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鶴]朧月傳心02

malansuu三日鶴 Leave a Comment

#現PARO 轉生梗(?)
#太多注意了…OOC一定會發生的
#渣文筆、審神者、大量歷史捏造注意
#大概沒有帥氣的刀劍男子(?)
#原創姓名注意
#三日月的姓用了三条宗近橘氏說
#鶴丸用紀念白河天皇誕生說法取名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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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能逃到哪裡去。

沒有家人或可靠的身世美鶴才寄人籬下,熟悉的世界天地異變還是只能回到明燈堂,剛才看到的東西到現在還讓美鶴有點消化不良,理應驚惶失措美鶴卻是反常地沉靜下來。

「女僕,現在做得出什麼料理嗎?」

「炒飯。」

「你還要吃啊!」竹吉當場暈倒的話就沒人可以看照這兩個沒危機意識的傻瓜,所以他努力挺住。「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大概會被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加上竹吉的反應,美鶴多少還是有一點自覺,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聽那些冗長的故事而是像藥研一樣,補充體力再來想辦法。

「你有可能上樓睡一覺然後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嗎?」因為太了解美鶴的個性藥研說話就不拐彎了。

「去找一支可以消除記憶的筆來比較快。」說得出俏皮話美鶴感覺好一半了,不急不徐地到習慣的櫃檯裡找做炒飯的食材,「你之前說的另外一個名字是什麼?」

「藥研,藥研藤四郎。」

栗田口藥久只是一個偽裝身分,看似文弱實則豪放的國中生,他的性情如此全是戰爭磨鍊出來的,而且他不是人類而是刀劍的付喪神。美鶴煮飯前手機上網一查差點沒中風,不只是侍奉過第六天魔王的精采履歷,還有他一家子都不是人類的這個事實。

「有被嚇到嗎?」藥研趴在櫃檯上露齒而笑。

「都高血壓了。」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栗田口家兄弟眾多又每個都不太像,他們的人性與外貌是被人類歷史雕琢出來的,至於兄弟們吃飯時偶爾東少一個西少一個,是因為要跟著政府的審神者們四處奔波趕不回來。

比起被否認,藥研倒還喜歡美鶴對他們不反感這一點,戰爭無處不在,他們日常得屈就於政府安排,面對那些假老百姓與擬似人類的生活比歷史修正爭更叫人厭煩,他很慶幸至少有個人讓他們生活感覺沒那麼糟。

「我們一定會讓你活下來的。」看美鶴能從那不可一世的三条刀派手下逃過一劫,藥研認為搞不好美鶴真有很強的運氣。

「……謝謝喔。」

「當然是交給竹吉來想辦法。」

「藥研!」

付喪神主要負責剷除時間溯行軍的體力活,制定這種麻煩規則的是人類,自然就要靠人類的思維去處理問題。竹吉年紀雖輕,不過也有統領關西一帶審神者的高端實力,若要藥研說的話,竹吉少年的審神者地位媲美戰國大名。

「聽起來真可靠。」經藥研提醒美鶴已經知道該指望誰了。

準備去切菜,美鶴掀開蓋著流理臺的防塵布卻找不著所需的菜刀。

「怎麼了……哇!」假如藥研剛才沒機警後退,美鶴把太刀從桌上拿起來的時候可能會削了他頭髮。

看到刀的時候刀拵全卸掉了,徒留赤裸裸的無銘刀身。

「光忠該不會晚上拿這玩意兒來切菜吧?」有血跡還有大片傷痕,美鶴把刀拿在手裡翻拿翻去,最後在刀身反射中瞥見了熟悉的影子。「光、光忠!」

竹吉見狀頭與胃都在絞痛,事情果然只會越變越糟。

「光忠!」廣光走出廚房也是一身奇裝異服的,不管身上傷勢慌張地想搶下美鶴手中的太刀。

「哎呀,光忠小哥啊……」

不敢相信的是酒鬼本田也參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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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給我跪好!」本來美鶴想叫他倆跪碎冰的,看在竹吉替他們求情的份上就沒做到這一步,而美鶴拿光忠就像家法棒一樣,「搞什麼東西!你們也是嗎?什麼『燭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羅』?」比起幾張不老實的嘴,搜尋引擎比他們自己招供更靠譜,「本田,你是哪一邊的?審神者還是刀?」

「其實算槍……」

「太小聲了!沒吃飯是不是!」

光忠弱弱地懇求美鶴不要亂揮自己,雖然負傷他還是相當鋒利。


「老子可是被歌謳為擁有正三位的前皇室御物,為戰國大名與武勇之人傳承,堂堂『日本號』憑什麼要被個乳臭未乾的小鬼說教。」這是本田對女僕美鶴說話最不客氣的一次,總是喝醉賣傻的他挺起胸膛時的深沉漆黑覆蓋在美鶴頂頭。

