雙腳離地他就更慌了,大朋友們似乎都有這樣的習慣。

  與其說是慌,蜻蛉切覺得審神者像被什麼東西嚇到,根本等不及他放下就從自己手裡掙脫跑走。

  「蜻蛉切。」

  「天啊!三日月……!」有人無聲無息站在背後受驚也難。「莫非您在找主上?」

  「是啊,有事商議,如果蜻蛉切再抓緊點的話就好了。」三日月以衣袖掩飾嘴角笑意,他其實覺得這追逐遊戲延長也頗有意思。

  「主上已經跑遠了,這麼悠哉好嗎?」見審神者的反應御手杵覺得三日月沒多少機會。

  三日月自有辦法,他從袖裡拿出了大家都熟悉的道具:探測骰子。

  「這玩意兒一點也不靠譜吧?它老是害我們跟敵人本陣擦身而過。」御手杵一頭霧水,怕是三日月又犯癡呆。

  「在外頭,敵人部隊四處皆有布陣,骰子探得敵人本陣機率當然有變數,至於在本丸內我只是用它找審神者──對骰子投注最多靈力的人。」平放於三日月手上的骰子自己翻了面,丑時方向,無需擲地去感應地下靈流它都能準確判斷審神者的去向。

  「高招!」

  同伴們對三日月看法不盡相同,半數認為三日月的武勇大勝謀略,看來蜻蛉切略有不同意見。

  「這事還請兩位保密,要是短刀們不再找爺爺玩捉迷藏,爺爺我就會少一個樂趣了。」

  簡單和雙槍問候幾句後三日月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御手杵沒意識到無心的問題幫審神者拖延了一點時間,但他們倆還是猜審神者難逃此劫。

  生於平安京的三日月骨子裡就是典型京都人性子,是不對不熟稔的人敞開心房、喜怒不形色的類型,審神者乃刀劍男士上司卻是本丸的唯一人類、唯一異類,所以三日月平常也沒太把審神者當一回事,決策有什麼不合意的地方他就直言不諱地要求改變。

  在準備出陣事宜時看到三日月踏入房間……不怒自威的氣勢從那眼神中洩漏出來,審神者直覺不妙拔腿就跑才害自己現在喘不過氣來,至於這次是什麼事審神者瞎猜可能是某些決定惹毛了三日月,不管怎樣都說不贏三日月只好躲到風頭過去為止,沒想到三日月如此鍥而不捨。

  「主上。」庭院對面一期一振對審神者招手。

  「一期、一期──」審神者想都不想就穿越房間撲向他,幾天沒看到一期出房門審神者無法不擔心。

  看出審神者有苦衷一期便將審神者帶去樹蔭底,將自己披肩卸下後覆在審神者身上。

  「主上的氣息跟靈壓都亂了,放輕鬆,用我的靈力幫主上遮蔽不會有事的。」也許是憐惜審神者隻身接下此為重擔一期待審神者如弟弟一般。

  一期一振絕對值得依靠卻不能太過依賴,審神者自知自己有點這樣的傾向。「我想是不可能的,這次我做得不是很漂亮。」用一期的方法三日月這回當真沒追上但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別這麼說,也從來沒人這麼說的,都是多虧主上為大家著想。」

  「什、什麼嘛……你是吃了糖才出來的嗎?」老被些沒神經的刀調侃習慣了審神者反而不習慣被稱讚,不過審神者確實羨慕可以找一期撒嬌的藤四郎們。

  「哈哈哈,可能吧。」被一期摸頭太過安心審神者還打了個呵欠。「沒事的、沒事的。」

  「哎呀,原來在這裡。」

  明知會被三日月找到審神者還是不小心在一期懷中打了小盹,三日月已經近在眼前一期一振卻沒有幫忙讓自己逃掉的意思。

  「一、一期?」

  「杜鵑不啼,設法誘之。」與其追逐不如讓人走到自己懷中,這即是策略之道。「主上,還請聽一下三日月大人要說什麼。」

  審神者之所以不想聽是因為這八成就是要談一期的事,就算把耳朵塞住一期光一個懇求眼神就逼得審神者就範。

  「審神者,請把一期一振的處置權交給我。」

  傷了自己同伴的一期一振沒有受到任何處分,有人有異議是理所當然的,原本審神者就打算咬緊牙根撐過這難關,誰知道這時候殺出來個三日月。

  三日月笑著,面不改色在一期本人前提這件事看起來有點目中無人,審神者此時卻看不出一期也有在乎這件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甩掉了一期後審神者跳起來拉歪三日月房紐,「老流氓!你就只有這種事才會講『請』!」審神者吼了三日月一下心裡也是難過,大概短時間內不想再見任何人。

