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打磨一等星03

malansuu一期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現PARO 理髮師一期一振? X 演藝鶴丸
#有劇中劇、一點特攝梗、會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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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有一個燁然光明的國度,據說只要到了那裡通過某些試煉,就能坐擁榮華富貴與所期望的聲明,凡人以為那是艱困萬分而碰不得的領域,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恆者成功,所以這個國度至今依舊炫目燦爛,生活在此處的人散發著令人羡慕的熠熠光彩。

  統治這裡的君主,他從這珠寶箱般琳瑯滿目的國度尋得了珍貴之物──他萬中選一的美麗妻子。

  兩人誕下愛的結晶,彷彿星光藍寶石般、帶著命運之光血統純正的小王子,他們常慈愛地撫摸小王子那頭跟絲絨一樣柔軟的藍髮。

  小王子性堅比剛玉,從君主的父親身上學習統御他國度的一切事宜,無須特意教導,他有難得的眼光,就如藍寶石需用不同水準的切割才能展現其輝芒,小王子的名字也如同藍寶石般有得來不易、珍貴獨特的意味。

  父親建立的國度處處充滿驚奇,音樂與戲劇皆叫人為之驚嘆的藝術,燈光一打下,只見人們毫無保留地揮灑熱情綻放自我。

  增長見識後他發現了幾件事,父親揀選來往對象讓般配的人待在身邊,並似乎盤算著要用其他女子取代紅顏漸衰的母親,年輕不懂事的他仍相信父親,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隨著時間流逝小王子他淡忘了這件事,注意力被另一顆奇特的寶石所吸引。

  他們是在歌舞伎劇場相識,對方是一個年輕的女形,美姿氣質傾倒眾人,講述古老男女愛情的和事題材也引人入勝,觀眾都會認為那眼中獨特的月芒在看著自己,會讓人為之傾心,不論高潮與收尾人人都會暢快歡喊「三条屋」的名。

  小王子曾向這位三条屋的公主獻花致意,他們從此成為了朋友。

  只是這份友誼並不長久。

  他們在不適當的年紀做了越矩的事情,延燒到各個媒體的頭條,那份燒烙還不足以摧毀年輕王子的自尊,但是這份把柄被想取代他母親的女人掌握著。

  唯一能澄清事實的人,三条的三日月,以受害者之姿扭曲了事實。

  他們兩情相悅,在道德觀不成熟的情形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等等,始作俑者用社交辭令輕描淡寫地帶過這一切,他們根本沒有兩情相悅,事實上他才是被逼迫的一方。

  三日月的演技在舞台之外也運用得絕妙倫比,知道自己演技有如此影響力他怎滿足於小小的舞台,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擺平這件事後就會往更高的境界而去。

  至於年輕的王子──

  『父親,為何您不相信我!』

  他所訴說的真實在親人的耳裡只是無力的話語,待到心力交瘁的母親病逝,喜新厭舊的父親立刻有了新的女人。

  失去光芒的王子在貧乏安靜的鄉間安定,直到一些稱為「弟弟」的孩子們也淪落此地找上他時,他看清了父親的貪婪又不負責任的真面目,心中忿恨在他成長過程中一直都無法平復。

  沙龍店的報紙上最近有一條熱門新聞重複出現,豐閤娛樂集團的繼承爭議讓股東們不安,可能會紛紛出售旗下公司,報紙隱約透露了相關的動作。

  『我能幫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事。』

  一期一直惦記著鳴狐叔叔說的話,看到在螢幕上活躍的鶴丸時他的人生跑馬燈也在腦中旋轉,由光彩至晦暗,以為不再明艷時暖陽般的溫度又讓延續下去的片段鮮活起來,值得他一再回味。

  「鶴丸先生,您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嗎?」

  鶴丸笑著,但那是在電視廣告中,旁人看來那只是一期在自言自語。

  
  07

  
  「總算可以喘口氣了——」鶴丸累得想舉手伸展身體,礙於拍戲的鎧甲重量他也只能垂頭喪氣地攤在塑膠凳上。

  人流不斷的電視公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鶴丸、光忠和廣光三人的面孔也逐漸在電視的一角嶄露,新生代的新星將是這個夏季明亮的大三角,經紀公司的宣傳標語做得相當浮誇,鶴丸也只能微笑以對。

