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官能問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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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真相全在讀者腦中

 


  「小的們!吃飽了沒事就來聽鶴丸國永發個牢騷吧。」

  鶴丸午後閒來沒事,裝模作樣地招呼在本丸池塘過冬的丹頂鶴群,牠們當真一齊抬頭對著同個方向眨眼,搖頭晃腦地靠過來,瞧瞧這個落魄到要跟牠們發牢騷的是什麼樣的傢伙。

  這個本丸有所謂的雙人搭檔制度,這一最小單位佈置有利於隱密行動,審神者也樂見自家刀劍男士們快速提高默契。

  然而鶴丸的煩惱來源就是來自搭檔制度,這種行動單位不算罕見,批評制度並不是最要緊的,重點是他換不掉他的搭檔。同伴們對他搭檔評價始終如一:氣質清俊、八面玲瓏、深思熟慮──此刀便是「一期一振」。

  也不知是他自己五感業障重還是哪裡故障,待在他身邊的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刀。

  比他這身白衣更嗜血,在戰鬥中所展現的暴力美學裡,「優雅」二字的含量最低,就算不持有刀劍只靠雙手也會爭取壓倒性的勝利。

  有時一期的指節會黏著一點皮肉和骨頭碎片,他分不太清楚是敵人的還是一期自己的。

  「一期在戰鬥的時候並不多話,可是啊,那雙手──實在很不安份呢。」

  浸泡血腥的手套看上去紅辣辣的,又常不經意地摸著他,精神都放在戰場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容易察覺,直到心神都冷卻下來才會注意到,自己的腰和腿根不知何時留下了退不掉的熱痕。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總是對自己這麼說,不過是後生小輩有他這年長者所沒有的新鮮感,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真是這樣嗎?』

  越是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越常聽到這個聲音。

  尤其他們一起去大街蒐集情報的時候,他完全壓不住心底的質問之聲。

  前一個時辰他們還在小攤販買甜酒取暖,兩人體溫一高一低的,走在路上牽個手取暖會害臊,還是硬著頭皮牽了,誰知道沒一下的就跟著一期走進了花街柳巷。

  世界運轉的速度何其快,他沒有力氣反抗強烈的暈眩感。

  他也不是沒有需求,只是不理解一期要他待在那的理由,自己雙腳在當下也反常地無法動彈。

  當家花魁金碧輝煌的花鳥屏風後面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沾染誘惑水液的人類之手主導情慾流向,卻也不放過他這邊,就這麼隔著屏風蹂躪他的感官。

  他一點也不理解這個男人。

  「嗯──這樣實在聽不出來有什麼讓你好困擾的耶?」另一個人代不會回話鶴群回話。

  雖然知道身旁有個東西,鶴丸以為是被雪埋住的裝飾,撥開之後才發現是髭切。

  「別鬧彆扭嘛,我本來就比你早來啊。」只是自己萬萬也沒想到會聽到有趣的事情。

  「你沒事來這裡做什麼!」

  「這些丹頂鶴可是貴客啊,主上就讓我來餵餵,說不定牠們可以讓我綁個金札祈福,有這種想法可能是受了賴朝公的影響吧。」

  「用前主當藉口什麼的最討厭了!」

  「少來了。」髭切壞笑,「你明明就很喜歡,換搭檔什麼的跟主上說一聲就好,優柔寡斷的是你。」他還奇怪那麼容易看穿的事情本人怎麼沒有自覺。

  丹頂鶴是單配鳥,牠們還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落單鶴丸,要是說出來大概又會給鶴丸的自尊心留下創傷。不好不好,髭切覺得被人怨恨很麻煩。

