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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一期鶴]勿忘我06

malansuu三一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這篇是超級早期寫的…渣文筆和嚴重OOC!

  #主三日->鶴<-一期 (系列含R18注意)
  #自家本丸、審神者設定(性別不明)
  #擬似懷孕設定+墮胎暗示
  #肉 +3P肉+OC小小刀
  

  #親媽後媽請別對我投石#

/////

  靈視力為審神者不可或缺的技能,有效地調度刀劍男士們出陣才能在資源緊縮的情況下與時間溯行軍為之抗衡。

  審神者從未提過靈視帶來的小小困擾,刀劍男士們亢奮象徵的櫻吹雪有時會遮蔽審神者視線,典型的狀況此刻就在指揮室中上演。

  櫻花煙火炸滿房看不見手上文書的情景並非常態,所幸近侍能在這方面能派上用場,審神者確信長谷部樂意幫忙。

  「鶴丸,這個時間都還沒換下寢卷,太不像樣了!」長谷部看不過去那散漫態度,鶴丸大剌剌地枕在三日月肩上可能有失禮節,但顯然這房間裡只有長谷部會在意儀態這種小細節。

  鶴丸跟三日月一起來報到,在被三日月的櫻吹雪噴瞎前審神者已經從鶴丸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眼睛,腫的。

  聲音,啞的。

  細腰,拐著。

  或許長谷部的碎唸令鶴丸很頭痛也說不定。

  「平安時代的人食鶴肉一說果真不假呀……」審神者無奈道。

  鶴丸勾勾手指叫審神者過去,好方便他從三日月肩上移到另一個肩膀咬耳朵。

  「三日月力氣比我大得多他卻溫柔地讓我枕著他手臂,原本只是微醺,聽到懷念的古雅日語在耳邊縈繞,心跳上升後我就醉得沒法思考了,那肌肉線條分明又緊緻胸膛上一片汗光,我很想再多瞅幾眼根本不忍熄掉燭火……我沒辦法抗拒!我・真・的・沒・辦・法……!」

  「好了,閉嘴閉嘴閉嘴……」鶴丸的嗓音和形容弄得審神者耳朵也開始發癢起來。

  「你在給他維護時不也摸半天?拭刀手還會抖!」

  審神者巴了鶴丸手臂一掌用聲響掩飾尷尬,私心這玩意兒藏在符文掩布下便足已,儘管刀劍知識不足審神者不得不承認自己多少還是會被三日月宗近的精藝之美吸引。

  「早就把你劃出部隊了,好好休息一兩天吧。」

  「真是的,心疼我就別動手啊。」便宜都被三日月佔去結果鶴丸反而倒霉挨罵,「對了,午後腰好點我會去把洞填起來的。」

  鶴丸錯過了期待以久的出陣還需修養,但他久違露出神清氣爽的笑容。

  ■■■

  「一期。」自從出陣策略異動後燭台切常在本丸內和其他太刀搭話,「跟主上去萬屋回來嗎?」

  「是的。」

  去過的都知道那紙袋完全不夠裝,不可思議的小店每次總是會有不同玩意兒吸引他們。

  粟田口派是大家族,這個本丸的生活方針希望兄弟刀的哥哥讓弟弟們有安全感、多體貼他們,兄長通常會有比較多的資源實踐這件事。

  「你還記得和檢非違使的初戰嗎?」

  「記憶猶新,光忠大人。」若不是新的策略確實有效,他們恐怕還無法對此事侃侃而談。

  「尤其是小鶴……我最近發現鶴丸那時會奇蹟似地恢復是有原因的。」燭台切給一期看一樣東西,一個繩結。

  「綬帶結?」結是有些歪了,一期直覺可能是御守的繩結。

  「我在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你也知道他衣服老能藏一堆惡作劇玩意兒肯定有不少暗袋。」這點讓燭台切哭笑不得。只有御守能保護他們免於碎刀,然而目前本丸實在負擔不起全員御守的代價,「我不會對主上的做法有任何意見,不管是私心還是其他事……主上的顧慮確實沒錯。」

