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打磨一等星01

malansuu一期鶴, 同人 Leave a Comment

#嚴重OOC注意報
#現PARO 理髮師一期一振? X 演藝鶴丸
#有劇中劇、一點特攝梗、會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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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小小的家庭沙龍店外紅藍白沙龍燈開始旋轉,粟田口家也會跟著忙碌起來,小店生意不算興隆家主的大哥盡力而為,只因為做習慣了也沒有要收掉的意思,長時間下來一身沙龍特有的味道已經透進他的指尖,看人們放空心思而後又神清氣爽地出門他也頗有成就感,有部分人也是為了尋求安心感來到這裡。

  「一期!」

  本該讓人放鬆的工作不知為何常常被打斷,粟田口一期的日常不乏有人扯著喉嚨喊他,會在他工作時衝撞他的卻只有一個煩人的傢伙,完全不顧慮一期有客人還有他手上的剪刀,可能會不小心剪壞他叔叔的頭髮、要嘛就是失守割了好事者的喉嚨或者自己的。

  「鶴丸先生,麻煩去一旁待著!」一期絕對有權利生氣,儘管好事者從不把他的憤怒當做一回事。

  「一期的朋友?」鳴狐很在意,他幾乎沒見過個性溫和的一期吼人。

  鳴狐透過鏡子看,那人黑羽織底下絢麗的松鶴紋相當惹眼,正值夏季卻穿得像大過年似的,他很想仔細打量對方的臉,不過老是被那頂白阿福羅頭擋住視線,若是剪刀到他手上早把那個像大型白洋菇的東西給一刀剪掉。

  「他是房客,在劇場表演相聲的。」一期一句話就把一切不合理變得合理了。
 
  理容完畢後一期沒給鳴狐有太多理由久坐,小姪子們都被哥哥趕出門玩去,他沒有足夠機會跟大家寒喧問暖,而一期不太希望他們知道鳴狐近日來得有多頻繁。

  「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事。」鳴狐必須說,一期的表面功夫做得再好,會發生的就是會發生。

  「好的。」一期的回答一率千遍,「那個,叔叔?」

  「是?」

  「只是想坐下來喝茶、看看大家沒關係,不要再勉強剪頭髮了,再短就不適合您了。」拿頭髮換談話時間也讓一期很不捨,再怎麼說血親中粟田口兄弟只跟鳴狐親近。

  一期猜得到鳴狐叔叔突然拜訪急於說服他某些事,但他已經開始有點倦了,除了沙龍之外他還得管理屋齡超過二十年的出租屋、打理家庭菜園,才能節省開銷照顧弟弟們,他沒有心思想多餘的事。