  「去找三日月呢?你不是很黏著他?」如果只是要人疼,這個總該是最疼他的,髭切平常看他們至少有八成時間都在一塊兒。

  「三日月有他自己的步調,再說我們部隊出陣都有在一起啊。」鶴丸被踩到痛處不能說真話,要是對三日月的佔有慾被養得太大,他在本丸就難做人了。

  「我想到了,可以跟我搭檔啊,因為同樣都是有緣刀嘛。」

  「你想害我被你弟怨恨嗎?」心裡有種衝動想慫恿髭切去跟小烏丸搭檔,看看會不會引爆新的源平戰爭。

  「真是挑剔呢?那換跟肘丸搭檔呢?」

  「你其實很討厭我對吧?」他所知道的髭切才不是那種個性天然又腦袋開花田的刀,不過他也習慣了這樣的髭切,笑臉一開虎牙一露,繁瑣細節就通通拋腦後,「怎麼好像只有我們這邊的一期跟別人家的不太一樣?」

  就像髭切說的那樣,他有自信跟任何刀都合得來,但一期也相當有本事延長這個搭檔契約。

  「印象中分靈的去處是本靈決定的喔。」

  「我第一次聽說耶。」會是有緣刀不是沒道理,髭切的話匣子裡偶爾也會有他感興趣的話題,「也就是說這樣的一期為什麼會在這個本丸,是他本靈決定的啊。」

  真要說這個本丸有何特殊,就不得不提他們的主人,治理這個本丸的權力者是隻百歲貓又,項圈掛著小判,閒暇時間就在曬太陽的三花貓,逢刀來問事什麼都說好,給他們相當大的自由。

  私事牽拖到可愛的審神者可是大不敬,那他就跟自己抱怨的一期沒什麼兩樣。

  他對一期展露慾望無言以對,卻曾在現代遠征幫審神者買罐罐的時候見過一期孩子氣的一面。

  對刀劍男士來說那是個新奇又和平的時代,貓咪慵懶鴿子肥滿,在人們的眼裡他們像是一起上街採買的普通朋友,大概是被這樣的氛圍影響,一個不留神就放開心盡情吃喝玩樂,那些快樂的記憶片段跟他的抱怨內容在他心裡可是有同等份量。

  「你從以前就是這樣呢,從不習慣別人有露骨的慾望。」髭切不以為意,這種雞毛蒜皮小事還能聽到現在,他都想用力稱讚自己了,「你不是從容的鵜鶘嗎?討厭的話就簡單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老子是鶴啊。」

  髭切覺得既然都聽鶴丸說那麼多,也該換他提問了,因為最有趣的事情從來都不在表面。

  「說實話,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跟同胞發牢騷,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啦。」其實髭切不是很好的傾聽對象,比他還怕無聊,沒有樂子就拿身旁人開刀。

  「我們太刀屋敷的庭院,枯山水別緻、庭景多良木,動物們是感覺到這裡神氣濃厚才會過來。」髭切打量了一下跟鶴群格格不入的鶴丸,因為實在太過滑稽忍不住竊笑,「視野最好的房間正對著這裡,你說那是誰的房間呢?」