  「如果能不要再有需要御守的情況當然最好,現在我很慶幸我們都還在這。」這是實話,不過一期部分見解其實和燭台切略有不同,他心裡有個推論不知道能跟誰說。

  「太好了,之前找不到人可以說這件事憋得很難過呢,謝了,一期。」

  成為別人談心的對象固然令人高興,只是一期現在無法把自己心裡的話告訴燭台切。

  就一期對審神者的了解,御守如此珍貴審神者定會為分配問題困擾不已然後開會集思廣益。

  御守悄悄出現並不尋常,一期推測可能是某人有意向審神者求來的。

  有件事只要一期知道──他的身上也被人放了御守,巧妙地塞在袖子反摺處,若是審神者所為,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偷偷摸摸地做這樣的事。

  「一期、小光──」

  拎著包裹的鶴丸發現了這兩人,他賊笑,和一早閃到腰的老人家不像同個人。

  「主上才說你閃到腰了,怎麼一下就能下床?」燭台切和俱利伽羅都已經先頂了鶴丸的雜活,他希望鶴丸是真的有好好照顧自己。

  「看到矮冬瓜才會發疼,先不說這個──兩位吃甜食嗎?」沒有雜活給他活動筋骨鶴丸就自己找了點事做,布包下呈現的是有著紅寶石光澤的西式水果塔,強烈而濃郁莓果香飄散於空氣中。

  「我猜有辣椒。」燭台切說。

  「應該是芥末。」一期一振說。

  兩人為彼此的默契擊拳。

  「只管張嘴吃,然後痛哭流涕地讚美鶴丸國永的名。」

  燭台切自告奮勇先試,他算是本丸裡對鶴丸的驚嚇有抗性的佼佼者。確定手乾淨了試吃一小塊,之後還嚐了第二次,它的內在確實與外表相襯。

  一期信任燭台切的味覺,原本也想試試卻被鶴丸阻止。

  「沒規矩,你可藤四郎長兄耶。」見一期不便脫手套,鶴丸親自塞了一大塊到他嘴裡,除了草莓洋菜凍鶴丸還加了點巧思,用切小塊的麻糬增添口感。

  沒有任何惡作劇成分,單純甜蜜的滋味確實能撫慰人心。

  身為古刀的鶴丸心思沒有因時間腐朽,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方法證明自己活得比誰都光彩。

  刀劍中的前輩給一期抹抹嘴時帶著一點慈愛,笑起來的模樣沒有任何束縛令身邊人也身心舒暢。

  「這真的很不錯。」第二次嚐試燭台切真心服了所以給予正面評價。

  「政宗公讓我們有不錯的料理基礎啊。」

  伊達男子擊個掌,他們過去的主人確實是個好男人。

  「不過這是我的塔皮嗎?就是我千拜託萬拜託主上才掏腰包買的塔皮?」

  人類有不少便利物品可以滿足刀劍男士的好奇和食慾,只是在他們學會管理口腔衛生前審神者不會放棄多管閒事。

  鶴丸把另一份水果塔塞給一期,那是慰勞他家兄弟的,接著就腳底抹油跑給燭台切追,就算今天沒有惡作劇本丸日常依然少不了與鶴丸老頑童的追趕跑跳碰,而且大家都知道燭台切想抓到鶴丸絕對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

  「原來這是塔皮啊。」一期確認剛從萬屋買的其中一樣東西,一疊塔皮,審神者托一期去放好時還留了字條。

  『光忠 之後再一起烤個爽』

  審神者常自嘲自己是三流貨色但老人介護能力一流。

  一期無法說清一個不願透露身分的人對他們能有多重要,身於這個世代的審神者的確有辦法幫助他們快速適應環境,不可否認,審神者還是為刀劍男士帶來新觀點的重要媒介,諸如書寫一事。

  人類是唯一撰寫自己歷史的種族,客觀與否它都讓某段過往顯得有意義也和他們的戰爭息息相關,無論紀錄者如何解釋史實,那些命運最終都有了結果,有的安眠於故地亦或邁開步伐繼續向前,但無人有權改變曾經發生過的事。

  現在,一期重頭閱讀那本筆記認識過去的自己。

  可是他幾乎認不出來這筆記的撰寫者。

  一期只能想像這個男人在同張書桌前以筆挺坐姿提筆記錄日常的背影。

  前半部都是毫無個性、條列式的紀錄,一期大概能從中看出當時的本丸氣氛並不像現今這樣平靜慵懶,刀劍男士初擁肉身不再是任人擺佈的道具,開始必須對自己所有言行舉止負責,戰鬥也有直接的利害關係他們不知道能信任誰,各自刀派或曾共事過的便在本丸形成小圈圈。

