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膠囊加四顆藥丸,是感冒吃藥?不,本人現在活蹦亂跳的。
區區感冒藥下太多會傷腎的,這只是晚餐後有別於普通人的例行公事。
一口氣吞下去,令人敏感的苦味滑過舌頭苦到覺得頭皮發麻。
矮木桌上除了藥袋外還有一封東西沒拆開,內容可想而知所以直接把它揉爛。
上線前了檢查一下筆型電腦的信箱,信箱裡有一封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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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那看起來像狂熱宗教份子的是這次的對手嗎?」小雪花拉著柳生大哥的衣角問。
「雪花,要叫『大哥』才行……喔。」使用大哥哥風度的說話方式及微笑掩飾臉上青筋。
問問題的怎麼換人了?本身就是個問題、不才的我……現在蹲在角落劃圈圈。
隊上攻擊主力的忍者飛又不知道蒸發到哪去了!
「我說隊長你看,我們這次的對手是目前勢力排行前三名的公會耶。」
「喔。」
看我愛理不理的,大哥乾脆用力把我臉扳九十度轉向對方隊伍方向。
「Heart Haze(陽炎)……專收隱藏種族跟稀有職業的公會,也就是說今天對手沒那麼好應付,你表現得好奇一點OK?而且你家忍者不見了拜託有點反應好不好!」
「大哥你今天好吵……」
「你今天是吃錯藥啦?這副死魚樣上戰場只會給人當屠宰對象,就連洛因都比你清醒。」
大哥邊唸邊玩我臉,在我看來他好像也不緊張。
我的確是吃了藥,不過醫生的處方要是弄錯那我早就放倒在家裡了。
「真的都找不到人……」洛因用密語加郵件轟炸也始終沒收穫。
「哎呀,他一定在附近只是躲起來了吧。」
「妳怎麼知道?」不知是什麼樣的自信讓邱比如此肯定。
「女人的直覺!」現在的邱比雙眼在放光。「阿飛一定是想默默守護真澄跟小因,免得像上次一樣賽前出事,也有可能是覺得偶爾保持一下距離感情才不會變差啦,還有──」
……那傢伙有這麼悶騷嗎?
邱比只要妄想全開就沒人能阻止了,我知道阿飛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比賽,不過以他的習慣的確有可能隱身在附近。
「如果是在附近那就好辦了,讓本姑娘來試一試。」
大姐摸索包包,希望她的百寶袋裡有什麼好東西。
玩家的功能包像次元洞一樣,遊玩時鮮少有攜帶物品的困擾,但是當大姐拿出那與包包外觀不成比例的東西時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爸爸,那是什麼?」
「白蘿蔔吧……?」
白底又帶點塵土,翠綠葉子和表皮一點濕潤的露水讓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田園香,大姐認為那個農產品就是搜尋阿飛的神兵利器。
「從大姐包包拿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普通白蘿蔔……」我盯著那個表情鬱悶的白蘿蔔,好像會發生不得了的事?
「說得好,這是『絕命白蘿蔔』,是跟『咆哮人參』是有幾分相似,可是入藥效果是不一樣的,要順便教大家怎麼分辨嗎?」
「不、不勞煩大姐了……」
設計者──你們的曼德拉草和人參怎麼都長得跟白蘿蔔一樣啦!白蘿蔔在降神裡是草本植物的王者嗎!