  確實他除了膝丸外對很多事情都不大在乎,但不表示他不知道,昨晚他就看到了、聽到了、記下了──一期走入三日月房裡的瞬間。

  好奇心比他更甚的鶴丸怎麼可能不知道,何況人就住隔壁房呢。

  「你看到門縫上那片花瓣了嗎?昨晚一期進去之後它就一直夾在那裡。」

  一直都在。

  一如一期去夜訪其他刀的晚上,那門即便天明都久久未開。

  「哎呀,怎麼不說話了?」髭切看著,依稀記得弟弟丸偶爾也會露出鶴丸現在的表情。

  眼眶和皮膚、這裡那裡,赤裸裸的情緒都滲透出來了,灰色思維令鶴丸再度體會無法自主的感覺,這是髭切還未理解的心情,相對的他不會對這樣的鶴丸多加批判。

  「髭切殿下,鶴丸殿下怎麼在發抖呢?」

  髭切口中視野好的那個房間什麼都看得到,而門扉也不可能一直都是關著的。

  「莫非是著涼了嗎?」一期給鶴丸披上的外衣沒什麼重量,對鶴丸來說只是徒增問題。

  隔著一層衣服,那雙享受無數撫琴之趣的手在他身上撩撥令他心底尖叫,身體也不自覺地做出了反應,直把那件外套往一期臉上丟。

  光是那個明顯的反應就已經醜態百出,他幹嘛還要待在這面對自己無法割捨的搭檔。

  「跑掉的時候倒像隻小鳥呢。」

  「我、做錯什麼了嗎?」

  這邊也是一樣啊,髭切並不覺得自己有看走眼,剛剛那一剎那他確實看見了一期嘴角愉快微笑著。

  「沒事,你自己收斂點就好,然後雙手合十用力祈禱小傻瓜不會去自請刀解。」雖說一期本性不壞,但是這方面的輕重拿捏還是沒他老練,鶴丸的心地可不像他弟弟那麼寬大。

  鶴丸聽上去是在抱怨一期,其實更多是想搞懂自己為什麼無法動念跟別的刀組雙人隊伍,明明那麼喜歡三日月,跟他也很合得來,腦子卻被一期的事情埋沒到快窒息。

  「還愣在那幹什麼呀。」

  一期再無所作為就有點惡質了,他可是專斬這種壞傢伙的刀。

  「鶴丸殿下不會這麼做的。」一期沒有根據,但有自信如此斷言,不用髭切多說他也會追上去。

  「嗯?我怎麼好像變成這裡心腸最好的人了?」

  因為就連三日月也只是袖手旁觀而已,自己不忍心欺負只好看著別人動手。

  如果鶴丸是身體無法跟上過度活躍的思緒,那麼他們這邊大概就是還不懂得用人身反映心緒的老古董,沒有記憶負擔就會像一期,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善惡分別,他也不在乎鶴丸現在需要一點私人空間,直接放開靈力搜,暗處和地下就全無躲藏死角,更別提鶴丸只是想在未有人入住的空房休息一會兒。

  「你這傢伙真的很討厭!」那種使用靈力的方式相當粗暴,鶴丸覺得像被秘里毒箭直插腦門,一期會選擇性地對人溫柔這點他也看不順眼。

  一期一句話也沒說逕自走進鶴丸待著的角落靜靜坐在旁邊。

  「沒事,我偶爾也想一個人,你去忙你的。」鶴丸想盡辦法拒絕一期關切,可這並不是他說了算,「我們搭檔任務的時候已經都黏在一起了,在本丸就讓我喘口氣吧?」

  「抱歉,我不太懂鶴丸殿下的意思。」一期牢牢扣住鶴丸的下顎轉向自己。

  他的表情並不是故作鎮定,純粹得像是剛降世般對肉身一無所知,未能斟酌自己的力道。

  鶴丸記得那隻手也曾經為他擦去嘴角的鬆餅碎屑,還有用血化妝增加他笑容深韻,不過一期也會以同樣方式撫摸遊女們的紅唇,而他是會為了這些無言的貶低感到歡欣愉快的笨蛋。

  「我能斷言,沒什麼比與您一同出陣更愉快的了,在本丸避著我的是鶴丸殿下啊。」

  「少在那胡說八道。」鶴丸在強烈抗拒中扭下一期的手,「就算我刃生遭遇曲折也沒遇過如此難以忍受的事,因為你是同事,就算有點瘋癲我也可以接受,不過別把我當成同伴或朋友,否則就把你砍了!」

  那番話對一期來說有些耐人尋味,所以在思考出個結果前,身體自己做出了判斷──將鶴丸靠牆壓制。

  「鶴丸殿下,莫非您覺得我會抱您嗎?」果不其然,掌心貼著鶴丸臉頰感覺得到總是低溫的皮膚微熱,「還是您真的想被眼前這一期一振疼愛?」

  原來他並沒有達成鶴丸的期望,卻又高興原來鶴丸真對他有所期望。

  「那我就直說了,你那沒有目的地四處漫射的慾望讓我很困擾!」簡言之那玩意兒是「毒」,他沒有餘裕去回應摸不著因果的慾望,過度堆積又會形成汙穢實在棘手。

  陪葬、鬥爭、染血、奉納,這般死生苦難中產生的惡意與敬畏成就他的神格,加上刀劍本質,他成為「祟神」的潛力也是特別高,擁有如此完整的神性,容易隨時遷變和被慾望所染,平常只是給大家帶來驚嚇巧妙掩飾這一部分。