  「背書包的小朋友耶,好可愛喔!」

  「是哪棚在錄影的童星嗎?」

  鶴丸聽著年輕助理們的耳語,好奇地隨著她們眼光看去——是粟田口家的其中三個弟弟,有鶯丸帶著所以旁人不會有太多疑問。

  「平野、前田、博多!」看到熟人鶴丸就躺不住了,發揮一點拍戲時的武士精神拖著腳步上前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見了!」

  拍戲時鶴丸已經喪失了時間感,只是機械式地照鶯丸說的繼續下一個工作,他還一度擔心這樣的問候會傷了他最喜歡的孩子們的心,博多比較不會讓鶴丸有這種不安,臉皮比兄弟厚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會太玻璃心,以才能成功帶平野和前田先來找鶯丸,順便討了幾位名人的簽名回家網拍賺零用錢。

  「平野,快說啊。」

  前田按著平野微微打顫的肩膀,他在路途中告訴過平野很多次現在的一定還是鶴丸他們認識的鶴丸,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自家與戶外,平野一直都是如此沉穩安靜,兄弟們都不覺得有何異狀,心思細膩得不想讓人發現某處揪了小結。

  想要來找本來就是鶴丸是平野的主意,難得聽到他主動開口,兄弟們當然挺他。

  平野環視電視台內工作的人們,晴朗天空從斜面窗射進來的光如畫般夢幻,照映在這些明星身上,而平野眼裡鶴丸已然是這裡的一份子,他看著鶴丸拍的飲料廣告在大螢幕上播放,清爽得令人會心一笑,然後跟女星拍的婚紗系列短劇宣傳,鶴丸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彷彿只跟那些會出現在螢幕裡的女子班配。

  「鶴丸哥在拍什麼戲?」平野惦惦腳尖靦腆地問。

  「古裝劇『桶狹間之役』,織田信長從尾張揚名最重要的一戰,電飾演的絕對比歷史課本有趣!」

  飾演信長的家臣鶴丸跟武術指導指教過不知多少回,鎧甲下有多少瘀傷他是不會給小朋友們知道的,他現在很精神,這樣就夠了。

  「鶴丸哥、」平野欲言又止,他還是決定鼓起勇氣,「鶴丸哥這禮拜有可能放一天假嗎?半天也可以?」

  「當然!」

  「真的嗎?」

  因為鶴丸好一陣子沒回他們那,前田和博多也相當興奮。

  不假思索脫口,結果鶴丸感覺被像是老鷹狩獵的眼光掃了一下。

  「不會、食言吧?」

  平野明白,鶴丸真的很忙,這樣的要求對知名的公眾人物來說有點強人所難。

  「我來安排。」鶯丸的雙掌輕放在平野肩膀。

  有經紀人的允諾大家心中那顆大石才落定。

  他們拉勾,日子是平野挑的,其他兩人似乎有其他意見可是平野沒讓他們說。

  鶴丸和鶯丸幫三個孩子叫車送他們回家,要是讓他們晚歸絕對會讓那個保護欲強的大哥氣到炸毛,雖然鶴丸想念一期吼他的時候不過今天還是免了。

  鶯丸回頭看到鶴丸迅速地步入休息室,他跟在自己的藝人後頭,進去後卻是見到鶴丸抱著垃圾桶狼狽地大吐特吐。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胃內容物、黃濁而臭腥,鶴丸迷迷糊糊的意識裡把這當成了自己內心的污穢程度,反胃感驟增。

  終於沒有東西可吐後有人將西裝外套覆在他頭上。

  「別怕,沒事的。」男人沉穩的聲音如是說,而後橫抱著他移至他處休息。

  鶴丸虛脫地盯著珍珠色的天花板,身陷柔軟的皮革沙發、以別人的雙膝為枕,他終於意識了過來是什麼人在照顧自己,任由那雙大掌撫順他的瀏海。

  「你真是太狡猾了。」鶴丸虛落地說,「要是你還在圈子裡的話我就不用去承受那些期待了。」

  「可你的才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露出無辜的表情讓人無法怨他,不論作為表演者還是普通人,他鍾愛鶴丸的一切特質這一點也是千真萬確。

  兩人從事演藝工作,彼此清楚精湛演技的演員都能體會融入於戲劇中無法自拔的感覺,全心演繹著他人擁抱這些人格特質,這是理所當然,但是精準地切換自我與角色人格?沒有人說得準這是病態還是專業。

  儘管鶴丸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他喜歡一期,他質疑,在琢磨技藝的同時是否會變得不再是自己,所戴上的面具幾乎快在顏面上生根拿不下來,他自己噁心,一方面害怕一期會遠離虛偽的他。

