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月舟在星河下03

malansuu一期鶴 Leave a Comment

  #現PARO、三日月中心
  #內容多為全員向搞笑一期鶴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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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品/吐露真心的試煉咖哩


  三日月同時經營「月舟」酒館和「星河」咖啡店,基本上兩家店共用食材與部分餐具,雖然燭台切主要打理「星河」,他只在特定時段下來料理和話家常,大部分時候都是由「月舟」的工讀生在幫三日月善後。

  俱利伽羅總是看著三日月和客人們互動不參與──

  「吶──伽羅坊在學校應該很受歡迎吧?」

  或是默默地被客人騷擾。

  「我聞到了喔,巧克力的味道。」鶴丸壞笑。帶著一身刺激的甜味像是剛做好巧克力一樣,就算俱利伽羅在他眼前酷酷地擦杯子也掩飾不了,「印象中伽羅坊情人節收了很多巧克力,現在在做三倍回禮?」

  「俱利同學在學校真的很受歡迎呢。」一期眼裡的俱利伽羅不用說太多也會慢慢了解他的事,其實俱利伽羅工作認真又擅長照顧人,還有兼差給他弟弟們做家教,乍看之下酷酷的卻意外受孩子和同學歡迎,一期也分析過以「月舟」的情況應該聘不到更好的工讀生。

  剛剛在做白色情人節的回禮是事實,俱利伽羅沒有刻意隱瞞但也不想說,一期的弟弟們就罷了,最難受的莫過他在情人節收了鶴丸的巧克力布丁,鶴丸記憶力太優秀又對這點小事又有無窮耐心。

  咚!一只玻璃杯重重放在鶴丸眼前,騰起又落在奶泡上的巧克力碎片一點也沒有被打亂,補上香蕉切片和薄荷就是一杯美味的巧克力奶昔。

  「拿去,你的三倍回禮。」,由於鶴丸太囉嗦俱利伽羅就一次付清。
  
  「怎麼這樣──不夠三倍啊!」鶴丸想說不吃白不吃,而且也不是三日月做的,「嗯?好喝耶。」

  「手藝進步了?」有三日月這樣的老闆手藝要進步一點也不難,一期只確定要讓挑嘴的知名部落客讚賞又是另一回事。

  「你喝、你喝看看。」鶴丸杯子推一期要他自己試。

  甜得很合他們胃口,原以為會膩口卻帶有點清爽橙肉,燕麥還增加了飽足感,隨興的搭配卻有自己的風格,他們不約而同地想三日月以後會不會給俱利伽羅升職。

  「月舟」的日常就是沒什麼客人來了解這邊的好,變化不大且固定客人就三人,通常都是這間店的消息經由熟人輾轉相傳,偶爾就會傳到意外的人耳中。

  「這間店的菜色……說實在的會要人命的,藏酒倒是無人能比啊,哈哈哈!今天老子要喝個痛快。」

  「明天還有重要的案子,別給我宿醉誤事!」

  「呼呼,這樣會被所長狠狠訓斥一番吧,日本號你也是同道中人嗎?可是別給所長造成困擾啊。」

  黃銅鈴被搖響,俱利伽羅豎耳靜聽皮鞋在樓梯地板發出的喀噠聲、多人交談,他會花了幾秒試想一下會是怎麼樣的人,至少在接待前有所準備。

  只有這一次鶴丸和一期看到俱利伽羅在三位客人還未踏進前露出了驚慌神色,看到來者時,一期驚愕地發現鶴丸也面帶相同表情。

  是三個再尋常不過的上班族,其中一位常來喝酒還跟他們拼酒一期有印象,所以身旁兩人警惕的是其他人。

  「廣光!」

  偏偏認出俱利伽羅的是裡面看起來最刻薄的,嗓門之大一期自己也嚇了一跳,氣勢逼人的腳步一靠近不知怎地鶴丸就躲到他背後。
  
  「這是怎麼一回事?最好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男人邁步到吧台前放下公事包、拉椅子、拍桌,每個舉動都無比粗暴,而且聽聲音應該還有稍微克制力道。