「你,又喝酒了沒錯吧。」被人俯視美鶴也不甘示弱,貓眼色的瞳中日本號就像被瞄準的獵物般,「你們跟政府在偷偷摸摸搞戰爭的時候我也是拼了命地在過日子,沒有任何告知與防範,罔顧人命的神明還好意思在那裡欺負平民,罷了罷了,神明本來就全都是一群任性的傢伙,但你們當著我的面說謊這一點比普通人還差勁,什麼修五金的?沒修過就根本沒這回事!人與器物不能共存那那個鬼戰爭又是為何而打的?」

「俱利小哥,你們家女僕真的好刁蠻好可怕啊……」日本號被美鶴的連珠炮打得滿頭包。

「沒有人說得過那傢伙,從來沒有。」槍打出頭鳥,俱利伽羅和光忠毫不反抗是最明智的保身辦法。

「我想到了。」在人刀的騷動中竹吉終於有的一點想法,「白川,你要不要當當看審神者?」之所以會爭執歸根究底就是信任問題,如果美鶴是個局外人這點觸犯規定那麼把美鶴拉攏近來就好了,只是竹吉的發言令在場者皆瞠目結舌。

「且慢且慢,竹老弟,那就表示這暴力女僕會給我們做維護耶?」

美鶴抬踹了這千百萬身價的名物膝窩一腳。

「也不是每個人都人當啦。」審神者資格的第一關要看氏族資格,白川氏算尋常姓氏或許有入列但也得看靈力資質,「只是權宜之計,到三条一派離開這裡為止就行了。」

「贊成。」藥研想沒錯,竹吉確實不愧為關西審神者統領。

「只要這傢伙安然無事就行。」青梅竹馬的兩人一定贊同,多年來避免美鶴被捲入下了一番苦工何嘗不能再做一次。

「想得太不周全了啦!」日本號就是要給大家潑冷水,「我追敵人追到寺院的時候可是看得很清楚,你被小狐丸和三日月看到了,那兩個傢伙之一有可能就是排除指令的執行人。」

他們都是看過生死百態的千年古刀,見過人性之惡後對人類有極大的不信任感,對審神者也同樣質疑,日本號才如此確信他們會親自來執行排除指令,他認為如果是親近人類的小狐丸可能還有商量的餘地。

「不,那個叫三日月的傢伙比較好處理。」想起那眼神與話語還是會打冷顫,美鶴卻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判斷,越有原則的人越容易掌握。

「或許是真的。」竹吉難得贊成美鶴的冒險想法,以三日月的經歷來說他還懷著一絲佛性比較有可能對無害的美鶴放手,「我去拿符文掩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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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派多快會找上門來沒人有把握,唯獨美鶴猜中了,就是今晚,一點也不拖拉。


儘管美鶴常常離開明燈堂的櫃檯,不過還是這裡對美鶴而言是最令人安心的地方,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也有勇氣能直視那雙詭麗月瞳,明明先前一點也不怕魁梧體格的日本號,反而是這個斯文的紳士身上有一股深不見底的暗闇彷彿會把人拽進深淵。

男人有許多響亮的名號,三日月宗近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天下五劍之一、目前顯世的刀劍中神格擁有最高神格的刀劍付喪神,其刃生貫穿前年最瑰麗的日本之寶。

「好眼神。」

「對,不是準備赴死的眼神。」在三日月拔刀前美鶴就嵌住了他的手,同時美鶴也感覺到三日月故意放鬆力道在試探自己,「『憑神刀劍,亂舞今宵』。」竹吉交給美鶴的除了符文掩布之外還有審神者的口傳,他們只認這兩樣東西,「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而已。」披上符文掩布後美鶴暫時化作審神者的一份子。

「你明顯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

「知道嗎?那是因為我討厭你們付喪神。」美鶴揪著紋絲不亂的襯衫衣領,「我討厭你們一副理所當然地裝成人類混入別人的生活,討厭你們打著狗屁大義對人頤指氣使,更討厭──你們打著『為了我好』的藉口用『神明』或『親友』的姿態試圖操控我!」一字一句地說著要三日月聽個清楚。

鬆開美鶴拳頭後三日月頷首致意,「對於打擾你的生活,我向你致歉。」這是三日月心裡也有的共感,由於某些理由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美鶴直率的部分令他敬佩,歉意是真實的但對於陌生的兩人來說不會有更多表示。

「我接受,因為我不是盡職的審神者,我同樣也欠你一個道歉。」

「那藉這個機會我們一起彌補各自的過錯。」三日月放下了神體,倚著桌緣,「請你為我治療。」

「欸?」

竹吉先前才說三条派的刀討厭審神者的靈療,更不可能會向菜鳥審神者提出這麼強人所難的要求,總是一場戰鬥之後就回高天原休養,如今三日月就給美鶴出了個難題。

就算出櫃檯看三日月也只有嘴角邊一道淺淺的輕傷,不像光忠那樣被打回原形需要拿出維護工具輔助,審神者的靈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美鶴一點頭緒都沒有。