  粟田口派自然有其他刀派比不上的人數優勢。

  除了自家兄弟外筆記中的一期一振對其他刀並沒有什麼想法甚至好惡,單純地書寫每日工作記錄和資源交流狀況。

  他依然溫和謙恭、潔身自愛,任何人都能跟他搭上話,基於禮貌他也會有所回應但他沒有義務透露自己的真心,戰爭仍持續著他認為他們不需來人類這套,禮節成了他和其他刀劍保持適當距離的手段。

  這個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當然了,他的兄弟們。

  利用審神者重用他這點他向審神者提出了無理的要求,說想長期擔任近侍一職。

  近侍的好處人盡皆知,他知道要說服審神者不太容易所以自己還先準備了些談判材料──最後它們全沒用上。

  『好啊,可以做到你滿意為止。』

  審神者看似無所謂的回答差點令他洩漏感情,他一度質疑審神者沒把他們當作一回事。

  擔任近侍期間審神者給了一期出乎預期的權力,他自由調動資源能把最好的留給自家人,部隊協調時他能降低弟弟們的出陣次數雖然兄弟也曾為此大吵一架,像小夜、愛染、今劍他們的出陣要求他會照辦,只要其他刀派別對粟田口家務事有意見就行,就算他的一意孤行不被兄弟和同伴諒解他還是深信這是為了他們好,用盡一切手段保護他們、他僅剩的良心。

  現在的一期看以前的自己,他相當驚異──

  「……這人真是混蛋。」

  一期批評的是過去的自己,他很清楚。

  不過是衣裝得體的暴君,重複同樣藉只會顯得軟弱,信念並不是靠口舌就能成形的廉價東西。

  可以做到你滿意為止……

  這個「滿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裡,一期和當時寫下這段話的男人一同偏著頭思考。

  這是某種忠誠心測試?還是在審神者眼裡他就是如此貪得無厭?

  即便如意指揮作戰和守護弟弟們,他心中的窟窿早已深得難以填補,那番話更讓窟窿有萬蟻竄動之感,一期一振矜持不茍的表象隨之出現裂痕。

  他開始以公務名義避開所有尷尬,包括他親愛的弟弟們。

  許久沒有這麼長時間自處他反而花了不少心思書寫,他臨時起意寫下一小段初到本丸的片段回憶,那時燒資財燒得滿身灰的審神者和鶴丸迎接他,本該是印象深刻的事他卻記不太清了,明明他們對天下一振降臨是如此地興奮。

  一期一振在那天把那副弄到灰的手套丟了,不知何故他突然介意起來──

  心裡突然一陣難受。

  他寫下這確實發生過的事,似乎因此成為了重新審視自己的契機,儘管他的所作所為沒有改變,筆記內容卻不再是條例式和官腔。

  弟弟們的迴避令他刻骨銘心,他本該是最了解他們需求的人,那些失落也在筆記之中此時的他失去了彌補他們的機會。

  心碎之事一件一件累積於他的筆下,有鑑於他在本丸沒有交心的對象他更無法停止書寫,或許曾經有但他選擇忽略才嚐到了苦果怨不得別人。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你有很好的同伴及善解人意的家人,沒人責怪你……」

  如果可以,一期希望能對過去那蜷縮在桌前的寂寞背影這麼說。

  拖著傷痕累累的心,筆記中的那位一期一振日漸接近崩潰邊緣。

  『一期,你並不特別。』

  某日,那個害他兩個弟弟出陣重傷而歸的罪魁禍首對他如是說。

  這事發生在非他指示下的行動,許久沒有出陣指令的平野帶著前田去找同未御物的刀尋求協助卻是如此結果。

  前田是他最年幼的弟弟,兄弟中表現並不是特別亮眼的孩子可是他不應該這樣遭罪,必須有人為他弟弟的傷害和污辱吉光之名一事負責,於是他自作主張向鶴丸提出了真劍比試。

  筆記沒有提到比試過程,兩敗俱傷但似乎是一期一振險勝,他之後醒來人已經在維護室,頭一次維護室裡擠滿被他的兄弟擠滿,大家睡成一團不知在他身旁待了多久,短刀中最可靠的藥研和厚也不敵疲勞,他不省人事的時候鳴狐跟審神者只好多花心思照顧不安的弟弟們。