  「看起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哪……所以輪到我了嗎?」

  一期虛弱地對鶴丸點頭,他照顧弟弟們習慣了和房客應對並不覺得哪裡麻煩,可是說到要長期保養那個阿福羅頭?如果那不是人家的生財工具,只要能剪了它要一期倒貼也行。

  「今天也是做護髮和定型嗎?」像剝洋蔥一樣脫了鶴丸一層又一層一期才讓他坐定,誇張又華麗的衣服是特意訂做的,一期還是得小心不能洗到它。

  「剪.掉.吧。」鶴丸逐字地說,「我已經被團隊開除了。」他成天傻笑和拿自己當笑料,是對任何事都有高容忍度的老好人,卻沒有在表演上做到讓人覺得無可取代。

  「不,不不不……鶴丸先生,您想聊聊嗎?」

  「先剪了吧,我手上正好有一點工資,難保我會拿去做其他事發洩。」鶴丸苦笑承認這髮型有時候真的蠻阻礙視線的,「剪什麼髮型由你決定,剃光也無所謂。」

  「別鬧了。」一期手機發個簡訊叫最大的兩個弟弟回來幫忙,「我會盡力的,會讓鶴丸先生清爽點、煩惱煙消雲散。」

  「噢,所以是打算把我頂上三千煩惱絲全剃光?」當鶴丸認真地跟一期確認反而讓一期笑了。

  
  02

  
  「作戰會議,弟弟們。」

  「一期哥,我向流星許願成真了?」鯰尾搭著骨喰和一期肩膀,這個消息讓他驚訝得拉高了分貝,機密的作戰會議也都不機密了。

  「你這孩子怎麼會拿別人的頭髮許願呢?」

  「一期哥也有許這願望不是嗎?」

  被骨喰一說一期也內疚了起來,他所有的生日願望當然全部就是一貫的家人深體健康、平安順利,難得上禮拜有流星雨他就許了別的,但他還是跟兩個弟弟多次訓誡向流星許願只是迷信,那顆頭的生殺大權會落到他們手上是其他原因。

  兄弟們常嚷著要剪了它,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一期為了向這位朋友致敬做了比較艱難的選擇,也就是剃光之外的選項,少說也得耗上五個小時。

  猜拳輸了的鯰尾得負責洗頭,他們開始了這漫長的大工程。

  「鯰尾,沖水讓我來好嗎?」

  這對手已經快舉不起來的鯰尾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們換手,在沖水的這段時間裡只能跟鶴丸互相面對彼此。

  鶴丸只是偶爾有點煩,這人老有數不盡的驚嚇和冷笑話,基本上他本性純良還是個從沒欠租的好房客。

  「您打算一直裝作沒事嗎?」一期問了水溫以外的問題使得鶴丸眼神游移了好一會兒。

  即便聒噪,鶴丸也是為了逗人笑,三年交情中他知道鶴丸在搞笑表演方面下了多少苦心,鶴丸還是創團者,如果不是他自己開除自己,那麼就是別人丟下了他。

  原本同伴跟經紀公司約已簽成,他的招牌、他的段子、他的人,但就是沒有他,經紀公司不想要一個看著像是昭和年代穿越來的過時表演者。

  鶴丸要面對的不是背叛,而是得接受他沒有才華這一事實。

  「鶴丸先生?」閉上眼後鶴丸就沒再睜開過,一期還心急地確認了脈搏和呼吸,幸好只是睡著,這是沙龍常有的事。

  蓬鬆的頭髮浸濕時可以看到鶴丸完整的面容,一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站在跟他的角度打量鶴丸,他相信鶴丸帶給人快樂的初衷堅定而真實,但鶴丸的做法總是很極端,長久以來一直把快樂之外的感受埋在心裡,認為只要積極樂觀、讓步包容就會對其他人有感染力。

  討喜的那一面是大眾臉,人人都會有,不過很不可思議一期真的從沒聽過鶴丸樹敵,如果要一期說,那是很出色的生存本能。

  栩栩生輝的明眸常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望著遠方,彷彿鶴丸所見和常人認知的世界不同,他的心裡有現實比更廣闊的風景。

  「你想驚喜眾生的話現在沮喪還太早了吧?」他用沾滿泡沫的手碰下去可能會驚動到鶴丸,所以一期只是看著那睡臉,「希望你一切都好。」他也閉眼、俯下身,告訴自己不管碰到了什麼都別想太多。

  而後一期舀了一點水澆醒鶴丸,他可沒力氣把鶴丸拖到座椅那邊。

  「拜託一期,你不能對客人這樣啊。」

  「沒有客人會一進門就撞我的好嗎?別揉眼睛了,等等幫你擦。」把阿福羅燙直前有些話一期只在心裡說──他會懷念這髮型的鶴丸的  

  弟弟們回來前順路去超市搶特價,兄弟多和博多在身邊就是有這種好處,他們可以給晚餐加料。

  「大事不好了!」鯰尾在裡面根本待不住,出了家門撞見弟弟們回來正好,他就不用提高音量向左鄰右舍大聲道出自己現在有多手足無措。左右開弓抄手平野和前田進門,他們只聽到家裡傳出更多驚嚇的喊聲。

  「是一期哥失手把別人剪成地中海禿了嗎?」厚多少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能讓親愛哥哥怨恨至深的傢伙也挺有膽子的。

