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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一期鶴]勿忘我04

malansuu三一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這篇是超級早期寫的…渣文筆和嚴重OOC!

  #主三日->鶴<-一期 (系列含R18注意)
  #自家本丸、審神者設定(性別不明)
  #擬似懷孕設定+墮胎暗示
  #肉 +3P肉+OC小小刀
  

  #親媽後媽請別對我投石#

/////

  三条派始組,三条小鍛冶宗近鑄一寶劍。

  新月打除刃紋列其緣,刀中有靈,紺碧靈氣加於一身者乃此器刀神,身姿穩雅、意態凜然,兩輪新月現於永夜瞳,名喚──

  「三日月……三日月?怪了,那孩子從不亂跑的。」三条師傅遇到了點問題需要少年刀神的意見卻找不到人。

  「師傅請您看仔細啊!這刀……弟子此生恐怕沒辦法再打出這樣的刀了!」男子急忙求見師傅時摔了個大跤額頭還腫著,新刀的事卻比自己重要得多。

  三条師傅端詳手中的刀,就算連華錦一起拿著仍輕如羽毛靈巧穩重,刀弧優美且肌地細緻,師傅對其無可挑剔只嘆:

  「此刀無靈啊……」

  
  「火候控制有問題嗎?還是、還是……不會是我剛剛摔著傷到刀刃了吧!」

  師傅與弟子各執其詞,他們的討論一直都是平行線。

  「爹爹大人。」遲來的少年刀神開口,「爹爹大人,我撿到了個白饅頭。」

  「你怎麼亂撿地上食物?沒規矩。」匠師性格讓三条師傅忘我地專注於另一把刀上。

  三日月口中的「白饅頭」在他懷中翻了個圈,小小臉蛋被自己的大衣帽覆住,細小的吐息中有著一絲奶香,雪白稚兒的純淨靈氣令三日月心神寧靜。

  籠手繩結繁複他還是想辦法卸下它,試著用自己的指尖、指節去感受那櫻色粉頰的柔軟,跟那些沾染慾望觸碰自己的乾枯手指相比,這粉嫩觸感幾乎讓人融化。

  「甚好、甚好……」

  白饅頭探到陌生氣息也回握了三日月的指頭,然後把三日月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裡。

  「爹爹大人,白饅頭在吃我手指。」

  「三日月,別在那胡說八道……」平時對什麼都興味索然的刀神今日舉止有些反常,他和弟子都在意了起來,「三、三日月,你拿著什麼!」

  「噠──」白饅頭高舉小手,略嫌厚重的袖子往下一滑就把自己埋住了。

  「鶴丸!我的鶴丸!」

  一見到孩子五条國永便十分確信那是自己傾注所有心血的成果。

  當他想把鶴丸接過來的時候手指被不明利刃劃了一下,皮裂滲血。

  「三日月!」三条師傅喝道。

  「……萬分抱歉,五条大人。」

  「沒關係沒關係!」腦袋裡大刮櫻吹雪的五条國永無心機地傻笑連三日月也拿他沒輒,他終於能親手擁住期盼已久的可貴之人,「好小的刀神啊……你怎麼這麼小呢?」

  「噠噠──」

  「對對,是爹爹喔。」他輕蹭鶴丸臉頰逗得鶴丸發出咯咯笑聲,「對不起剛剛摔到你,有哪裡疼嗎?」看到鶴丸很精神五条國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他這次有小心不要弄到鶴丸。