  這般光景讓他有所感觸,發生那麼多事後卻有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

  鶴丸抱著平野睡在他一旁,想起身時才發現鶴丸手放在他頭上,隱約有印象鶴丸也照顧著他。

  「一期哥,身體還好嗎?不要勉強起來比較好吧!」

  被我吵醒的前田又驚又怕的

  我帶給他們的陰影猶在,他們依然陪在我身邊

  「沒事的,一切都很好,下次別再這樣勉強自己了。」

  安撫他的同時我也這麼告訴自己

  在不吵醒其他弟弟的情況下他們一起窩在同一條棉被裡,一期的弟弟都是堅強的刀,不過他從來不討厭他們找自己撒嬌。

  這一切結束之後他辭去了近侍職務任審神者隨意調派,他已經能心平氣和地與同伴並肩作戰。

  全部經歷只有一點令他不滿,他懷疑那次比試鶴丸故意放水,就算他當時不理智鶴丸也不該冒碎刀風險隨他情緒起舞。

  他們花相當長的時間爭論此事與反覆比試,不可思議地,之後比試全是以平手收尾,不論鶴丸怎麼否認,一期一振心中對鶴丸實力的評價是不變的。

  「一期,你並不特別,我也是。」

  所有刀在審神者眼裡都是獨特的,一樣特別也就是說不會有最特別的,鶴丸的話一期聽來滿是歪理卻意外幫助他走出最煎熬的時期,這場戰爭是否為他們刃生的延續每個人看法不盡相同,要不要背負持有者的恩怨和刀派歷史責任是可以選擇的。

  鶴丸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夥伴,他們於御物寶庫並肩而坐百年之久,是戰場讓他們忘卻歷史包袱有了親近彼此的機會,一期一振也終於理解弟弟們為何如此迫切磨練自己。

  看開之後一期一振身邊總是很熱鬧卻意外地成為鶴丸休息的處所。

  感情大概就是從那時起萌芽,隻字片語都未提及可是讀著筆記的一期能明顯感受到,這個一期一振和鶴丸相處的情景在筆記中是如此清晰,眼中世界與平凡無奇的日常皆洋溢著色彩。

  說出心意的話一切似乎會變得很不真實所以一期一振將它深藏心中,朝日相處他卻發現鶴丸的心之所在是在更遙遠的彼方。

  鶴丸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他們也不做什麼特別的事,學著風雅的平安人共賞四季更迭,兩人一別即千年,他們必須用這些回憶度過漫漫長日,過去生活看似瑣碎無趣但他們換了環境後所做的事也和以前無異只是彼此不在對方身邊。

  不管欣賞何種風景和過節鶴丸都能想起那個人,這份慕情時至今日仍流淌在鶴丸的記憶裡。

  一期一振和他算是同病相憐之人了,不同的是鶴丸的遙念在三日月來到本丸時得到解脫。

  我 一 心 愛 慕 著 你

  請 你 喜 歡 我

  請 你 戀 上 我

  他把無法善終的心意寫下後一切從此開始變得不真實。

  「你那麼珍惜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一期一度對他產生熟悉感,到頭來他還是不懂過去的自己為何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他對筆記後半部分仍有所抗拒不敢細讀。

  一期讀筆記的這段時間日照變化已經曬到他放在桌上的水果塔,正想把它移位時發現水果塔有不自然的缺角,如果是老鼠打開玻璃罩他不可能沒注意到。

  兩個幼小的身影映在紙門,他們嘻笑著,匆匆而過。

  這裡滿屋子都是付喪神,如果出現座敷童子好像也沒必要大驚小怪的,一期只能先這樣安慰自己日後有時間再向青江或石切丸請教。

  現在一期更在意隨後出現的紊亂步伐,這絕對不是錯覺但他不確定這腳步聲是否屬於他想的那個人。

  「小狐丸。」人影在一期的紙窗外停下,一期並不知道還有牆後還有別人。

  「怎麼了嗎?兄長大人這麼匆忙還真少見?」

  「我真是失態。」三日月想先穩定喘息卻還是忍不住想問:「你是否有見到一名童子路過這裡?」

  「沒有啊,什麼也沒有。」小狐丸的狐狸手勢在三日月額上輕點了一下,「部隊不是要集合了嗎?趕緊過去吧。」

  「這樣……」不穩重的三日月確實難得一見,連戰場都無法動搖他,現在他似乎被什麼事困擾著,「哎呀,我打擾到相公讀書了嗎?」發覺到這裡是一期的房間時三日月又恢復原本的從容。