「啊……那玩意兒用下去的話會死傷慘重吧?有耳塞嗎?」身為鬼妖的大哥也對那東西畏懼三分先求得保命道具要緊。
剎那大姐親切地給每人發一副特製耳塞裁判也是。
「不敢保證可以活捉喔。」在完全隔音前大姐提醒道。
「那玩意兒不會是人參的親戚吧?」聲音完全隔絕後我用密語問柳生大哥。
「差不多啦,季節限訂特別版藥材,都說是季節限定了你說它的威力會不大嗎?真不知道剎那哪弄來的。」
它看起來像得憂鬱症啊,叫得出來嗎?嘆氣還差不多。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蘿蔔張口,一股爆炸風直襲整片場地,皮膚被震得癢癢麻麻的,周圍玻璃劈啪一下眨眼間全碎。
「噢──好痛!」從天花板掉下來的東西重力加速度整個撞到我身上,差點以為骨頭要散了。
「好像昏過去了。」
洛因把那黑色物體移開,那眼冒金星的傢伙就是我們苦苦尋覓的阿飛,忍術招再多變還是不會比大姐的百寶袋厲害。
「終於找到了。」
聲音隨著腳步聲出現,說話的女性蒙著半張臉,暗紅白邊的貼身武者服倒是和阿飛有幾分相似。
話說完她便消失,紅白殘像還未褪去時人又與隊伍來到場中央。
「大哥,那個不會是忍者吧?跟阿飛同職業!」
打量了一下對方整團人馬全是不尋常的打扮,種族與職業光靠外表難以辨識,這就是我們今天的對手嗎?
「唉──大哥在說的時候講你不聽嘛,我懶得再解釋。」
「我回神了,我回神了,至少告訴我剛剛那個人說了什麼?」她好像說找到東西,可是是指啥?
女忍者再次開口:「陽炎的叛徒──猿飛!」
咦?
阿飛?曾經是……其他團的?
除了柳生大哥以外其他隊友議論紛紛,那個陽炎好像是來頭不小的隊伍,先前真的沒仔細聽。氣派的裝備用了不少護石妝點,長武器、重武器都是不易上手卻難對付的東西,雖然玩家各有各的調但看到他們整齊列隊時魄力十足。
「阿飛曾經是勢力排行前三的公會──陽炎的成員,這麼說你懂了吧?」
「大哥怎麼知道?」
「我有自己的管道查啊,總之他現在是背叛陽炎的頭號緝捕對象。」
「有重要消息就分享一下啊!」
經大哥這麼一提,我初次遇到阿飛的時候他處境好像不太好,隻身從其他大陸度洋過來,還要做打手才能換食物,一方面我確定是他食量太驚人了才會餓昏路邊
可是食物和補給品商店都可以購買啊,何必要用換的?
難道隱身不是突顯個人特色是要掩人耳目才頻繁使用?
「還跟敢說呢,早乙女,那種傲慢自大的公會誰待得下去,不順意就用蠻力辦事、得不到的就橫搶硬奪,根本是掛著公會招牌的山賊窟。」阿飛躺著數落自己的前公會。
冰山女忍者早乙女被他的鬼臉氣到蒙面下的嘴都扭曲了,阿飛本人倒是開心的哩。
「退下,早乙女。」
鈴聲輕響,在嘈雜氣氛中這清澈聲音讓一切平靜了下來。
女巫裝扮的精靈向前,裝飾的流蘇將那黝黑皮膚顯得有精神,儘管覺得那些東西和厚長袍有些重量感本人似乎不以為然,輕快步伐、自信地抬頭挺胸,光看就覺得這女孩是有權者,當隨從們一一半跪時更是確定她與其他人的不同。
「猿飛,這不過是個遊戲罷了,陽炎稱霸降神是遲早的事。如果你乖乖回到公會之前的事就不追究,像你這樣的稀有職業絕對是陽炎需要的。」
「這不是熾姬嗎?」
頭稍微後仰一點,阿飛用顛倒視角也能認出她是何人。
「……妳根本沒長高嘛。」
然後再重創對方最在意的點。
一百五十公分?不對,一百四十公分上下,可能更矮,跟正值成長期的雪花差不多大小。
「阿柳哥哥,他們說的是感恩節時必要準備的經典料理嗎?」
「雪花妹妹,妳說的那個是火雞。」
此「姬」非彼「雞」啊,兩位根本不是犯傻是要氣死人家吧?