  「這真讓人頭疼哪。」三日月與一期一同苦笑,他們也不知拿這尷尬如何是好,一期只知道得幫三日月重新繫好他的房紐。「追著追著也累了,陪我散步可好?」

  「樂意之至。」房紐繫得比原本牢固許多,對於三日月的邀約一期更是紳士地伸出臂彎給三日月。「秀吉和吉子大人看到我們關係親密心情總是很好。」

  「是啊,美好時光。」

  豐臣秀吉將三日月宗近此名物贈予豐臣吉子,兩位太刀付喪神互相照顧彼此彷彿夫妻之情也能穩定順利,情感遇上再多困難也能堅持下去直到她的夫君逝世。

  「一期一振,你完全不擔心我打算跟主上說什麼嗎?」三日月認為他們三個都心裡有數,一期一振的反應卻與他預期的有些不同。

  「三日月大人也是一向為這個本丸著想,我從不懷疑。」更別提這事與鶴丸有關,任何處置一期都能欣然接受,比懲罰還痛苦的莫過於要他現在去面對鶴丸。「從豐臣家那時起我對三日月大人的感覺並沒有消融於露水中,您也是我的家人,我對您的景仰與愛依然存於此心。」

  「哎呀……」跟本丸其他人一樣,三日月以為一期一振個性應該會更拘謹些。

  「只是我無法向您說清讓我重新理解這件事的鶴丸殿下對我有多重要,他是特別的。」若當時鶴丸沒有呼喊自己的名字一期能會與心中黑暗為伍。

  戰亂時代已不復存在,他們刀劍已經從中得到了不朽的名聲,歷史修正戰爭來臨他們自然會展現做出會不愧於那些評價的實力,而一期一振質疑的是──明知怒放於心的新情感脆弱卻無比珍貴,為何不能將它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中?

  「五阿彌切,您能告訴我這份心情也是種貪婪、傲慢嗎?」無須三日月提點一期也早已想通,三日月的無語是尊重一期好不容易把握到的答案。「酉時三刻指揮室見,三日月大人,我會幫您說服主上的。」

  一期離開時三日月從池子倒影確認一下自己儀容是否有不得體之處,面對那澄如鏡的心,即便是三日月也不願表現得太過隨性,秀吉愛刀的一期一振確實從主人那繼承了某些可貴特質,顯然那些沒有隨夏之陣大火燒卻,再從一期身上看到往昔風采已經不是奢望。

  三日月現在反倒為這樣的一期憂心,如果那份覺悟能用在其他的地方該有多好。

  
  ■■■

  
  「一期一振前來稟報,事關大局求見主上,若令主上審神者失格便是我的失職。」

  僅以一句話一期就讓深鎖半天的指揮室門敞開了,雖然先前的事審神者仍耿耿於懷不過審神者很清楚一期擇善固執的特質始終不變,至於他會帶三日月過來也在審神者的預料之內。

  「騙我會有處罰的。」唯有在指揮室裡他們就必須分清主從階級。

  一期一振的視線游走於審神者與三日月之間,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讓這兩人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

  鬆開錦繩後任憑披肩滑落肩頭,一期一振斯里慢條地解開禮裝排釦,絲質手套拉開領帶頭時已能看見一點鎖骨,他想展現的東西在更深處的地方,只是一期沒想到那東西嗅到了審神者靈力在騷動,甚至抵抗控制竄出一期的背肌直撲審神者。

  見刺鼻的血肉灑在掩布上,赤色中顯露的凶光讓審神者反應不及。

  疑問比驚嚇多太多了。

  三日月一個箭步上前護住審神者,同時一期也及時阻止了狂化骨殖傷害他們,他預期三日月會應該會當機立斷把自己就地處斬但失算了,天下五劍的心思一期還是沒把握住,該會有的鄙視與咒罵也不知何蹤只是鴉雀無聲。

  說不痛是騙人的,感覺連自己骨頭都會刺穿身體與內臟一樣,一期撐著地板時都把他的金蔥刀徽抓皺了。骨殖不會就此罷手,發出咔啦聲的骨節猶如蜈蚣爬回了一期側身尖端緊扣著他的身軀,心魔衍生的狂化骨殖本來就屬於一期的一部分,儘管現在已經沒有東西能觸動它繼續滋長它也遲早會成為禍端。