「請。」

他叉著雙手,閉目養神等待美鶴有所動作。

剛才氣焰太盛是自己不好,可是現在拆穿自己好像就真的會丟了小命,美鶴只能拼了命地從三日月的動作尋找提示。

美鶴一步上前跨越了人刀的界線,自己剛剛還切齒痛恨的界線,一點乾澀的暗紅轉印在朱舌之上,美鶴毫不介意將它吞下並把轉化後的絲絲甜蜜分享給三日月。

人子有哪點比不上國寶?沒有這回事。審神者與刀劍男士的付出互有關聯,那麼三日月也該聽聽美鶴一言:

「這種傷,口水舔一舔就好了。」

三日月表面上是無動於衷的,背後卻浮現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

「什……要幹什麼?」一把被三日月拉的過去,這時候美鶴才發現三日月用上那怪力根本就沒得逃。

緊緊相依的兩人唇齒相互摩娑,由淺漸深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上,每吋理智都在起火燃燒失去方向感後一頭栽進地的並不是令美鶴恐懼的暗闇,這個身體所感覺到的只是堅實胸膛傳來的體溫。

「高速槍對任何刀種都相當棘手。」

「白、白痴!別在接吻的時候說話!」

毫無自覺地挑逗打亂自己的呼吸,不知羞恥將軟肉交纏中揉合進海量情慾,可恨啊,眼前這男人沒有一絲破綻,渾身帶著戰場味道的三日月宗近依舊冷靜自持,且自己還覺得這個冷血的神明十分美麗。

「你越矩了,三日月。」美鶴攀上三日月的頸窩輕聲細語,指尖拉扯著他已經痊癒的完美面貌。

「不用那麼緊張,我已別無所求。」他從掌心傳來的觸感知道這纖細身軀的骨骼仍在隱隱打顫著,「請放心,我會撤掉在周圍警戒的式神。」原本不抱任何期待結果卻出乎意料地好,無須再把刀弄髒一次,他感受到這年輕狂躁的生命尚有調教價值,足以讓他放手轉身離去期待下回再會。

「你這人還真的是一切都大意不得。」美鶴想他大概已經看透這全是即興表演但後面那一齣他倆都還摸不清算是什麼。

「你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我並非不信任人類。」半敞的門縫中月光灑落其身,「我只是無法愛上沒有『他』的世界。」

僅僅一瞬,三日月宗近在人前卸下了冰冷的偽裝,他的思念既然已無法在何處停留那麼吐露一點也無妨,只因為美鶴身上有他所懷念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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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帶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話闖進美鶴的世界使這夜變得相當漫長,醒來之後美鶴得面對親友身上自己不熟悉的部分重新習慣變調的日常,明燈堂隔日依然若無其事地照常開張,沒有人刀歧見美鶴還是能把他們當親友一樣,只有今天也出現在明燈堂的三日月直讓美鶴發悶。

「不是跟你說了別用那種表情吃我家的仙台味噌。」

在快用完早餐時一個青年大剌剌地在三日月對面坐下,皮夾克、睡衣、運動褲,衣著邋遢又無協調感的他脫下木屐翹二郎腿,失眠的痕跡印在蒼白皮膚,起床氣十足哪還管得著有沒有失禮。

「美鶴小姐有兄弟?」三日月看光忠苦笑以對應證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那頭秀麗的銀白髮絲實在過目難忘。

「沒有兄弟。」竹吉說。

「就是女僕。」藥研說。

「『是美鶴哥哥。』」栗田口兄弟合音。

「哈哈哈,當然是帶把的!」帶著醉意的本田浩大笑。

「名符其實的伊達男。」親友光忠想幫他說點好話。

「是笨蛋。」

聽到這美鶴忍不住瞪了正在磨咖啡豆的廣光一眼,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


「是純爺們。」


他用著低八度的聲音告訴三日月自己的真實面貌。

三日月指骨蹭著下顎,早餐加上不可思議的真相後他有點消化不良,回想起與美鶴的小小摩擦突然一切變得很有意思,那些舉止不管放在哪個性別對他來說一樣特別。

「呵。」

「『呵』什麼鬼啊!應該是要驚訝吧?怎麼反而笑出來了。」用力拍了桌子,上面餐具不免震了一下,其實美鶴本來是想把桌子掀得底朝天。

「抱歉抱歉,可是,哈哈哈──」

「三日月笑了。」這是竹吉有生以來看見那冷豔的刀劍付喪神展露笑容,當下他眼中看到的三日月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這樣最好是在道歉啦!你是在笑話我嗎?三日月?三日月!」他已經足夠明白昨晚的事只是無心的誤會但三日月的缺根筋的個性叫他好氣又好笑,不說的話還以為三日月彎著腰顫抖是吃了笑菇。

堂堂天下五劍之一被個人類耍得團團轉是頭一遭,不知為何三日月反倒覺得心神舒暢。

無論是粗俗無理的女僕還是伶牙俐齒的青年,如萬花筒般的多重面相為他人渲染上各種色彩,白川美鶴這個人已經引起了三日月宗近的興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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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不用”她”手好癢的說
#之前查朧月的花語是永不凋謝的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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