  「沒什麼好說的。」俱利伽羅對暴躁的客人不以為意,比照平時從吧台內遞上濕毛巾。

  彼此都無話可說,現場氣氛僵得讓人快窒息。

  「喂喂,兩位小哥,難道那個工讀生就是長谷部的姪子嗎?我之前都不知道啊。」

  「日本號先生……所以那位是您律師事務所的同事?」一期有聽日本號提過一點,可是同樣是好酒之人話題還是多在酒上面打轉,沒有預料到會碰上俱利伽羅的叔叔,也不清楚他們的關係並不和睦,「莫非鶴丸先生一開始就知道了……」

  「嗯嗯──我只知道他們是叔姪,可是不知道長谷部跟日本號是同事。」

  「現在補齊資訊也遲了,不過鶴丸先生您似乎還知道長谷部先生發火的原因?」一期好奇問。因為吵嘴總是游刃有餘的鶴丸居然也會有想閃避的時候。

  「那個長谷部可是個家管嚴呢,而且伽羅坊的高中是不允許學生打工的。」說完就被長谷部的殺人眼神怒瞪,鶴丸決定今晚要在吧台裡面避難。

  「什麼──這、這怎麼不早說呢!」這下不只俱利伽羅,一期想三日月恐怕也會被俱利伽羅的叔叔究責。

  「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們幾個聯合起來搞鬼……」長谷部要下來前看到樓上的店名覺得有種既視感,意識到幫忙隱瞞俱利伽羅打工的不只鶴丸,「燭台切光忠──我知道你在上面!給我滾下來!」

  燭台切的澆水壺失手掉到下面池子裡,不管怎樣都露餡也只好硬著頭皮下來,老闆的三日月親自召喚他都還沒那麼慌張匆忙。

  「長谷部……冷靜點。」

  「你還有資格說!廣光來這邊打工八成就是你這傢伙的餿主意!他被停學的話你要負責嗎!」長谷部的連珠炮還未有緩和跡象,燭台切就已經被轟得暈頭轉向。

  「客人、客人,」三日月聽到喧嘩也端水走出了廚房,「還有其他客人在,為了保持良好的用餐環境還有勞您幫忙,請諒解。」順便告誡鶴丸不能隨便進到吧台,好客人應該乖乖待在外面位子。

  剛好被三日月點到,鶯丸就意思意思從小包廂探出來向新客人打招呼,畢竟長谷部還是會顧慮場合自然就收斂了些。

  「您就是這家店店長吧,事出突然,請您立刻把俱利伽羅廣光解僱。」

  「我們的工讀生冒犯客人了嗎?」從老闆角度看來俱利伽羅的工作表現相當優秀,所以三日月認真感到不解,明白他個性的都知道三日月沒有進入狀況。

  「十分抱歉,我應該先報上名的。」

  「咱們在同個律師事務所工作呢。」長谷部遞上名片後白西裝同伴也拿出自己的,「敝人龜甲貞宗是事務所的秘書,各位先前見過的這一位日本號,擅長刑事案件和不動產案件。」

  「酒鬼,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除了世界真小之外鶴丸也體會到人不可貌相這事。

  「所以說啦,請我喝幾杯好處多多。」

  龜甲貞宗眼神轉移到長谷部,淡薄笑意裡有些不友善的味道,「長谷部則是擅長是金融領域、民法和家事事件,現在看起來他連自己的家務事都應付不過來,讓老闆您見笑了。」

  「阿龜,少說幾個字不會死的。」

  「我說的是事實嘛。」

  日本號知道自己這德性很難勸善,對付龜甲貞宗這類型還是需要更高竿的傢伙,「鶴丸兄弟,長谷部現在爆炸沒有人可以倖免,快幫我拆彈。」

  「那有什麼問題。」鶴丸打斷三日月研究那三張閃亮名片的燙金,點了酒心巧克力給龜甲,三日月通常把這道小點心當名片一樣通常是免費招待的。他的拆彈訣竅就是把易燃物給引爆。