  「可能是有女人睡了一期哥?」亂因為有色發言被兄弟們瞥了一下,「一期哥本來就很受歡迎啊,我有說錯嗎?」

  從後門來到店面,他們只見一期懊惱地坐在沙發難言語,只有剛剪完的頭髮需要清理一下其他地方幾乎和平時沒兩樣。

  「盯著客人看不是很不禮貌嗎?」藥研跟兄弟們團團圍著座位上的客人。

  他們只是家庭式沙龍,會來剪髮理容的都是附近鄰居,可是住附近的中老年人絕不會讓他們這麼印象深刻。

  羽毛剪瀏海將鵝蛋臉線條修飾得更好看,太多太少都很有可能破壞這份平衡感,一期的護理做得很仔細,在黃燈的映照下那銀絲透著一點珍珠光澤。客人臉蛋像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只以好看難看評遠遠不足夠形容。

  他熟睡,安詳而平靜,一張用了十幾年的破椅子對他像是羽絨床墊一樣舒適,睡夢中略帶酒窩的笑意讓一旁的人心情也跟著放鬆。

  「他是鶴丸哥。」平野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指尖沾上了他們護髮霜的香味。
  
  「我們知道的鶴丸哥只有那個鶴丸哥吧?」種種跡象讓後藤知道了自己剛才那句是白問。

  「我們對流星許的願實現了。」骨喰照流程拿著鏡子照後面給睡著的鶴丸看,「更正,鶴丸哥失業了所以他拜託一期哥剪頭髮。」因為感覺到一期刺痛的視線他收回了玩笑話。

  「如果他是藝人的話就能幫我們宣傳了。」難得有個好素材跟好作品卻沒法利用令博多直嘆可惜。

  「那可不一定。」藥研拿了手機拍照,飛快地敲了幾個字,「骨喰哥幫我看這樣寫行不行?」

  一期問起他們在做什麼,當兩人娓娓道是傳訊息給一期的青梅竹馬時,一期巴不得把手機搶過來折兩半。

  「得了吧,我們還需要他付房租呢。」手機傳給了秋田和小退,藥研知道一期哥不會為難家裡兩個的弟弟。

  「那也別找那個人啊!」一期的青梅竹馬事業做得不錯,曾是舞台表演者,即使轉作經營之後也搞得相當有聲有色,不得不說那個人對鶴丸絕對有一百二十分的幫助,但對方辦事從不拿捏分寸常也樂於把別人捲進麻煩。

  一期猜不到鶴丸到那會變得如何,只希望一切是他操心過度。

  
  03

  
  在那之後不到一個禮拜全新的鶴丸就上工了,從平面模特兒開始,他也毫無怨言地接受公司培訓一年半,他衝撞一期的時間間隔稍微變長了一些,當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時,穿著修身套裝的鶴丸捧著花束在一期菜圃跟他撞成一團。

  鶴丸拿走一期的西瓜扔了一本兒童電視月刊給他,裡面有比他加薪請大家吃烤肉還好的消息。

  他通過試鏡拿到了一個角色,他殺青了、節目也開始播了一段時間,週末他想跟小朋友們一起在一期家看。

  「特攝片?怪獸系列?」一期隨便猜,不知道心情是悶還是高興,儘管知道是保密條款緣故鶴丸才對他們隻字不提。

  「不!是騎士系列,《神紋騎士》,這一檔的!」

  確實是週末早晨黃金時段的熱門節目,被神紋附身的變身戰士從危害地球的神怪手中保護人類的故事熱播了十幾個年頭,就連一期小時候也看過。劇組找了專業的刺青師傅給主角畫俱利伽羅龍紋,在開播前就有不小的宣傳效果。

  「鶴丸哥是某集客串嗎?」亂壓在鶴丸背上問。鶴丸形象是變清新了,表演技巧好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常駐角色。」鶴丸抱著粟田口家的五隻貓咪,讓牠們懶躺在他腿上跟兄弟們一起看電視,「我可是大反派呢。」這次的反派「禍神」清一色都是被人類深深傷害過的神祇。