  「三、三日月大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用不著這樣……」

  「莫慌莫慌,只是覺得偶爾跟你一起回憶往昔別有風趣。」三日月打趣地欣賞一期的慌張模樣,他沒想到一期反應這麼大,「你好像快哭出來了,身體無恙吧?」

  三日月一直待他不錯只是老人家的戲言讓一期有點頭疼。

  儘管三日月說得輕巧,一期自己很清楚那痕跡在臉上乾了幾回。

  ■■■

  「一期哥──」

  「鶴丸,別老是學我弟弟。」轉頭,他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啊!一期哥居然還會弄錯我跟鶴丸爺爺的聲音。」最親的人會弄錯固然會覺得有點受傷,只是鯰尾裝心碎裝得太過就不值得同情了。

  一期只好端上甜點慰勞遠征回來的弟弟,鯰尾心情好的話應該就不會把這小小失誤誇大和到處張揚。

  「骨喰呢?」

  「吃。」美食當前有什麼好猶豫的。

  「那麼能麻煩你備茶嗎?」算算時間出陣和遠征隊伍都差不多歸來,一期有理由相信弟弟們待會兒會來這裡打發時間。

  兄弟們像小雛鳥一樣總是圍繞在他身邊嘻笑細語,兩只耳朵根本不夠用。池田屋的作戰持續著,房裡偶爾還會有其他小客人來訪。

  近日審神者的同袍捎來消息,說三条大橋附近確定見到明石國行的身影,有機會招到新同伴大家都興奮不已。

  「螢丸,國行是什麼樣的刀?」小亂問道。短刀們多次帶傷歸來可是反而對後續作戰更加期待,找來派的刀打聽還是第一次。

  「我們是不同師傅鑄造的,國行是師祖的太刀作品,很有型喔。」

  「雖然我們都屬來派可那傢伙會偏袒螢丸啦,其他時候就是個完全沒幹勁懶鬼。」事實上螢丸和愛染對國行也有相同評價,只是螢丸還是希望國行能給大家好印象。

  「國行就拜託大家了,國俊也是喔。」大太刀並不適合這次的作戰否則螢丸也想親自去迎接。

  「螢丸拜託都這麼說了……交給我吧!」愛染也希望來派相聚一堂,有大家長在心總是會比較定一些。

  「一期一振,我還可以再拿一塊嗎?」

  「當然。」一期看來期待著國行到來的螢丸和他弟弟有相似的感覺,「國行大人的事請放心交給我弟弟吧。」

  「謝謝你,一期一振。」螢丸含著叉子微笑,不能出陣是很難過但同伴鼓勵和甜食讓他感覺有稍微好些,「你自己也來一點吧?」

  「沒關係,鶴丸給我時我就吃過了。」

  「呣──」螢丸能從一期表情中看到不少東西,大太刀注重同伴間的默契所以螢丸一直有在觀察,他們常待在同一部隊,檢非違使一役時的情景他到現在仍印象深刻,「一期一振,你『這次』還是喜歡上鶴丸了?」