正如我所說的,方才的鈴聲因為全身顫抖變成了刺耳噪音。
「發通緝令!讓你們無法立足在這個大陸!殺光所有人!」
精靈再優雅美麗發飆起來氣質就煙消雲散了。
「爸爸,那個矮子好蠻橫喔。」
「不准叫我矮子──」慘遭雪花戳痛處,暴跳如雷的陽炎領導人。
「雪花妹妹,她不只矮額頭還很高喔。」
阿飛也開始帶壞學花,公佈別人弱點不留餘力。
「高額妹?難怪頭上放那麼多裝飾……遮醜?」
「雪花……不要再惹別人生氣了。」
以一個十歲可愛小女孩來說實在夠毒,雪爸也拿女兒沒辦法只能口頭勸戒一下。
「真是有趣的一群人。」
黑羽振翅從天而降,暗色羽毛不是天使族會有的顏色,而那對翅膀後戴鳥型面具的人揮揮長衣袖出現,這個人較那批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對熾姬伏首鞠躬。
上衣款式和艾兒很像不過是銀白色的,明明差距那麼大我卻差點認錯。
面具男熱情揮手。「唷,阿飛,有吃飽嗎?真羨慕你那邊啊,感覺真有趣。」
「喔,是鴉啊。」
「阿飛,你認識的?」
「嗯,以前待在陽炎的時後受過一點照顧,那傢伙不是壞人但也不要跟他深交比較好……」見到他後阿飛也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了。
「那傢伙是個怪胎。」
「大哥你又知道了?」才懷疑一下馬上就被回瞪。
「鴉除了怪胎這個形容詞以外大概沒有其他詞可以用在他身上。」剎那姐搭著我肩膀說道。「他是鬼妖族、鴉天狗詩人,他對任何人都是這種調調很會蒐集情報,光是情報能力就能搞垮跟陽炎競爭的對手,幫他們收集稀有特質的玩家,但事實上他幫陽炎做事沒收過任何好處。」
「等等,通常貴重情報總是要點報酬吧?這樣不會破壞詩人行情嗎?」
「對他來說那些『無關緊要』啊。」
可以讓一個勢力變得這麼強大的情報叫「無關緊要」?雖然一樣米養百樣人,在我聽來鴉的確是個奇怪的傢伙。
「是的,我不算在他們手下做事只是在那當食客罷了,純粹對隱藏要素聚集的公會好奇而已嘛。」
鴉在那個公會裡顯得特別不一樣,「純粹」──或許我會把他錯當成艾兒就是這原因。只照自己的感覺走,沒有好意和惡意的純粹玩心。
「有個傳聞……說他知道降神的秘密、科技面的大計畫、設計者的真意,當然,找不到消息來源也沒人想花力氣去證實這點。」說完,大姐拍拍我的背兩下。「不用太在意,打起精神用平常心上吧。」
「現在的情況實在有趣,有那麼好玩的事我本來就打算參上一腳,那邊公主殿下要不要來打個賭啊?」
喂喂喂……這個稱呼是什麼時候傳開的?不過我心裡大概也已經有底了,提前密語給阿飛,叫他最好自己來收拾殘局不准再逃。
「賭什麼?」
「陽炎勝利的話理所當然就是把阿飛帶回去,輸得話……我想想,這裡給你們隨便挑一個如何?而且不追究猿飛的事,只是這樣好像還是有點無聊……」彷彿把公會當成自己開的,開條件完全不管成員的意願。
「鴉!你怎麼可以擅自做決定!」
「早乙女,讓他說完。」
「不然這樣好了!」鴉沉思一會兒後想通,「這場比賽你們就全部上場吧,九比九的團體賽,面對力量,猿飛所相信的團隊又是如何?我很期待喔。裁判這樣可行嗎?」
「『沒問題!』」
我們的雙裁判爽快回答,幾乎沒思考就下定論。
「只要雙方同意的前提下,GM神無月隨時為各位修正規則。」
「不只是裁定,炒熱氣氛也是我們的工作呢,既然能搞得盛大點何樂而不為?」
兩位已經開始與本部連線著手工作,看來在網路世界這點小工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全上還怕輸?笑話。」剎那大姐幹勁十足。