  雖然反派都是皮套演員,一期卻覺得自己知道鶴丸的角色。

  禍神中有個大例外,名為輝彥的鳥型禍神,亦正亦邪的舉止常讓兩個陣營頭痛不已,跟主角們搶道具又會給自己人捅刀,全因為他能與騎士抗衡才一直沒被自己人排除。

  禍神都能化身人類以便行動,劇情中盤應該會看到輝彥的人型亮相。

  此時的故事已經到了主角遇上瓶頸,高層幹部擊敗了他並開始放肆作亂,他失意地來到家族的守護神社前,在那裡遇到了披著輝彥白羽織的東西。

  人神難辨,因羽織下的衣著是世俗東西,尋常的皮革背心、黑裝束,卻又戴著鬼面隨性地枕著手腕坐在賽前箱上,好似等待已久。

  通常主角會怒氣沖沖地驅趕在他家神社胡鬧的傢伙,可是主角走得更近打量對方,想知道面具後面吸引他的東西是什麼。

  『你跟我是一樣的。』

  轉眼間鬼面被戴到了主角臉上,透過面具看著美麗的純白神明為櫻吹雪所繞,靈性撼春,擁有翅膀何處皆是去處的他選擇在宵月中降臨在主角面前,準備向這單純心靈訴說人世今古的殘酷。

  他們彷彿立場交換,被心中黑暗與憤怒籠罩的主角才是禍神。

  「鶴丸哥……太帥了!」連下集預告都拋諸腦後前田緊揪著鶴丸的領巾晃。兄弟們也爭相湊熱鬧,仔細打量螢幕上的鶴丸和本人,鶴丸平常笑起來慈眉善目的,不敢相信他也會有那種不寒而慄的氣場。

  「就算沒當上主角,他們不會把鶴丸先生當成愛講冷笑話的奇怪房客了。」一期得把留戀電視的弟弟們趕去補習,不然鶴丸真的會變成拖延他們課業的災星。

  「有你的安慰真好啊。」鶴丸認真地回覆一期的諷刺,不是演的,「我以前真的很怪嗎?」

  「我沒有評判什麼。」一期可以很自豪地說粟田口兄弟看人的眼光很準,剪髮只是小小的蛻變但不至於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如果鶴丸真是怪人那麼一期跟弟弟們應該會避之唯恐不及,「鶴丸先生喜歡現在的工作?」反倒是他們擅自鶴丸他剪了不習慣的髮型還有投履歷,鶴丸對他們倒是很寬心以待。

  「還不錯,手上還有兩齣電視劇要準備呢。」他背包裡有兩部新戲的劇本,不過他比較珍惜神紋騎士的。

  「有華麗地收場嗎?」一期大致能猜出混亂善良的角色通常最後不會是幸福結局,兒童向的英雄節目始終還是得讓小孩子相信邪不勝正,有過錯就必須付出代價彌補。

  從鶴丸那接過劇本來看,劇情安排輝彥是唯一沒有被人類背叛的神明,輝彥影射著古事記裡燒傷母親的火神,能控制火焰也有精巧的鍛冶技術所以有幫助主角升級裝備的橋段,他過去守護戰孤但看著烽火延燒不盡的世界而心有迷茫才加入了禍神陣營。

  「轟轟烈烈呢。」想到最後幾集的拍攝又喚醒了鶴丸當時的興奮。跟主角們合力打敗幹部們之後他們的力量卻被輝彥所奪,輝彥在這時機又背叛,與主角站在對立面。

  禍神輝彥並不是因為身為敵人才重複出現在主角面前,而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主角他們家族的守護神,他也一直都看顧著失去雙親的主角,當他這高牆被跨越之際才真正釋懷,人類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脆弱,放心把力量交給他們,他們知道怎麼掌握自己的未來。