  「『這次』是什麼意思?」雖然螢丸只是有意無意提起,一期確信自己沒有漏聽半個字。

  等螢丸警覺到自己說漏嘴時已經太遲了,一期帶螢丸到走廊打算問個究竟,事關筆記中的種種事實,他二度到來這件事他不弄清楚絕不罷休。

  「果然有封口令……」

  「抱歉,一期一振……我真的什麼都不能說!」

  螢丸不會抗命也在一期的預料中,他本來就不打算為難螢丸,既然審神者知情他大可直接問。

  「一期一振。」大太刀刀尖架在一期頸肩,螢丸白白看一期去找審神者對質然後不會什麼都不做,「如果你傷害主上的話……」

  「擔心的話就跟來吧。」儘管螢丸半信半疑的,一期本來就不打算做出對審神者有害的事,雖然這會使得他在談判上需要多下點功夫。

  一期在本丸搜索某人的身影,以閃到腰為由審神者免除了他近日雜活,沒任何負擔後本丸裡都處都有可能找到他但範圍太廣也很容易擦身而過,這個時候……

  「鶴丸國永──」

  他們只要跟隨這樣的咆嘯聲大概就能找到他了。

  「正國哥拜託你別這樣大呼小叫,會嚇到馬兒的。」今日負責顧馬的小厚被夾在中,無法做好工作他相當無奈。

  「正國哥好可怕呀。」

  「爺爺你安靜點好不好。」

  鶴丸不覺得同田貫的兜多點藝術氣息有什麼問題,如果同田貫知道那是水溶性顏料心情應該會好一半,他現在只是跟著同樣也是顧馬的御手杵一起工作假裝自己是這裡的一份子。

  「一期哥!你來得正好……」

  一期奮疾的腳步沒有因此停下,不過弟弟為了些麻煩事發愁他沒有忘記摸頭安撫他一下,一期知道小厚對自己的工作認真負責。

  繼續往前,一期單手把鶴丸抄上肩膀,細身太刀鶴丸國永的纖細輕巧名不虛傳。

  「喂!懂不懂先來後到啊!」

  「事情要看緩急輕重,正國大人。」一期有理由比他更理直氣壯。

  幸運脫身的鶴丸迷迷糊糊地被一期帶去無人的倉庫,穩住他身體的手一放腦袋直往木板牆砸。

  「疼疼疼……不管你在氣什麼我先道歉就是了!」平常的伶牙俐齒被堵住後鶴丸無法再多說一個字,對他來說一期是個可以放心的對象,一期人就在面前,舌頭卻彈指間就探入了他口中,柔軟觸感滑過舌中正溝時他的腰不聽使喚開始發軟,多虧一期扶住他才沒有露出更失態的模樣,「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在幹嘛,太陽公公在上頭呢。」

  「我等等要去爭取點東西,需要運氣。」

  「我想想,鶴是吉祥的象徵,我又幹過神刀的活……沒錯!老子確實是合適人選。」

  氣質凜凜的聲音毋須多餘理由就能說服鶴丸,輕吻舌尖沾上對方的味道,這一點點的熾熱很快攀上的神經刺激欲情,相互緊貼的唇下熱情地交換彼此體溫,一期的手沿著純白內番服腰線往上游走,一把將身體不斷下沉的鶴丸抬起,他們現在和之前幾次的遊戲無異,全身都緊扣著對方只差沒有更親密的肌膚交流,不過鶴丸很喜歡一期給他的絕佳位子,可以俯瞰一期臉上泛起淡薄艷色的好光景。

  鶴丸解開一期衣領時手被一期壓到牆上,他不滿地啃咬一期舌頭報復。

  「今天可要收斂點。」

  「你知道求好運的時候要嘛賞點香油錢要嘛就取悅神明啊。」

  「抱歉……我沒有香油錢。」再次撬開彆扭的唇齒,鶴丸無處可逃。雙舌翻攪加溫,血液有如滾燙岩漿開始燒熔理智,在這一切即將到達臨界點時一期輕輕地放下鶴丸,「好了,螢丸還在等我,回頭見。」

  「什麼!」鶴丸以為兩人已經有了默契,沒想到是一期的忍耐力更勝一籌,「好吧,這可以代替香油錢……祝你武運昌隆!」

  
  ■■■

  
  「一期、螢丸。」

  審神者今天心情很好,講話幾乎像是用唱的,一期以為池田屋失利審神者會把自己關在房裡,現在卻是愉快地清點著早上去萬屋時買的和菓子。

  「不能暴飲暴食喔?」他常常看不懂審神者的行徑,有提醒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這是要犒賞在池田屋作戰的大家的,想送精緻點的小東西所以有特別挑過,希望他們會喜歡。」

  「鶴丸他……已經請大家吃過甜食了。」明知澆冷水會影響心情,他還是當審神者的面這麼做了。

  「喔。」審神者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雖然知道那鶴王八想滅我想很久了,沒想到他還會搶我工作來精神折磨這套。」默默地蓋上裝和菓子的小盒時審神者注意到一期也帶來了個精緻的錦盒,「那是什麼?」