  「什麼什麼!巧克力當然好啊,好高興喔。」龜甲沒見識過「月舟」的特殊之處所以不疑有他,到手的小點心直往嘴裡放,含到融化後舌舔唇上餘香。

  沒有任何痛苦掙扎讓其他人直呼不可思議,而且龜甲還能露出愉快笑容,深陷的嘴角堆滿微醺。

  「呼呼呼,一開始就上來這麼奇特的東西嗎?剛吃下去還覺得味道有點淡薄無力,後勁卻強得直衝鼻頭……」龜甲乍看之下臉色正常,瞳底卻有漩渦在打轉,鶴丸在近距離下目睹他的理智被漩渦吞噬,「隨著糖衣融化,奇妙的味道在嘴裡起落有致,髮膚感受到的刺激像被電鞭揮打的鞭笞感,不過這樣撓人心頭的歡迎方式我很喜歡喔,你還會讓我嚐到其他滋味嗎──」

  鶴丸只是想拆彈怎知道餵個巧克力把人家搞得像嗑藥,被龜甲逼到吧台退無可退,他覺得下一個被吃掉的是自己。

  「貞宗先生!貞宗先生您靠太近了!」一期試著介入中間阻止,鶴丸很少會如此倉皇,見著他偏白的膚色失去血色令一期感覺情況不對勁,不過龜甲眼裡根本沒有一期,是長谷部給他腰腹一拳才幫兩人脫險,「沒事吧?」

  「第一次見到貨真價實的變態有點嚇到了。」而且自己還是讓變態曝露本性的推手,鶴丸自己也很害怕。

  「能開玩笑的話表示看來您真的沒事呢。」

  「我現在手上還有這個三日月特製的自爆巧克力,你覺得我會做什麼?」他保證只要一期吃一小口之後就沒辦法再挖苦他。

  「快把這傢伙帶走!」手上疼痛長谷部甩一甩就忘了它,最重要的還是叫日本號處理一下這個游走在法律邊緣的變態,他得用全副精神處理棘手的家務事。

  鶴丸和燭台切深知他們談也沒得談,叔姪個性一樣倔強,最後一定會變成瞪眼大賽,誰眼睛充血就輸,他們哥倆一個有輕微乾眼症一個只有一隻眼肯定包辦最後兩名,也對解決問題有幫助,只能靠三寸不爛之舌盡量拖延,必要的話燭台切會用剛剛長谷部的做法讓兩人冷靜,他這邊主要還是先跟想辦法撬開俱利伽羅帶刺的栗子心。

  「請問長谷部先生這邊可以交給我嗎?」家人間的矛盾一期也有點經驗,他希望自己能幫得上忙。

  「呃嗯、你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想長谷部可能不太會兇你。」

  三日月覺得有點奇怪他這老闆怎麼好像被排除在外於是把鶴丸拉回來。

  「鶴啊,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因為俱利伽羅沒提、三日月也不問,日子過得太自在三日月反而錯過不少資訊,最擔心的還是俱利伽羅並不信任他這老闆。

  「月舟」一開始沒有計畫聘工讀生,俱利伽羅這不善言辭的資優生是燭台切帶過來的,他希望自己可以在這裡工作,有最信任的部下做擔保加上本身態度誠懇,三日月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也就沒探究他打工的理由。
  
  「你知道伽羅坊是讀私立高中嗎?還是偏差值很高的那種升學高中。」鶴丸他們從小玩到大親得像兄弟,現在也住在附近,雖然某些原因俱利伽羅跟一直長谷部相安無事地住在一起,但是作息總是交錯反而關係沒那麼親密。