  只因為他與鶴丸在一起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歷史有所不同而得到了報應。

  「做你該做的事,審神者。」

  三日月阻止審神者想到一期身邊的衝動,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位子與一期並肩而坐,狂化骨殖是安靜下來了沒錯,不過一期很意外三日月仍願意如此,他難為情地搔了下臉頰又摸到骨殖感覺古怪得不得了卻又很高興沒有人對這禍害示弱。

  對審神者而言豈是糾結一句就能帶過,血管全揪在一起幾乎快缺氧至死。

  和刀解不同,審神者必須殺了一位刀劍男士。

  如果一聲令下想必三日月也是眼也不眨一下就終結了一期的生命,審神者不懂自己為何要讓他倆背負這樣的業障,這個本丸不應該出現同伴相殘的景象才對。

  「刀劍男士聽令。」審神者攤開紙卷振筆疾書,「元弘為正,鎌倉倒幕勢在必行,尊氏暗殺部隊必當驅之、殺之。」彷彿咒語般充滿靈性的嗓音化成字句顯於白紙,無須兵器就能牽動刀劍男士靈力讓他們解放全力。

  「主上明裁。」他們倆都是同伴真是太好了,一期一振心想。

  「審神者明裁。」三日月爽快皆旨。

  本來他倆想將特上刀裝退還給審神者,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審神者執意要他們留著。

  「主上。」

  「嗯?」因為不忍看把頭別過去,聽到一期呼喚審神者仍抱著一絲希望他會改變心意。

  「我喜歡主上的主張,學習生活和理解情感後才能為同伴設想,否則一期一振吉光就只會是一介俗物,請您務必繼續把這想法傳給後來者。」

  給您添麻煩了、謝謝、請珍重。

  露水垂滴如樁落,英靈逝去美得淒涼。

  
  ■■■

  
  翌日,只有三日月宗近一人負傷歸來,帶著一期一振吉光的所有殘片回到本丸。

  三日月告訴審神者一期一振沒有做出任何有辱吉光之名的事,他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出言侮辱一期名譽。

  本丸的排程異動也是從這天開始,太刀部隊密集地遠征,五人部隊總是會有一個不見人影的掛名成員,這樣的做法並不符合那把刀的性格,時間久了他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審神者打算控制消息直到再造出一期一振的神體,主要是避免栗田口派的短刀知道此事,全權由審神者決定誰可透露,只有少部份人知道他們本丸失去了一期一振並不清楚確切情形。

  「難。」鶴丸久未下床只能聽三日月說,審神者現在都還收著破碎神體想保存到它完全消散,就算有心再鍛審神者遲早也會被罪惡感壓垮,善良的人都是如此。

  三日月不相信鶴丸會無動於衷只是夜色讓他一時間無法看清,鶴丸的笑容依舊三日月覺得那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偽物。

  「鶴啊。」三日月悠悠然地開口:「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歷史修正戰爭絕非表面如此簡單,他們是有機會從這是非中抽身,至於到何方、如何存活是之後的事,若連踏出這步的膽量都沒有這一切當然就只是空談。

  三日月對鶴丸伸出了手,這可以讓那虛幻兩人的時光更加明晰,騎馬漫遊各地山林追逐日星月,以這身姿細細體會四季輪替,生活或許不會像在本丸這樣衣食無虞,至少他們盡興地活過一回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在抓住三日月之前鶴丸把手縮成拳頭放在三日月掌心。

  「這樣好像貓呀。」

  「你這麼沒神經還指望我跟你走?」鶴丸忍不住挖苦三日月,他一直都躺在床上很久沒這麼做了。「其實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就算你想牢牢抓緊我可是我無法讓你這麼做。」