  「照您配方做的刀裝。」

  審神者最喜歡的東西:珍貴的、稀少的、金色的、好吃的,一期帶來的東西至少符合前三項,在清算完附上的資材耗量記錄後審神者才又恢復滿面笑容。

  「上等刀裝三五個、特上刀裝卻將近二十,好厲害啊!而且資材沒有消耗很多呢。」

  「一口氣做出來的。」他不得不說借來的好運當真效果超群,「主上,全都是遠程刀裝式神沒有問題嗎?」一期拿了一個來瞧,他印象中審神者先前較重視盾兵和騎兵類。

  「策略有變,在遠程戰先拿下敵人式神較有利戰鬥,這樣大家下次應該就會順利點了。」審神者摸摸一期手上那顆投石兵刀裝,他對他們有很大的期待。

  刀劍男士從不怪罪審神者笨拙,人類眼睛所觀望的局勢有著他們無法想像的沉重,除了戰術指揮外每天保持笑容也算是審神者們的戰鬥方式,顧慮短刀和脇差的心意令一期感動……

  但他還是在審神者面前徒手碎了珍貴的特上投石兵。

  不吭聲的螢丸和審神者一起打顫了一下。

  「一、一期……你在做什麼?」像受驚的小動物般,審神者原地僵直。

  「我必須讓自己看起來有說服力,主上。」又一顆特上刀裝化為金色碎屑從一期指間滑落,「告訴我第一把『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發生了什麼事,請您別責怪螢丸,我是從自己過去的筆記得知的。」

  「沒必要……你沒必要知道。」

  置於地上的刀裝一期還是能一擊敲碎,反正這些刀裝是他親手製作的,沒法留給弟弟們固然可惜不過到審神者吐實前他不會罷手。

  「螢丸……快幫我……阻止他!」

  螢丸搖頭如波浪鼓,他答應一期只要審神者沒有一絲皮肉傷他就不會出手。

  「四、五。」

  審神者感覺一期手上的不是特上刀裝而是自己的心臟,隨時會跟著那聲響停止跳動,裝作不在乎實在困難,畢竟符文掩布已經濕到透見一期的嗜虐神情。

  「十二、十三……」

  雙刀裝哐啷粉碎。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十四。」一期在數數時完全沒有猶豫。

  「一期,你是我的朋友……拜託不要這樣!你已經在輕傷邊緣了!」

  經審神者提醒他才發現手上的劃傷,起初他並不忍心這麼待審神者但他實在太渴望知道真相了。審神者哭起來時總是會讓他想到自己弟弟,他把審神者抱上大腿。

  短刀是貼身之物因此他試著用平撫弟弟們不安的方式安慰審神者。

  「了解真相就是我的選擇啊……主上。」

  審神者恐怕比刀裝還脆弱,一期輕拍審神者背的時候突然這麼覺得。

  因為兩人一段時間沒有出聲他還以為審神者是哭累睡著了。

  「螢丸!」神不知鬼不覺地,審神者在一期背後把剩餘刀裝裝進了螢丸帽子裡,一個傳球後一期僅剩的談判籌碼就溜不見影了。

  「等一下!」會發生這事一期恐怕也沒好運再製作第二批同樣的刀裝,他還有機會追上螢丸可是審神者相當懂得利用自己的短小身材絆倒別人。

  「給我留在這!」審神者回頭去翻找書櫃把從中翻出的一疊破紙交給一期。

  「這是……」

  「你想要的真實。」

  「選擇自己想要的感情」對人類、對刀劍男士都是同等珍貴的,審神者不可能違背自己原則,早有心理準備才沒把這份筆記銷毀,即便剛才有極力反抗,事實上審神者根本不敢親口告訴一期當時的悲傷故事──

  我等審神者守護千萬萬世界交織而成的歷史。

  命運輪齒一旦契合,在每個世界任何事皆有可能。

  記敘於此的事或許令人不可置信但字字屬實……

  (TBC)

/////

#寫一振一期的時候 ->。・゚・(つд`゚)・゚・
#寫二振一期的時候 -> (  ゚∀゚)ハァーハッハッハッハ!! (神經病
#如果這是一期鶴或三日鶴二選一根本是作死自己…還好它是腦洞三披文 ( ´∀`)つt[ ]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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