  「確實俱利伽羅那孩子在沒客人的時候都在用功念書呢。」

  「你的店一直沒客人,他沒事做當然只能念書啊。」加上鶴丸又是知情的常客,他一點也不介意俱利伽羅在洗碗盤的時候背英文單字。

  「所以俱利伽羅是想要早點經濟獨立嗎?」

  鶴丸神秘兮兮地要三日月湊近點,兩人靠著吧台拉長身子講悄悄話,「伽羅坊啊,很尊敬長谷部。」那個答案很接近了,鶴丸還是覺得有差。

  最初長谷部就說了會全力支援俱利伽羅的學業,只要他專心讀書就好,可是俱利伽羅佩服長谷部的穩重和專業,要追上尊敬的叔叔光是在課業上下功夫遠遠還不夠。

  長谷部重視工作勝過自己的生活品質,只有在燭台切的監督下會稍微改善一點,俱利伽羅半工半讀一方面是為了以後可以照顧他。

  「你也知道的,伽羅坊要說到那個死腦筋的長谷部理解很難,不如實際行動再說。」關於校規的風險他們也心知肚明,所以鶴丸跟燭台切才建議到隱蔽的「月舟」工作而不是「星河」,「我很久沒這樣拜託人了,但是拜託,三日月,拜託你幫幫忙。」

  「我想我可以寫個以實習為由寫擔保信跟學校解釋……」

  「不是──不是啦!」當然,三日月肯用三条集團的名義擔保鶴丸也覺得很好,「是他們叔姪的關係,畢竟長谷部發現這件事,彼此的信任已經降到冰點了,現在是得想辦法讓長谷部認同伽羅坊的決心。」

  鶴丸見識過三日月用他的料理創造奇蹟,心裡期待著同樣事情也會發生在他們叔姪身上。

  「認同俱利伽羅的決心啊……」三日月不想袖手旁觀,更不能辜負客人的信任,這份心意正好讓他靈光乍現,「好,我知道了,正好現在也有適合的材料。」

  「月舟」老闆給予保證還動了真格就像打了一記強心劑,鶴丸認為比起料理這種令顧客安心的氣度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鶴丸先生……」

  「這群人老是胡搞瞎攪,你可得小心別被捲進去了。」長谷部疲憊地靠著高腳旋轉椅轉半圈,看一期若有所思於是友善提醒。

  「沒事的,應該說不適當地胡鬧一下他們反而靜不下來呢,謝謝您的關心。」要說這對叔姪有什麼相似處的話一期會說大概是那刀子口豆腐心的地方,「長谷部先生,我想情緒都是一時的,『不滿』──卻是長時間累積才會有的。」

  長谷部聽得出一期的意思,只是他一時間還是沒辦法接受姪子的做法。

  「你是這邊的常客吧?應該也聽過他的口頭禪就那幾句──」沒有打算跟誰要好、隨便、他要一個人待著,客人在店裡只是幾個小時,但身為親人的長谷部天天都在聽俱利伽羅說這些拒人之外的話,不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長谷部沒法對從那張撲克臉看出他的心思這點也很頭疼,「我沒辦法給他什麼東西,但是社會的險惡不是那種心態就可以順利度過,至少他得明白這點,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拒絕他人的。」

  「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

  「抱歉,我不是在取笑您的煩惱。」一期關愛的微笑一直掛在嘴邊,「您真是很好理解的人,俱利同學這樣成熟的孩子一定能懂的。」他們都率直不掩飾,其實只要把話說開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跟他自己比起來的話……

  『徒有念頭真的傳達得到嗎?』

  一期的叔叔最近這麼跟自己談過,由於他工作繁忙平時拜託叔叔照顧十三個弟弟,乖巧的弟弟們體諒他工作養家,幾乎不會發生讓他操心的事,一期覺得這樣就好了,只是叔叔那番話令他開始質疑自己,好像那些可愛的笑容背後是否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煩惱,感覺自己不懂弟弟們的真正心緒。