  「其實最高潮的地方我的戲份被剪掉了,改成由皮套演員跟主角對話。」這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他盡了全力還是沒讓導演點頭,因此鶴丸的戲份在更之前就完了,他希望一期能帶弟弟們去看劇場版,那一定會非常鼓舞他,「幫我修個頭髮吧,一期。」

  「你拍戲都已經有專業的化妝師和理髮師服務了。」

  「你手藝也不差啦,別跟她們吃醋。」鶴丸訕笑道,一屁股坐上老位子,「我還是習慣你幫我修。」他連忙澄清免得等等一期的剪刀會放在他脖子上。

  「修瀏海?」

  「對,老會扎到眼睛。」

  一期看鶴丸老是撥瀏海想想也是時候該修了,惦了惦髮量一期想其實剪個幾刀就好,不至於全部流程都做,鶴丸髮質根本人一樣外強中乾的,經不起頻繁的洗吹應該從飲食下手才是。

  兩指夾住找合適的下手高度,喀沙喀沙兩下,落下的便一去不復返,鶴丸只是放心地閉著眼睛全權交給一期打理,不管鶴丸變成什麼模樣唯有一期能用平常心對他,那麼一期也應該能幫他調整到最佳狀態。

  一刀,髮如碎雪落掌心,雪睫如原石的白紋理、黑狹縫間琥珀黃光彩溢目。

  「『你們神明都是石頭腦袋,時過千年還不知變通,你選擇這種孤獨的死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期唸出劇本中鶴丸寫下最多註記的台詞,不需說那便是鶴丸想演卻沒能演成的高潮橋段。

  「『神不滅。』」眼睛未睜半分的鶴丸毫無不差地湊到一期耳邊低語,「『當你想起這身姿時你會記得自己對抗的那些罪大惡極之物、記得一切的戰鬥並不是毫無意義,我是為了成為你的信仰而來,我會在這,留在你身邊,此刻我終找回失去已久的驕傲。』」

  鶴丸睜眼,明珀遠離之際若見長宙廣宇,深怕一個眨眼就難以與其他星辰做區別。

  觸碰著一期臉頰的觸感漸漸失去重量,一直視作理所當然的存在突然消逝也會在鋼心劍骨上留下難以抹滅的傷跡,彷彿錯失當下便不會再有竭盡全力緊緊抱住他的機會。

  「這樣演是不行的,鶴丸先生。」

  不是演技不行而是超乎了兒童節目的規格,一期想像著,即使被剪掉的片段沒在電視上播出,毛片也肯定另有用途,或許已經流到了不得了的人物手中。

  「我是照著爺孫的感覺去……演!」椅背無預警地放倒害鶴丸差點咬到舌頭。

  「太煽情了。」一期從上俯視的次數不可勝數,只有這次他甘願墜落。

  鶴丸端詳鏡中人影,裡面的一期也與他凝望,一期指尖往白皙的頸窩下面幾吋探,確認脈搏中的熱流竄動不是裝模作樣。

  「別看。」鶴丸拉下一期的頸子,難以否認閃躲視線的動作背後有些欲求,他似乎已能預見鏡子之後濕糊一片的模樣,一時間還希望遮蔽視線的瀏海能長回來,「不管你在看什麼,別看。」

  不管鶴丸想掩飾什麼一期都沒辦法克制不去看,他們理所當然地相處了四個年頭從沒如此焦慮過,傾訴過的親切話語字字句句在心中發酵,轉化成魅惑的單音。

  舌尖輕撥分瓣,一期隱約感覺到了對面屏住的氣息裡漫溢著迷人的味道,游刃有餘的演技之下鶴丸的親吻動作卻生澀笨拙,如果瀏海已經不會再刺眼睛,那麼鶴丸眼中的生理淚就是別的意義。

  唇分後舌頭像是浸過蜜的草莓牽著剪不斷的透明絲絮,情慾的重量使它垂滴,一期恍恍惚惚追尋氣味,它順著鶴丸胸膛而下浸染衣料,衣下白肌若隱若現的水光反射讓兩人暈眩得聽不進腦中叫停的聲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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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幫喜歡的人剪瀏海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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