  他們曾怨過命運讓他們身不由己,擁有人身會使一切變得有所不同。

  不能去做內心嚮往之事固然遺憾,但拋下這本丸與同伴卻是背叛,他們投身於歷史修正戰爭不是為了留下更多悔恨。

  鶴丸國永不會如此,三日月宗近亦然,無論他們之間是否有這段對話結果都不會有變。

  「被鄭重拒絕爺爺還是有些傷心啊……」

  天下五劍露出愁然若失的神情鶴丸稍微覺得有罪惡感。

  「三日月,為你所有是一回事,我保有我的珍重之物是另一回事。」白得蘊含耆老之智又白如赤子之心,鶴丸難以捉摸的心思總是能帶給三日月驚喜,他們的心卻也因此仍有距離。

  鶴丸掩上紙門,門外新月慢慢隱於夾縫,不管鶴丸對那真實明月有何感受,三日月將鶴丸從門邊拉回了永夜之下,厚掌沿鶴丸顎緣向上游移,細細打量著五条賦予的纖細與骨感之美。

  仰望的新月彷彿要墜落般,鶴丸閉上了眼,寒月所帶來高漲的情熱在口中擴散,今日沒有醉意作物藉口,那麼他們現在所做的算什麼?嚐起來也有同樣甘美、飄飄欲仙卻讓四肢百骸騷動得難以放鬆。

  鶴丸撐著身體吻上三日月的耳畔,舌蕾顆粒服貼著耳骨,溶入濕暖喘息的唾涎稠如蜜膠,這些誘人因素讓三日月難以靜心,他覺得奇怪為何鶴丸在他身上到處點火時要擋下他去取丁字油的手,鶴丸單方面刺激著三日月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膝蓋頂入了三日月兩腿間煽動他。

  「會有的,我這鶴完全屬於三日月的瞬間。」

  體內悶火令三日月難受,他終於伸手把那不安份的唇勾到自己身邊,墨色寢卷下的那馳騁戰場堅毅身軀卻流露著另一種風情。

  解開鶴丸腰帶時三日月心是矛盾的,他喜愛鶴丸執著的心同時又希望鶴丸能為他打破,只有一瞬間是不夠的。

  他們不曾交合對彼此肉體還很陌生,乾澀的菊門明顯對兩邊都是傷害,拉牽內壁的力道像要把他們撕裂,鶴丸執意將三日月迎入更深處,手腳緊嵌著三日月似乎打算讓他沒有退路。鶴丸吃痛地抑止顫抖聲音外洩 ,腔內肉與肉推擠使細碎哽咽越來越清晰,唇齒間的幾道透明絲系繃斷後傳出的呻吟連鶴丸都覺得這不像自己。

  鶴丸現在渴求的東西並非肉體歡愉,這一切都令三日月不捨所以他選擇放手。

  「為什麼……三日月?」在三日月退出來時鶴丸覺得鬆了口氣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

  「鶴啊,再深入下去就怕你會在我手中支離破碎。」掌心貼在浮著一層薄汗的臉頰上,三日月像以往那樣疼惜鶴丸。「你必須說出來。」

  「關於什麼?」

  「你心裡很清楚。」三日月認為鶴丸必須自己想通,他們都已不是初生刀神或單純器物,事事都得靠自己。「就算把那份心情埋在墓土裡它也只會腐朽,遲早會滿溢出來。」

  無須提示,全憑鶴丸自己是否想要釋放掉那些心塞之物,三日月擔心他,這是他至少能為鶴丸做的。

  「你懂什麼,三日月。」

  鶴丸只要帶有一絲凶意很快就會在那身純白上渲染開來。

  「你們怎麼可能理解死去是何種感受。」他步出墓土的身軀不潔淨卻沒有多少人在意他曾被主人珍惜過,他對死亡的情感何其複雜自己也說不清,但千年來他已經聽夠了別人在那自說自話。「一期榮譽的死去根本是一派胡言!為什麼你沒有阻止他,三日月!以你們的情份為何你沒能阻止他──」

  金瞳沒有在對焦,三日月看著鶴丸吐露的黑暗覆上外身滲透白肌。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的弟弟們要怎麼辦!這太奇怪了,三日月!這樣不對……完全錯了啊!」

  漆黑讓鶴丸也搞不清楚自己露出了何種表情,一期一振重視榮耀但他知道那是與家族共享共同維繫的東西,一期身上幾乎沒太多地方與鶴丸相似他倆價值觀相差甚遠,因為一期所珍視的都已是鶴丸無法觸及的東西,鶴丸自認為了解那把與眾不同的一振如今他卻拋下一切。

  「或許這都是我的錯……」衣裝再怎麼潔白那穢氣也早已根深蒂固,鶴丸也有可能無意識地把死亡氣息帶給他人,他沒有勇氣問三日月一期是否有受苦。

  「一期一振他問心無愧,你也沒有做錯什麼。」

  黑沉沉的憤怒與悲傷重壓著鶴丸肩膀,兩道水痕不足以沖洗全部卻能令鶴丸一點一點回到現實。

  「他不在了……三日月,這個本丸哪裡也沒有一期的影子……!三日月,這不是一二年還是十幾年,三百年啊!我們都沒有離開彼此的視線……」那重荷把鶴丸撐住身體的力氣耗盡前三日月接住了他。「我還是覺得一期好像還在某處……」