  「那些道理每個人都懂,對伽羅同學來說卻會阻礙到他真正想做的事,這話可能會讓您不愉快但我還是得說……長谷部先生您沒有用自己的話語去說服他。」

  「什麼跟什麼,能說的我早就說了。」據理力爭是長谷部的工作,他一直靠這方式生活到現在,不知道除此之外表達自己的方法。

  「不好意思久等了,現在為您上菜。」三日月剛走出廚房就受到所有人關注,散發著濃厚辛香料味的料理上桌,見著因高溫造成的蒸騰水氣大家也不禁額頭發汗。

  「……是雞肉咖哩。」俱利伽羅見過三日月的咖哩也記得它的味道。

  「三日月先生該不會……啊啊──這樣會惹長谷部生氣啊!」那咖哩並不是普通的咖哩,燭台切不懂三日月拿出這道菜的用意。

  「這是做什麼?我並沒有點菜。」如果是鶴丸他們試圖收買,長谷部就更不可能改變心意。

  「是本店招待客人的,碰巧手邊材料有剩就順手做了。」

  「你說──這是用剩餘的材料做的?」長谷部的口氣越來越不耐煩。出了客人意願之外的東西還正大光明告知是剩菜湊合出來的料理。

  「因為這是本店的『員工餐』。」面對氣在頭上的客人三日月依舊不改從容態度。

  「原來你們也會在這吃飯?」一期忍不住問俱利伽羅和燭台切。

  「很難拒絕三日月先生的請求啊……」扣除掉手藝部分三日月就是個無可挑剔的老闆,不過老天是公平的,燭台切也改變不了現實。

  「員工餐乃一店之格,同時這道員工餐也是俱利伽羅的面試考題,必須吃完我所做的咖哩,由於他漂亮通過我才聘請他,絕無私心。」見長谷部眼神時不時注意著咖哩上,三日月算是幫助他們跨出了一步,「有位好客人告訴了我重要的事,身為俱利伽羅的老闆應該讓您知道他的決心,於是向您呈上這道咖哩。」

  吃不吃是長谷部的選擇,但吃了就能更接近俱利伽羅的想法一點。

  「請不用顧慮敝店,顧慮自己胃口即可。」俱利伽羅效仿三日月平常那樣對長谷部說,一抬手一頭足都沒有長谷部所說的叛逆氣息,他在這學到設身處地為客人著想便是「月舟」的精神。

  「不過是咖哩而已。」

  長谷部舀了一匙咖哩後送入口,除了三日月之外的人皆拉長了驚嘆聲,鶯丸也探出包廂讚嘆這位勇者。

  員工餐咖哩不是用咖哩塊,三日月用道地做法悉心調配香料烹飪而成,薑黃和黑胡椒辣得理所當然,長谷部不以為意多嚼了幾口,茴香籽跟荳蔻等沁心的香氣並沒有讓他感覺不適。

  一般初嚐三日月料理的人都是咀嚼速度會慢慢下降,長谷部似乎馬上察覺了異狀瞬即停下,胃裡好像有團火球在燒,毛孔舒開流汗的當下很暢快,身體不知怎地卻變得難受了起來,彷彿躺在苦行針床,針的數量突然減少導致疼痛集中在特定幾處。

  碰地一聲,長谷部兩手撐握在桌面,他仍緊握手上湯匙不放。

  「哼!憑這種程度就想撂倒我真是笑死人!」一抹堆凝下顎的汗,他又以猛烈的態勢吃起來了。

  反正同個味道吃久了就會習慣,長谷部是這麼想的,用暴食的吃法麻痺自己,不過三日月的雞腿肉和皮都是另外調味,馬鈴薯是先前醃了一個鐘頭的,每個配菜都強烈味道,無論合著吃還是分開吃味道永遠不會單調,各各濃厚重的口味輪番擊打長谷部的頑固。

  「我認同了。」咖哩還剩一半時長谷部開口。

  「什麼?」因為長谷部的話異常清楚俱利伽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是半途而廢絕對不饒你!」