「真的可以隨便挑啊?還有沒有其他人讓人家看嘛──」
邱比,想挑人也是以我們會贏的前提啊……可是能全部人一起上對我們反而是不錯的條件,對方是大公會,我們要嘛就是贏得歡呼要嘛就是摔到谷底。
「爸爸、爸爸,雪花也可以上場嗎?」
「當然好啊,機會難得嘛。」
雪爸這次真的好好看緊女兒,她搞不好已經被熾姬盯上了,連我都感受得到充滿怨念的電波。
「哎呀,不加油不行呢。」
響子姐姐的契約效果過了,希望不會有問題。
「笨蛋。」洛因說。
「不要這樣說在下嘛……」
「你可是欠了大家一個人情,就好好努力幹吧。」洛因說的聽起來比較像是在鼓勵,可能他個人委婉的加油方式。
阿飛的確是該反省,雖然不管早說晚說都一定會是這樣的局面。
「嗯……大哥小道消息是不是有一項說阿飛少出場的話就不會被陽炎發現?」
「我記性不太好,可能有吧。」
避免衝突、團體利益著想……不管怎樣大哥也挺保護阿飛的,幾場戰鬥下來阿飛應該對原公會已經沒有依戀了。
「這邊準備好了喔。」水無月意示彌生小姐隨時可以傳送。
「『那就祝各位一路順風。』」
魔法陣發光,送走場上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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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完後頭有些疼,每經歷一次總有總失憶的感覺,一方面我有點懷疑是早先時候吃的藥開始起作用。
傳送到的區域是熔岩、硫磺味極重的火山地域,連火素質的我都覺得悶又熱,旁邊滾滾岩漿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作為準決賽的場地是有些嚴苛,不過這也很符合GM們所追求的華麗與熱鬧,唯一的問題是──
「那個……神無月先生?你在幹什麼?」
「把你綁更緊。」
手腕皮帶確認、雙腳緊縛確認,可以看到GM們在做奇怪工作時格外認真,好像也發洩了工作壓力一樣。
「把我『綁起來』的話我就不能動了啊!這不是挑戰模式嗎?為什麼我要用受難姿勢掛在這大十字架上呢!」
「那個啊,因為人數更動相對規則也改了,這次算是綜合模式,我們不能花太多時間為新模式取名那會耽誤到比賽影片上傳時間。將雙方隊長會安置在不同處,等總死亡人數超過五人的時候就會放開你們,然後各給予武器,只要一方隊長武器壞了就比賽結束。」
武器似乎交由彌生小姐保管,真的找不著腰際上的Aquila跟Lyra。
「還有,就算還沒放開你們就被殺掉的話也算輸喔。」
天啊,線上角色扮演……這回我扮演的是待宰的羔羊。
「乖乖別灰心,我很看好你們隊喔,一定要贏!嗯,加油!比賽場地為魔鬼熔岩區,其實考慮改溫泉區啦,有效範圍方圓三公里,F.Pursuers對Heart Haze──」
比賽開始。
心情整的都Down下去了,手腳不能動彈反而讓腦子有機會胡思亂想,我還惦記著剛剛郵件的事,亂七八糟的情緒交錯,心燈的單色火焰肯定沒辦法表達現在的複雜情緒……
開場沒多久如同恐怖行動的爆炸聲頻頻傳出,令人難以繼續多愁善感。
訊息提示目前兩人出局,比賽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進行中,那團光粒子是自己人還是對手?我沒辦法想像隊上其中一個人變成光的樣子。
哪個人都好快來跟我報平安啊,我想找人說話!