  「呵呵,刀匠和刀?看起來根本是溺愛孩子的傻瓜父親。」殊不知三条師傅自己也像是默默守護兒孫的老爺爺,順著鬍子慈祥地笑著。

  那純真笑顏離三日月有些距離心中莫名感到失落。

  「安上刀徽了嗎?柄卷跟刀拵呢?」

  「有的,我現在弄!」

  為了方便師傅檢視五条便把配件分開裝,現在刀柄與雉子股莖牢牢鉗緊了,鶴丸的白刃收入了一把印有鶴紋拵的深色刀鞘。

  看著五条俐落地幫自己打理柄卷,鶴丸伸手去碰了自己的神體,完全的刀使他的靈氣有了轉變。

  「真是驚人,好像……稍微變大了?」

  鶴丸還是能輕快地踩著小木屐在五条腳邊繞圈圈,外衣上的金鎖鏈跟著叮噹作響,「爹爹大人、爹爹大人!」除了成長他也開始能說出明確的詞語。

  鶴丸一蹦一蹦地跑到三条師傅面前行禮招呼,「三条師傅。」

  「好好,你會榮耀你父親的,鶴丸國永。」

  還有一位,鶴丸一直都記得剛剛溫柔呵護著自己的人,他仰首,期待那個人會對他說些什麼。

  「三日月……」即使長大了一點少年刀神依舊能輕易地把雛鶴抱起來,「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大人!」

  隱於瞼下的新月久違地從永夜中甦醒,初生的雛鶴和人類孩童好惡分明,但還不清楚如何表達情緒,三日月不知道自己想守護的這份容顏,其實是在模仿他所在乎的三日月自身。

  雛鶴成長很快,三条派的刀神皆成熟之時他已是少年,羽翼未豐的鶴目睹小狐丸被獻上離開了三条,這個契機使他理解刀劍的使命,但三条工房愈是安靜他的不安日益漸增。

  「三日月大人……」鶴丸隨五条來到工房做例行保養,工房師傅一放下粉錘,他正裝隨意披上就溜出去尋找熟悉的身影。

  循著著正裝的三条子弟腳步鶴丸來到三日月的所在之處。五条平時放任鶴丸胡來唯獨刀劍維護他要求鶴丸要嚴正看待所以他安份地在外頭等三日月,不過弟子們都已經出了房三日月仍沒有現身,鶴丸以為三日月也和他同樣期待見面。

  鶴丸小心翼翼地探入房內,裊裊薰香飄散於空氣中,指尖滑過吸收了陽光溫暖的塌塌米令鶴丸心情平靜許多。

  乍看無人的房間有股不一樣的氣壓在帷帳之後,那有如明鏡止水的心今日漣漪不斷。

  帷帳縫隙透出的背影肌理分明,高貴華服賦予的是上流人士喜愛的華麗感,最低限度地裝飾反而突顯刀劍之粹,精實胴體散發凜冽銳氣,那才是三条一派的精粹。

  「鶴啊。」

  三日月察覺到了鶴丸的存在緩緩地側過身來,溢於三日月唇齒間氣音不成話語,對鶴丸而言並非如此。

  
  『到 我 身 邊 來』

  
  聲音確實傳到了鶴丸腦海裡。

  天照神的恩惠下,細小的月光反而吸引著雛鶴。

  純白裝束和羽織從鶴丸步伐滑落肩頭,最後一件深色單衣襯著雪肌,雛鶴坐上三日月的腿羞赧地在他的注視下換羽將赤裸裸的自己獻上。

  「怎麼了?」三日月明知故問,笑看生澀地摩挲著自己狩衣的雛鳥。

  「我……」一絲不掛的讓鶴丸覺得很不自在,和三日月相比這不成熟的身體顯得太過幼稚,「已經嚇到三日月大人的話──我、我這就去把衣服穿上!」

  鶴丸起身的時候三日月並沒有放開他。

  「好孩子,那些疑問會根據你的誠實得到解答。」

  「快要沒時間了,對不對?」鶴丸湊近看他眼中新月,它們最近明顯有些混濁。

  「呣!」兩人雖然交情不錯,不過鶴丸一掌掐住三日月臉頰時讓他嚇了一跳。

  「如果能讓三日月大人感覺好些,要我這鶴做什麼全隨您的意。」習以為常的笑容今日多了些苦澀的味道,「三条師傅最優秀的刀被獻上時不該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些感情是矛盾的,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他們無法憑一己之力成長,作為器物的那一部份本該慶幸三日月與三条之名能在歷史大放光彩,作為刀神,鶴丸急切也想知道自己是否會絆住三日月,他們的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程度?