  「睡。」男人簡短地對鶴丸吐露一個字,是溫柔還是命令讓人摸不著頭緒,他只要鶴丸安靜地休養,這裡是他的地盤,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

  
  08

  
  休息時間一期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很猶豫,到底該走去電信行換個門號還是直接折斷它。

  一期大喘一口氣,選擇最理智的第三選項。

  「粟田口一期,你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對面傳來的第一聲讓一期眼睛瞪圓了,這話本來是他要說的才對。

  「我們現在是在談什麼?」三日月口氣與平時相差甚遠,一期想知道其中的古怪還是耐著性子問。

  「鶴丸。」

  「你是要我別對你的商品出手嗎?」

  鶴丸已然為公眾人物,他們之間的發生過的事顯然仍與現代社會觀感格格不入,如果經紀公司害怕受波及他能理解,也僅止於「理解」,對一期而言鶴丸是感情豐富、活生生的人類,他同樣有選擇權。

  「他是我師弟。」

  一期隱約有感覺到有舞台鶴丸演員的經歷,聲形姿都受過與新人演員不同,在搞笑藝人時期也全虧鶴丸的洪亮聲音招攬客人,形與姿能在短短的瞬間抓住觀眾目光,沒有相當的訓練不可能做得如此精確。

  「『紅葉狩』、『鷺姬』。」三日月說出了歌舞伎中表演難度極高的劇目,那其實是少年鶴丸還在「五条屋」時主演過的經典。

  「五条屋」雖說是「三条屋」的分支,鶴丸也曾贏得過滿堂喝采,只因為他個性自由奔放,就選擇不告而別自己出去闖盪。

  「倘若要站上世界的舞台,他就不會是誰的所有物,鶴丸優秀的表演者、血統純正的傳承者,不只如此,他還是我的『家人』而且我不會讓它只是單純的名分,所以我必須問,對於鶴丸你到底想怎麼樣?」

  三日月再透露他擁有鶴丸監護權的事實讓一期無言以對,一期重視家人,即使他對三日月再怎麼反感,假使三日月有意貫徹,那麼一期就真的是鶴丸的絆腳石。

  這回是三日月先掛他電話,因為一期的言語沒有任何力量。

  
  09

  
  「小鬼們──準備好今天玩通宵了嗎!」

  鶴丸依約給自己放了個假來大玩特玩,想想徹夜打遊戲對小朋友們不太健康,行前很興奮地採購了些桌遊,他逼廣光陪他挑,如果廣光覺得有意思那麼應該就不算太差,光忠則是怕累積過多壓力的鶴丸放生一天會吃太多垃圾食物,便當跟零食都是由光忠親手準備,同行都說鶴丸是演藝界的明日之星,在熟人看來他倒像是聖誕樹上稚氣的裝飾星。

  「呃、鶴丸先生,他們去神社逛祭典了……」

  兩人都吃了一驚,鶴丸並沒有搞錯時間,但弟弟們不在,他現在只好尷尬地把兩個大塑膠袋找地方塞。

  因為祭典會有較多客人上門請一期打理,今天會營業得比較晚,與這邊生活脫節的鶴丸不知道,又像以前一樣坐在一旁等。

  鶴丸忐忑不安,想著是弟弟們先回來還是一期會先結束工作,一期俐落地替人梳妝盤髮,客人們不乏有穿著漂亮浴衣的年輕女子,要鶴丸保持平常心看他作業,好難。

  結果鶴丸沒有猜對,是一期先打烊,這又讓鶴丸糨糊腦更亂了,為什麼平野這孩子要放他跟一期獨處?

  太久不見鶴丸想打招呼也變得很生疏,難道他應該約一期來玩一盤卡卡頌嗎?

  鶴丸看一期送走最後的客人,門鎖咔嚓一聲後不出幾秒鶴丸掩飾用的眼鏡就被人摘掉了。

  黃色鏡片之後又見一抹琥珀黃,鶴丸心頭一熱彷彿嗅到了令人意亂情迷的溫甜。

  一期的拇指抵住了鶴丸的下顎,強硬地按著那處會呼吸不順,鶴丸一開口就是被一期猛灌濕溫的吐息。

  「等我。」

  俯身把閃躲的舌頭拽出來,一期不是要聽鶴丸回應,那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點點不間斷的黏潤濕聲幾乎能融盡一切堅定之物,要讓底下的光亮顯現還差一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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