  「是。」俱利伽羅收起臉上擔憂的愁容,在最後堅定地回答長谷部。

  「很好。」

  在最後長谷部也露出久違的微笑,俱利伽羅從小就對那表情印象深刻,覺得那樣溫柔的叔叔會給人勇氣跨過難關。

  臉上的汗水早已模糊了長谷部視線,湯匙落下、白眼一翻意識就飛到九霄雲外之後就壯烈倒下,他只知道很慶幸能在身體不支前聽到回答。

  「長谷部──真是的逞強什麼嘛!」燭台切向三日月報備一聲後趕緊揹長谷部去找石切丸。

  「你今天也早點下班吧。」俱利伽羅只是面無表情,看見親人身體有恙心裡還是會感到不忍,三日月同意讓他回去好好照顧長谷部。
  
  雖然俱利伽羅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在離開前俱利伽羅慎重地跟他們道聲謝,他們看他已經豁然開朗心情也很好,最有感覺的莫過於鶴丸。

  「好久沒看到伽羅坊這麼高興了。」鶴丸順手扔了個小盒給一期,「多虧你讓長谷部冷靜下來,他發脾氣時我們的話都聽不進去呢。」

  「應該的,『月舟』很需要俱利同學這樣的好孩子啊。話說回來,難道不是鶴丸先生常鬧長谷部先生人家才聽不進去嗎?」叔姪如此相似,很明顯長谷部那種正經人也是鶴丸最喜歡捉弄的類型。

  「可惡──不該給你巧克力的,收回來!我要收回來!」

  「喔?又是巧克力?」一期仔細看這裱褙盒還頗精緻,皮紙包裝又精心打上緞帶,打開的時候一期真以為裡頭有東西在發光,原來是金箔粉,可是金箔粉在巧克力上畫著鶴丸紋的圖案,還放了一小束薰衣草添香氣情況就有些古怪了。

  「別人給的白色情人節回禮,不錯吧?大概是因為我說至少巧克力要看得出是送誰的才有誠意啊,不愧是三倍,挺大手筆的嘛。」

  「您到底送了什麼給別人啊!」

  「什麼……就、情人節會送的東西嘛。」鶴丸對一期的問題閃爍其詞,玩自己手指玩到快打結,「有必要這麼吃驚嗎?我是覺得一個人獨享不好才拿出來的耶。」

  依鶴丸的個性應該是到處送了義理巧克力然後等白色情人節收割,像然俱利伽羅就做了巧克力奶昔給他。

  一期吃驚的是這個回禮不太尋常……莫非鶴丸送出的一大堆巧克力中有本命巧克力嗎?

  「三日月,幫我開瓶波特酒大家一起乾杯吧。」有好事和好東西,現在就差好酒讓一切畫下完美句點,「真是謝謝你了三日月,光忠也會這麼說的。」鶴丸把這件事記在心上,要朝一日三日月手藝進步的時候他絕對讓大家知道這一佳話。

  自己的料理幫助了身邊的人三日月心裡也覺得踏實,他看到俱利伽羅有幾本司法考試用書露出書包縫隙,他有點羨慕被俱利伽羅深深尊敬的長谷部,如今叔姪的矛盾解開未來司法界大概會多一株優秀的苗子。

  他們一起分享這些巧克力,保溫做得好巧克力的風味自然不差,一期吃過好的巧克力是入口即化的,因為可可脂的熔點與體溫相近,會有如絲綢般的口感。

  聽到喀嚓聲的時候一期回頭,看到鶴丸正在確認剛剛拍下的照片。

  「拍到編輯大人臉紅的樣子囉,真是可愛。」

  「絕對是巧克力的關係。」

  也有人說味道濃郁的巧克力味道彷彿舌吻般妖嬈且誘人醉心,而鶴丸雙頰也是刷上一層淡雅的粉紅。不知是哪裡著魔,一期也拿出手機對著鶴丸按下快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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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有機會寫龜甲好開心(*´∀`)~♥
  #叔姪這篇在構思的時候有點小小感動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三日月的魔性: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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