  「誠然。」三日月指尖輕壓發育未全的胸線邊緣,指腹下浮起的櫻色猶如踏雪痕一閃而逝,「至於你的獻身,我的回答是……否。」

  「否……?」鶴丸驚異地看著言行不一的三日月,他沾了丁字油的手指正順著鶴丸背脊而下。

  異物深入緊閉的皺摺,撕裂感竄上令幼小身體頓時失去站著的力氣。

  「這程度還遠遠不及房中之事。」指尖搔刮內壁的同時鶴丸身體明顯緊繃僵直,心惜雛鶴還未能展翅三日月很小心不要傷了他,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耐、在被獻上前僅此一次的任性。

  輕淡丁香打亂了鶴丸的呼吸幾近窒息,無法克制零星嗚咽聲與唾液溢出嘴角,不論怎麼擺弄身體都無法在這無盡的淫靡感中找到終點。

  三日月舌頭扳開鶴丸雙唇,支配那紊亂的心律。

  「甚好、甚好。」

  氣息同調能減輕一點鶴丸的負擔,當手指抽出潮濕的甬道,鶴丸股間的愛液沖刷了下身透明結珠,正如三日月所言,這份成長痛鶴丸還未能承受全部仍會顫抖和抗拒,無力地栽進結實胸膛中尋求其他溫柔。

  三日月睨了一眼幔帳外驚愕失色的三条子弟,就算是自己人凡是想窺伺他懷中仙鶴珍貴一面的都令他不悅,見白刃轉向他們才倉皇離開。

  刀劍有情,唯一能證實自己意義的方式就是用刀刃深深地在對方身上刻下傷痕。

  「鶴啊,我是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即便身處異地、針鋒相對,人心如何他們隨其漂泊,若人子相信世間有緣那麼分離便不會是永遠。

  
  ■■■

  「勿忘草、勿忘草……」

  「石切丸,在做什麼啊?」

  鶴丸推著推車找不到人炫耀他剛做好的兩打特上刀裝才跟本丸裡最慢條斯理的人搭話。

  「鶴丸啊,沒什麼,做主上交代的事而已。」剛剛一直彎腰翻找草堆,現在有機會伸挺一下他也舒服。

  「所以我一路晃過來沒人搭理我是因為在工作啊?我還以為是有驚喜或是我被大家討厭了。」

  「哈哈,你有對大夥做什麼惡作劇嗎?像是把主上給短刀們的巧克力換成咖哩塊?」

  「有。」

  事後理所當然有被粟田口大家長教訓了一頓。

  「在要洗白色衣物裡混一件會掉色的衣服?」

  「有!」

  那是他第一次披粉紅正裝上戰場,雖然受害者之一的山姥切不是很在意,他還是被光忠和小堀罵到臭頭。

  「亂放消息說資材999配方能打出大包平神體?」

  「有!」儘管鶯丸燒資材出乎意料地豪邁造成本丸資源貧瘠好一陣子,鶴丸姑且有從中學到教訓。

  「把主上的公文放在高的地方,還把書背朝內?」

  「有有有!」主上去向太郎太刀求助的表情鶴丸仍記憶猶新。突然覺得懂他在想什麼的石切丸倍感親切。

  「呵,那麼我想你該找個時間來跟我一起靜修,或許就是指『現在』!」皮笑肉不笑的石切丸任何災厄見到他都會被嚇走。

  「呃!我想起來主還有事情要幫忙,先溜……不是,先走囉──」摸魚沒能得逞鶴丸只好摸摸鼻子離開。

  不過有這一小車特上刀裝,他至少可以先想想要怎麼跟審神者討賞。

  往工房倉庫路上經過了道場,準備池田屋戰事的短刀們花了不少時間特訓,出道場時各個都很有精神,高強度訓練並沒有難倒他們,掩口嘻笑的粟田口短刀們還都有禮地跟鶴丸打招呼。

  「長槍的對策我會請示主上,看能不能請蜻蛉切大人和御手杵大人抽空幫忙訓練。」兄弟們圍著一期一振不是想單純聽檢討這點他也很清楚,「大家今天都做得很好喔。」

  哥哥的手只有兩隻,前田和平野很幸運得到了實體禮物外的獎勵。

  「不要驚慌,遇到敵人時謹慎應是對很重要的。」

  「好的,一期哥!」

  狹窄的戰場沒有太刀的用武之地,不能隨行一期一振整顆心懸在半空,弟弟們只是離開道場去整裝就開始坐立不安。

  「一期哥。」

  「你不是我弟弟啊,鶴丸。」一期一振的注意力很快被玩笑話轉移。

  「弟弟們挺爭氣的嘛,每個都那麼有幹勁你就別操心了。」鶴丸兄弟少他想安慰一期不太容易,國永剩下的兩刀一劍沒消沒息很久了,他甚至已經不期待能在現世遇上他們,但他認為有那麼多兄弟可以熱鬧的一期不應該露出這樣的喪氣表情,「剛剛看他們笑得可開心的,你該不會是手下留情讓他們增加自信吧?」