  「是啊。」懷中的鶴丸是有些虛脫不過不再迷茫了。

  憤怒、自責、困惑、否認……鶴丸在三日月面前將它們釋放掉後,終於在不依賴三日月的情況下好好地為一期好好哭泣一回。

  「你做得很好。」三日月拍拍鶴丸的背,每每安撫鶴丸他自己也會得到一些慰藉。

  或許今天就這樣睡了比較好,三日月這麼想一面伸手要搆那被踢得有點遠的棉被,抱著鶴丸腰有些不好使。

  「三日月……」鶴丸拉著三日月後仰放倒自己,承諾之事他沒有忘記。「就如你待我那樣,我也在乎你的感覺。」

  「甚好、甚好。」

  被濕潤過的股間觸感如嬰孩皮膚般細緻,體內記憶猶在、殘溫猶在,彼此身體緊密得讓稠濁熱浪在鶴丸體內反覆倒卷,方才無法深入之處也吸浸精氣在多次快感全從鈴口傾瀉,愛液積匯在鶴丸腹部,看那白濁沿著淡雪色的腰滑落,看上去鶴丸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樣。

  「當你痛苦難受的時候我定會伴在你身邊。」

  再怎麼無力,這番話多少讓鶴丸拾回了一點笑容。

  他倆都累得不想再舖新被,鶴丸挪點位子給三日月今夜同寢共枕似乎對彼此都好。

  
  ■■■

  
  付喪神不可能遺忘自身本質,現在三日月以人類眼光端詳自己神體,新月打除紋及刃身曲幅大,三条師祖才將月舟之意寄於他。

  然而他喜愛的那二振──守護之刀與守誓之刀,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無須別人評價他們聲名,在現世一期一振與鶴丸國永確實也披上了菊紋一同被納於皇室之下,在刀劍中已算得到了極高的盛名。

  三日月宗近,你的名號又如何?

  
  ──天下五劍之最美一振。

  
  「嗟哉……」三日月的臉皺了起來,是鶴丸看到了會使盡全力取笑他的那種表情。

  美貌在這個情境下完全無用武之地,三日月將神體與夜空玉弓一比,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不太了解它也未曾去過哪裡。

  真的沒有嗎?

  在開戰前他的意識離這裡相當遙遠,遠得無法感應到本丸和審神者卻知道哪些刀已經降世,感覺如此明確他自己卻不記得降世之前自己在遠處觀望本丸的記憶,實為不可思議。

  一期一振為了守護所愛已經做出了選擇,三日月也思索自己能做些什麼,他好像剛剛的想法中得到了啟發只是感覺還不夠明晰。

  「原來如此。」

  橫豎都會給審神者添麻煩他只能盡力而為,三日月把他的寬大狩衣置於地,他很滿意那華服可以在這意外之處派上用場,準備就緒後他就能笑對命運。

  三日月宗近刀刃於月白般的脖子一抹,赤色的生死境界線沿頸綻開湧如泉瀑,視線傾斜之後三千煩惱彷彿被拋諸身外,心鏡止水,那些迴響於體內的雜音終於得以統一,自己的心意原來始終如一似乎沒有被動搖光是知道這點就他欣喜不已。

  「三日月,你是騙子。」

  深沉的哀働無聲無形隨逝去的生命漫溢心中,誓言依舊,鶴丸屬於三日月的部分任何事物都無法將埋葬它。

  蒼白皮膚沾染上一片豔紅,偎著橫臥血泊中的身軀鶴丸能感覺到逐漸流失的體溫,明知失去珍視之人心中忿恨難平鶴丸卻怎樣也無法放著三日月一個人目視已不屬於他的地方,雖然鶴丸清楚彼岸只是一片暗黯但那裡無比平靜。

  鶴丸為他闔上了雙眼。

  直到黎明時分才有人在庭院發現倒臥在染血狩衣上抱著三日月神體的鶴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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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時候的表情(´;ω;`)

潤的時候的表情இдஇ

上傳時候的表情・゚・(つд`゚)・゚・

三日鶴?(д`ヽ彡ノ´д)一期鶴?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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