  「沒有因果的作祟即是『災』,如果為了回應你的慾望把我的祟神性格翻出來會殃及整個本丸,這樣就懂了吧?」

  「原來如此,沒有考慮到這點的確是我的疏忽。」這下一期總算理解平安刀為何對彼此都會刻意保持微妙的距離感,也相當敬佩他們的大局觀。

  「事情的嚴重性對你來說只是跟忘了修燈泡一樣程度嗎?」

  儘管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肌膚上的寒意仍失控地遊走鶴丸全身上下,瞥見未緊掩的門扉,裸露在外的胸膛更是覺得加倍地冷。

  「一、一期……你在做什麼?」那一頭水色就埋在自己胸前,摸起來比想像中鬆軟,一碰就會想一直摸下去。

  因為他總是在想像,肩負吉光刀責任的兄長平時究竟由誰撫慰,自己親手填補想像的空缺不由得有種滿足感。

  「說明會讓我分心,還請鶴丸殿下安靜地──專注當下。」

  在別人的胸口說話他是要怎麼專心!鶴丸想吼,可聲音都變成軟綿喘息,腦袋一發熱,視野也開始迷濛了起來。

  齒邊與雪色肌與融為一體,有著令人陶醉的酥癢感覺,發覺一期攀上果蒂已經為時已晚,即便肌膚被溫柔撕開仍是會痛。

  跟鶴丸所擔心的一樣,要染指純白就是如此簡單。

  「您不需要著急,就算不給我任何回應也無所謂。」

  因為接下來的……

  「喂……別、這樣,把衣帶還我!」

  只是──

  「……好痛!」

  單方面的拷問。

  「人在褪去衣服的時候跟禽獸沒兩樣。」一期思量自己手中領帶的用途,最後還是否決了,「鶴丸殿下眼裡的我看起來像什麼?若要說放蕩,恐怕還比不上滑落牆角敞開大腿的鶴丸殿下。」

  他將隻手輕輕枕在鶴丸蜷起的膝蓋上,指尖行經之處泛起櫻粉,喘息也無法掩飾被心搏拍得腫脹的部分,那股溫暖氣息全都向著自己,感覺舒服極了。

  就這麼素手去撥開鶴丸雙唇,他也是戰戰兢兢的,讓鶴丸焦慮到這種程度,手指就算被咬斷也不奇怪,畢竟那些不滿已經把漂亮的金瞳融化成蜜。

  哪怕深吞使得咽喉不適,鶴丸死命地給他手指裹上行事不可或缺的官能之滴。

  「為了減少疼痛而拼命的鶴丸殿下,如此可愛的一面真令人心神蕩漾。」一期湊近與鶴丸前額相貼,在搭檔任務中也不曾有這樣的距離。

  雖說是拷問,一期也不會使用粗暴的方式,「快樂」也不為失是種拷問常用的材料。

  一期張口示意「啊」的口型讓鶴丸摸不著頭緒。

  「啊……啊!」

  宛如雛鳥的小嘴,並不會挑剔到口的東西,後孔將湧上的羞恥和一期手指一起吞之入腹,鶴丸一直以來都無視身體的需求,焦慮飢渴到頂點的時候根本沒有細嚼慢嚥的閒情逸致,苦痛都得往裡吞直到撐破肚皮。

  隘路中爬行的二指能感覺到肉壁傳來溫暖,但深處火口十分燙手,更別說從那挖掘出來黏稠銀水。

  「鶴丸殿下實在太容易想太多了,我的問題從來只有一個而已。」一期那隻指著門縫的手,食指和拇指間淫液牽絲,「如果從外面看進來的話『我們』看起來像什麼?」

  如果認為是白日宣淫的不檢點刀劍那就是了,像單方面的凌辱強姦那他也不否認。

  這是「問答」而非「情趣」,「情趣」應該只存在於合意的兩人之間,不使用小道具與其說是覺得多餘,不如說是這樣比較禮貌。

  「你這男人……大概把我吃乾抹淨之後仍會恬不知恥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責備一期也是徒勞無功,他後頸骨的谷壑被一期巧手順得服服貼貼,指腹溫度填滿各個容易忽視的小細節。