  「戰鬥可是大事,主上只是給了我一些東西幫他們打起精神。」

  「那傢伙又偷藏了好東西!」瞥到被隨意放在地上的木刀,鶴丸賊笑,他想到了打發時間的好方法,用腳尖一勾把它弄到手,「一期哥,我好好表現的話也會有獎勵嗎?」

  「你啊……」

  「反正你會輸也只是因為累了而已,我能理解的。」

  一期一振不喜歡什麼都不做就妄下定論,「那我就來確認一下……」只是玩票性質的對練一期也從不忘記禮貌。

  他行禮,但,有人就是不守規矩。

  「這可不好玩。」還好一期很習慣了,木刀有提防迎頭一擊,他最近開始在想鶴丸的驚嚇是否有這層用意。

  「先攻必勝,別人要你命還講理啊?」

  鶴丸空下一隻手,力道減弱一期一振就會順他的意行動。

  眾人所知鶴丸的戰鬥風格豪放不羈,除了刀手腳也全用上,寧受身也不防禦,一身純白總是吸引其他白刃試圖讓他染血,乍看之下隨性的演武最終往往是對手血濺沙場。

  一期一振被鶴丸抓個正著,誘導他使力背部露出了相當大的破綻鶴丸卻沒有拿下他,一期順利回身擋開還不徐不急地撫平衣服皺褶。

  心體沉著、目光不移,一期一振的戰法出奇老派卻常能讓他在比試中站到最後,和他的衣著相反一點都不華巧的招式沒什麼可被敵人利用的空間。

  一期一振和短刀弟弟們練久了他學會運用刺擊,攻擊面小卻仍有可能致命,太刀收勢不快但刀刃一反──敵人首級很快就落下。

  鶴丸用手臂硬接攻擊,一期一振對此意見。

  「那樣是不行的!」

  「有何不可?」

  「若是用真劍你恐怕已經斷手了。」瘀青至少證明了一期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我這不是好好的。」鶴丸笑著,沒有惡意。

  這話聽對一期來說很不中聽,不在乎生命又如何在作戰時照料好自己,心技體都健全的戰友比精良裝備更加重要。

  一期卻下禮裝手腳更快、裝備上也比較公平。

  「穿這樣挺好看的。」

  西裝這東西對刀劍們來說時代感很不一樣,鶴丸知道光忠把自己的襯衫保養得很好,除此之外那個叫領帶的小配件也有種莫名魅力,尤其還看到一期把它扯開一點露出鎖骨,那動作和服就是模仿不來。

  「鶴丸想的話下次借你穿吧。」

  「你……說……什麼?」

  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鶴丸才會有那樣奇怪的表情,因為距離和衣服掩飾他看得不適很清楚。

  首先打破尷尬的是鶴丸,鶴丸把刀拿超過肩頭的時候通常都會出大動作,速度很快一期差點閃避不及,他沒時間拿木刀格擋所以反用體術扳倒鶴丸。

  「最後居然不是用刀!」刀已經抵在了鶴丸喉頭,他想起來也不行。

  「敵人會計較這個嗎?」不可思議的是,一期大部分都用鶴丸對付他的方式回擊連口舌之爭也是。

  「你還真是討人厭。」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鶴丸感覺很不痛快。

  「睡在我大腿上的時候你好像沒這麼說。」鶴丸別過了臉,但那一剎那一期一振似乎又看到了剛才的表情,終於意識過來時一期發現自己可能也被鶴丸給傳染了,在道場裡待了那麼久不可能到現在才覺得室內有點熱,「該不會,一把年紀了還會難為情……」他們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一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