「哎呀?我是第一個嗎?」人聲從遠方靠近。
「響子姐姐!」
「哎呀呀?你在這裡呀,沒被人欺負吧?」
「如果不是比賽緣故我想被人綁成這樣已經達到欺負標準了。」受難姿勢啊,頂多腳拇指頭能碰到地面。
「我當然不是說這件事,只是看到你又露出那種表情,不可以喔。」
「哈哈,我沒有啦……」臉部肌肉相當僵硬,我也知道這只能騙得過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不會被看出來呢?」
「真的很沮喪的話大家都會發現的,不如我們現在來聊聊?我會仔細聽的。」她找鄰近的平坦石頭,整理好裙子後坐下,雙眼闔上。
第一個到的是擅長傾聽的姐姐真是幸運,儘管響子姐姐是最晚入團的但我相信她的為人。
「我要上線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郵件,以前認識的人寄的,姐姐大概不知道吧……」
「嗯嗯。」
「我不確定自己的感覺,那是……背叛嗎?在隊伍成立前有一位和我很好的朋友也是團上大家認識的人,第一個交換名片的、去冒險區時我們會互相照顧、一起分享,很不走運他沒機會參賽,我以為這是暫時的。」
他一直是我朋友名單中的第一順位,依然在那,而我想那也是「暫時的」。
「他沒告訴我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約好了會努力給他看,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也能打起精神,我只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能多一點……」
「哎呀呀……怎麼掉眼淚了呢?」姐姐起來拿出絲手帕幫我擦掉那不爭氣的淚。
網路交友的膚淺人盡皆知,他不會讓我這麼覺得,或者說現在聚集了這麼多人也多虧有他。
「一時間我困惑了,不了解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我根本不了解任何人。」
好像失去這份聯繫我們就會變成陌生人,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
「我很喜歡你喔。」
「姐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啊。」響子姐輕輕地、溫柔地撫摸我的頭,「不只是我,大家也是一樣啊。待在場外的那陣子我跟其他人聊過天,我們的最大共同點就是你,話匣子的內容都是從你開始,有點逞強、不服輸、重視他人、善解人意的孩子,每場比賽慢慢觀察下來,更加肯定我認識的真澄也是這樣喔。」
「姐姐……」
「大家就如你說的都是很棒的『夥伴』,相信你那位朋友一定也一樣吧,搞不好跟你很像喔?知道嗎?『喜歡』這個詞彙雖然簡單,卻是可以傳達強烈思念的魔法啊。」
「姐、姐姐,對方是男孩子啦……」
「哎呀呀,如果老是在字義跟自己的心情間打轉的話又會打結喔。不要急,一點一點來吧。」響子姐手指比了一個劃圈圈的可愛姿勢,她聽完我那些不成熟話後是用笑容平撫我的不安。
「已經這個時間了。我要先下線囉。」
「咦?現在不是比賽中嗎?姐姐要去哪?」
「是工作啦,最近有點偷懶積了不少。我有先跟其他人報備過了喔。」響子姐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她本人大概也是這樣子──貼心又有點迷糊的大姐姐。
「那一開始跟我說就好了,忙的話不用特地上線來啦。」
「嗯……那是因為我想把一個東西處理掉。」
想開口問是什麼東西可是我好像感到一股寒意?
「啊,對了,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啊?」
「我今天要賭的東西真不少。」
「不會讓真澄賠掉什麼啦,你就跟大家討論看看這件事嘛。」
姐姐湊到我耳邊,打賭的內容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不會吧?他們應該不會這樣啦……」
「嘻,到時候就知道囉。那就恕小女子先失陪了。」她微微拉裙角鞠躬,離開這裡。
再看看訊息提示,目前三人出局,離被放開應該不用等太久。
雖說又只剩我一個人,不過有談過以後就覺得舒服點了。
默默替其他人祈禱吧,還有,替可能慘死在我們人手下的無辜對手默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贏這場比賽。
「終於給我找到了,只要取下你的人頭一切就結束了!」
陌生的聲音就在正後方,不能動加上沒有武器,馬上面臨危機!
人頭?天啊!突然好羨慕身體可以隨便拆解的柳生大哥……不對,我羨慕這個幹嘛!
一滴冷汗滑落臉頰,欲哭無淚。
這真是最糟糕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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