  「您很擅長迴避問題呢。」門縫洩進來的光加深一期五官的陰影,底下卻有一抹苦笑若隱若現,「其實困擾的是這邊才對。」

  一期五指一收,轉眼間將鶴丸翻身放倒。

  沒有衣帶,任憑衣邊垂地,鶴丸被迫面著門縫還要思考那個爛問題就覺得火大,那口氣又被一期一手堵住,舌頭被伸入的手指催促,下顎與頸部也都濕糊得泛水光。

  已經充分濕濡的肉羽,無阻力地將硬莖迎入深處,鶴丸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身體背叛,腦中不爭氣地溢滿人類的尋常感情,下面芯柱的浮筋甚至歡喜愉悅地在薄肌上透紅吐露快感。

  「……唔!」說到遊走於筋脈裡的亢奮,一期也有,撬開了他後庭又毫不留情頂開的肉質蜜路抽插,儘管如此身體仍違背他意願會施予甜蜜挽留,「……笨蛋、笨蛋──」

  笨蛋說的正是鶴丸自己。

  「請不要貶低自己。」一期托起鶴丸的半身,若有人走來,兩人的淫靡模樣當真是一覽無遺。

  沒有用任何東西助興,一期也未高潮一回,所以積覆在鶴丸身上的自己的淫欲,是輕輕一推抹就能塗滿全身的程度。

  「如果我夠聰明的話、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晃神失衡,後腔吃痛地吞飲肉杭至根底,「……肚子好難受!」

  一期順應鶴丸換個體位,扳弄鶴丸雙腳,即便沒有退出也熟練地幫他擺正躺姿,他們倆又重新凝視彼此。

  「你啊……怎麼滿頭大汗的?」他可是承受著一期的任性,沒道理一期比他還狼狽,這下連賞他一巴掌的衝動都沒了,打上去手還會濕濕黏黏的。

  「謝謝您的關心。」一期將鶴丸白瀏海扎耳後讓他額頭透透氣,「還以為您已經徹底討厭我了。」

  「我沒那麼說過!」

  「有說有說,我剛進門的時候不就說了嗎?」像在發牢騷又像在撒嬌似的,勾動整個肉穴黏膜的搗鼓不緩反劇,白皙的腿根處顫出更多溫潤的熱量,「您在我面前是那麼地不苟言笑,有時還露出哀怨的神情,明明脫離戰火最烈的時代之後,和您結緣者,不管是有緣刀還是審神者各個都洋溢著幸福……」