  而後鶴丸迅雷不及掩耳地把一期踹倒。

  「這也太孩子氣了!」

  「只要還有力氣就要奮戰到底啊。」聽那腦袋撞到地板的聲音鶴丸心情舒爽多了。

  這場比試實際上兩個人都沒有贏對方太多,不過一期一振所知道的鶴丸依舊是能放心把背後交給他的戰友。

  一期手掌撫過那細順髮絲的時候順手塞了兩個東西給鶴丸。

  「這是什麼東西呢?」鶴丸舌頭打轉了幾圈還是不知道一期給他吃了什麼,倒是發現他給自己頭上插了朵可愛的淡藍色小花。

  「蘇打巧克力,又鹹又甜的感覺會讓人上癮。」在鶴丸還沒來之前一期和弟弟們已經吃掉了不少,「勿忘草……主上說我摘太多了,他建議我可以把多的當禮物。」

  鶴丸打趣地把玩有一期顏色的花朵,它們的藍很相似但花的顏色稍嫌淡了一些,「嗯?那石切丸是在找什麼?」後來想想算了可能是石切丸那消息太慢,晚點他大概就會回去靜修了。

  「不好意思,在你們打得火熱時來打擾。」藥研把腳踩在鶴丸的背時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藥、藥研!我們只是在練習!」

  「雖然不知道一期哥想澄清什麼,不過物理上確實是『打』得火熱。」腳跟轉一轉、壓一壓再多幾腳,藥研想起來他到這裡有什麼事,「鶴丸老爺,大將已經在工房等你等到中暑了。」

  「哈哈哈哈──真的是……這傢伙才是最缺乏鍛鍊的吧!」

  「少耍嘴皮子了。」處理彆扭的審神者讓藥研折騰好些時間,他把這些氣發洩在偷懶的人身上,「我跟大將保證過了要確定你會去工房鍛刀,不然他等等會從床上跳起來。」

  「這樣啊……」鶴丸若有所思地低語。

  體弱歸體弱,有時候審神者的執著常常令他們訝異,他倆約定要一起填滿刀帳讓鶴丸親手帶其他同伴來本丸,到時這個本丸的榮景定會成為鶴丸和其他刀刃生中難忘的回憶。

  
  ■■■

  
  「說真的,演練時瞧見幾家審神者都是美人,學生妹也挺可愛的,就算看不到臉,那些玲瓏有緻的身材視覺上看來也很養眼啊,為什麼我們的審神者會是個葫蘆科草本植物呢?」鍛刀的工作非常漫長,有人在一旁鶴丸話就會變得比平常還多。

  「主上是人。」有時候一期一振真的很混亂,不知這兩人關係是好還是不好。

  鶴丸負責燒炭,搬玉鋼的工作他請一期協助。

  「我是答應了藥研要盯著你,不過鍛刀工作怎麼連我也拖下水?」

  「是你害我工作延宕的,給我負責啊。」感謝一期今天幫他的腰減少負擔,他心裡可樂壞了,「放放放,資材都是自己撿的不用客氣。」

  「至少留一些維護用啊!」一期一振又想起了在池田屋巷弄搏命的弟弟們,他做大哥的至少想在這方面幫上他們的忙,「要鍛什麼刀主上心裡有底嗎?」

  「刀帳有個空缺啊。」鶴丸拿工具翻了一下木炭好能充分燃燒,「三日月宗近。」

  聽到這個名字時一期一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是小心翼翼地別讓鶴丸看到自己的臉。

  「其實主上也念著虎徹兄弟和明石國行啦,可是只有三日月鍛刀比較有機會。」鶴丸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分笑意。

  只有少部份刀知道鶴丸是審神者的第一把太刀,鶴丸在這個本丸等他熟悉他的刀出現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鶴丸,你真的……」一期又想起了那本筆記,他觀察了鶴丸和審神者的反應好一陣子了,確信鶴丸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可是他不忍心問。

  「一期,你們是難得的夫妻刀,你也會想念三日月嗎?」

  「當然。」作為豐臣秀吉的佩刀是一期一振最難以忘懷的日子,他和三日月是因夫妻連理有幸結緣的刀,對殺生之器來說他感到相當榮幸,「不少回憶在大阪城那時燒掉了,但……三日月大人與吉子大人一起堅毅地活在戰國時代,他的高貴身影依然存於我心,能不是以藝術品而是以刀的身份同進退也是我所期望的。」

  鶴丸笑了笑,多聽到一點三日月的事他的笑容都會有些許變化。

  「鶴丸……」

  把最後一根木炭丟進去後鶴丸問:「刀匠大人,這回要多久啊?」

  小刀匠平常話不多,東西齊了他就專心敲敲打打,個兒小巧可愛刀工和靈力卻相當驚人。

  「四小時。」不管會出什麼樣的刀小刀匠表情從沒變過。

  對另外兩人而言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都很清楚四小時意味著什麼。

  這樣的發展一期一振也沒想到,以為鶴丸跟他一樣,回頭時鶴丸平靜地拿起了加持符札準備往火裡丟。

  「等等!」抓住鶴丸的手才知道鶴丸並沒有比自己冷靜,「刀匠大人,麻煩您代我們告知審神者。」

  到刀匠出工房一期還是沒有鬆手。

  「一期,你在想什麼?在害怕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

  一期一振無法告訴鶴丸他的感覺,胸口的血肉彷彿被掏空一陣淒涼的風從那吹過,正是因為什麼也沒想、什麼都做不到,鍛刀作業已經退無可退,隨時間遽增的虛無感令他不知所措。

  「沒事的、沒事的……」鶴丸一點一點鬆開一期的指尖再重新緊握住他,「有什麼希望我為你做的事嗎?」

  他們大可在僅剩的時間裡再溫存一次,一期肯定會盡其所能地溫柔待他而不是互相傷害,不過現在他有這隻手就夠了。

  「做你想做的,只要笑著迎接新人就行。」

  對鶴丸來說一期一振是體貼的男人,好到讓鶴丸覺得自己不夠格被他接受,「我們可以悲觀一點,搞不好掉出來的是小狐丸,有備用神體矮冬瓜也會很欣慰的。」

  兩人做好心裡準備了,符札往火堆一丟頓時炸出七彩神氣與櫻吹雪,其氣勢四花櫻吹雪根本無法比擬。

  「三日月宗近。」他向前一步便使狂亂的櫻吹雪驟停,「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為三日月,多多指教了。」陋室內月讀之輝顯現,溫文儒雅招呼兩人的男子瞳中有與自身鋒芒相當的新月,「一期一振,真是久違的熟面孔。」

  「我也很高興再見到你,三日月大人。」一期花了大把力氣才拍光身上的櫻花,見到三日月本人之後心中的那份虛無似乎沒再繼續擴大。

  鶴丸要吐掉一嘴花瓣就夠嗆的了,他還未能好好地跟三日月打招呼。

  「我真是失禮。」三日月狩衣袖在鶴丸身上掃了掃,有人幫忙很快就幫他清理完成。

  「三日月……」鶴丸不清楚內心激動不已的現在自己表情看起來如何,他有點想像小時候那樣去拉住三日月的衣袖。

  「請教大名?」

  
  心中的那些激情,瞬間,安靜無聲。

  
  「鶴丸……國永。」

  「五条大人最洗練的太刀,真是令人懷念,你也成長得如此出色了。」遙遠記憶裡的笑聲彷彿在說著他人事而鶴丸像是別的東西,「甚好、甚好。」

  「三日月大人,他是……鶴丸啊。」

  「誠然,鶴丸之名者別無他,我所知道的五条大人和鶴丸只在京城待了五年左右,有緣再見我很高興。」

  當下,鶴丸已無法再聽到任何聲音。

  「三日月宗近!」審神者聽到消息頂著冰袋趕到工房,「三日月宗近!」工房大門被用力打開像是要把它拆了一樣,「三──日──月──宗──近!」嬌小的身體衝刺後飛身一躍,衝力如鐵砲,直把三日月撞飛到砥石堆裡還掛了個輕傷。

  「哈哈哈!真是有精神的審神者。」三日月拍拍懷中的審神者,工房裡出現一副爺孫相處的和樂景色。

  一期一振最先察覺到那無聲的淚水,神色無悲無喜比起悲痛更加令人心碎,這隻鶴悄然地遠離了這個地方。

  「甚好、甚好……」

  只是鶴丸並不知道這個本丸已撥雲見月,現在他仍在月光下飛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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