  但他就是無法忍受。

  不是無法滿足,而是難以忍受自己滿足於這般沒有波攔的小小幸福。

  因為都是長命的神明,沉溺安逸的後果會是如何不言自明。

  「一……哈啊?唔呃!」絞緊的喉嚨只能擠出不成句的聲音。被堵住的是下面的口,語言卻被體內白稠的翻覆淹沒。

  下半身一陣酥麻癢,拱起的雙腳反常把人往下懷夾緊,一期在深長的吐露中仍快進緩出,將所有死角塗滿自己的灼熱,鶴丸感覺到腹部的騷動囂張膨脹彷彿沒有止盡。

  儘管宣洩了慾望卻沒有得到答案,繼續下去只會搞壞彼此身體,一期也就識相地退出,被撫平的菊皺邊銜著一期分身的絲,看起來像是還有依戀,到底是誰依戀誰就不得而知。

  「鶴丸殿下是特別的。」使盡傲慢與任性的一期俯身親吻鶴丸鎖骨,再把那張賭氣的臉扳過來,像品嚐糖果般在他唇谷間畫圈舔吻,「因為我沒對別人這麼做過。」

  「你不止任性還滿口謊言呢。」一想起那些女孩甜美陶醉的嬌喘,鶴丸不禁覺得腹部一陣絞痛。

  「是真的。」

  沒有人經過這裡是他們幸運,不過一期在這時伸手過去將門扉掩緊,鶴丸見著這舉動差點也伸手過去把一期的頭扭下來。

  「在御劍庫的時候我們的確沒有那麼熟絡,但在看到鶴丸殿下在戰場無畏染血、撩撥狼煙的身影非常美麗,即使是對敵人嗤笑的瘋狂也──十分性感。」

  誕生自刀匠匠心的纖細之美原來這麼強大,刻意亦或不經意,它確實擄獲了這雙貪戀天下之美的眼眸。

  「喂,那只是我普通戰鬥的樣子而已。」自己覺得害臊時才關門,鶴丸氣到笑出來,這臭不要臉的流氓事到如今才想討好自己為免也太厚臉皮。

  「很性感。」一期很普通地再強調一遍。

  「別說別說!那麼肉麻我受不了。」

  「鶴丸殿下所說的那份癲狂也是因為迷戀所致。」或許就是這份庸俗的慾望,他才被配給到非人審神者的手下。

  本該好好維護本靈的威嚴,卻受不了自由風氣的誘惑,曾經為此懊惱,不過也就隨它去了。

  一期那副表情始終如一,在鶴丸面前喜怒不形於外讓他很難讀懂,原本想要重重打在一期腦袋的手刀後來也只是緩緩放上他額頭。

  五指深探、撥開水色瀏海,鶴丸挺身雙腳一夾,上下順位便倒了過來,既然講的話被當耳邊風他就自己讓一期閉嘴。

  剛才那淺淺的一口根本算不上什麼,他扶抱著一期頭顱深深吸吐,將累積醞釀千百年的神氣一口氣灌進去,無縫隙的深吻間,感覺濕黏的涎液沸騰,瞬間所有氣味都變得嗆辣衝鼻,一期都差點要推開他。

  可那是會讓人上癮的味道,嚼食彼此舌根卻又嚐到一股清新,唯獨頭顱得到這般厚愛,連身體其他部分也會嫉妒,這麼看來要把人四分五裂何須用刀。

  唇分之後鶴丸舔舔上唇餘香。

  「嗝。」一期捂嘴仍掩飾不了這煞風景的一嗝。

  「哈哈哈──沒大沒小!」鶴丸撩髮憨笑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傾漏的淫穢弄濕一期的褲管。

  一吐為快的感覺舒爽極了,他已經沒在考慮之前是如何,或者走出這門之後他們會如何,只是像隻貓兒一樣在一期身上找個舒服的位子鑽,而且一期摸起來出乎意料地頗有肉感。

  「說起來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背後的事情耶。」

  「您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呢?」

  「就是戰鬥的時候我都很放心地把背後交給你啊。」鶴丸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因為他對一期也是這麼做的,「我們都沒怎麼看著對方正面嘛,哈哈哈,原來我也陪你一起犯傻啦!」

  這麼說來他算是神明失格了,但他居然有點高興。

  「所以才說您很擅長迴避問題啊,一下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一期從擅長馭下的持有主繼承過來的部分神格也能一定程度地操縱喜樂和嫉妒,沒想到鶴丸會這麼不給他面子。

  「等你先把玩女人跟夜訪的習慣戒了再叫我反省吧。」

  「都沒有做喔,不管您問幾次都一樣。」

  「誰知道呢。」就像一期對他全然不知一樣,鶴丸必須眼見為憑才能相信。

  他現在倒是知道自己錯怪一期不少,因為會有這麼奇怪的安排,肯定是本靈搞的鬼,畢竟他們的本靈靠得如此近,說不定在歷史修正戰爭奔走之餘,那兩振正看著各本丸的分靈相處作為消遣,在人類的眼線外、名為人類肉身的箱庭內,並肩攜手用這種方式製造樂趣取悅對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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