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朝露垂盼之所

malansuu一期鶴 Leave a Comment

#打架打到床上梗
#黑一期X鶴 (有一點責罵屬性
#得了不HE就會死的病
#自耕農已死不要鞭屍(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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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脇差兄弟離開太刀長屋前這裡都還未有任何問題。

  兩人後腳踏出門身後便傳來震天巨響動搖這小小本丸,就算沒有一期一振交代他們也都知道這時候不要回頭。

  部隊剛回歸不該發生這樣的事,至少審神者在的話絕不允許,在京都飽受高速槍的洗禮太刀男士們皆身心俱疲,沒什麼需要責備的亦沒什麼好褒獎的,照理他們的耐性應該有磨練起來了但繁複的維護尚未輪到這兩人他們反而毫無節制地增加自己的傷口。

  起因全是一期一振那張談吐溫雅的嘴。

  那副能討好每把刀的高雅姿態紋絲不動,簡單地一句話狠狠地刺在鶴丸鼓膜上,叫他全身都在發燙,最火熱的莫過於剛剛打在一期顴骨的拳頭,他們一直以為自己跟歷史修正主義者大大地不同然而噴灑而出的熱血卻都是一片赤紅,鶴丸分不清自己染了誰的顏色。

  「剛才的話你有種再說一次看看。」

  顏色?管他的,方才所受的氣都足以再燒大阪城一次了還管這小事。

  「鶴丸殿下要我說幾次都可以,鶴丸殿下──」

  當然,鶴丸不打算再被他羞辱第二次,接著出拳被一期接個正著不過頭槌又總算是讓一期有了幾分驚訝的神色,讓了鶴丸一手就自認有本事那麼第二回臉上多兩條血絲就是活該不值得同情。

  思忖著一期跟自己一樣沒了力氣吵下去也是白搭,鶴丸有自信能發揮不愧於這身白衣的包容力,像個穩重的前輩接受負面垃圾默默地自我消化,只要這隻麻痺的手還能握住一期將他帶去維護室所有的不愉快大概就能煙消雲散。

  不料,鶴丸還沒意識過來視界就被轉了九十度,疲勞之故眼前一片白茫,過了幾秒才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彷彿所有此身內所有液體被擠出七竅的噁心感。

  鶴丸不知道側臉吸著他冷汗的錦繡衣襟是什麼意思、順開被血汗黏住的銀髮的手又是什麼意思,現在這個人不太像是他所知的那個優等生後輩,他認為這應該是錯覺無誤,因為一期接著就抬腳將他與紙門一併踹下去,像在嘲諷鶴丸國永和這些脆弱之物同樣微不足道。

  「哎呀哎呀,兩下就氣消了嗎?鶴丸殿下您真容易滿足。」一期俯身燦笑著,與在敵人本陣大開殺戒時的表情如出一轍,「這也印證了我所說的,您對任何人都關心的同時卻是什麼都不在乎。」語調驟然降溫,此時的一期無疑是把貨真價實的戰刀,視線、語言皆鋒利如白刃,被他掃到的寸血寸肉正發燙著。

  只是鶴丸討厭躺在地板,凡不屬於他的安息處就絕不會久臥。

  巴不得自己現在穿著可以拿來當凶器的厚木屐,反正踢倒一期還是綽綽有餘,鶴丸好歹也是一把刀,大人有大量保住一期顏面可是一期的下顎骨就得多擔待些了,或許是查覺到拳頭開始後勁無力,一下又被一期抓著正著。

  「你這傢伙真是頑強……!」

  「您還真是健忘,我跟您一樣同為十折百打又千錘的玉鋼身啊。」銹味撲鼻的的血是死亡的味道,多次接近又遠離只有少數時候他們會耽溺其中,目能所及之物都因此變得不同,「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您都沒放在眼裡,那麼只能讓您切身體會了。」

  一期的唾液宛如麻藥能奪人氣力,從鶴丸皮肉綻開的指節處滲入,獵物已經到手他現在游刃有餘解開領帶。

  『鶴丸殿下,請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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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田口兄弟有一項秘密任務,到寅時前要讓太刀長屋維持淨空狀態,為此,兄弟們正在籌錢。

  「不夠啊。」而後鯰尾的天線瞄準了小財迷博多,「好弟弟,一期哥的幸福全靠你的私房錢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博多死抓著準備衝出門的鯰尾,最讓他害怕的是鯰尾並不是往沒有藏錢的寢室而是打刀長屋,大家說服博多大阪城作戰會讓他去盡情挖寶他才認命去抱小判箱和招財貓過來。

  「骨喰哥,我們湊錢就有辦法拖住大家嗎?」能幫上一期固然是好事,厚樂意照著哥哥們的意思做同時有點擔心會一事無成。

  「開宴會就行了。」沒有刀劍男士不愛美食佳釀,他記得跟大家熱鬧到夜半的模樣,如果再加菜添酒應該不成問題,正好粟田口兄弟近日戰功累累負擔得起奢華宴會,以感謝大刀們先前照顧他們兄弟為理由設宴應該就不會有人懷疑。

  「一、一期哥和鶴丸不出席不會很怪嗎?」五虎退問。

  藥研搔搔後腦,基本上他還有很多疑慮但對於哥哥的任性他也只能支持到底,「織田刀、伊達刀那邊我可以想想辦法,大不了被光忠唸一頓就是。」就算鶴丸是成熟的古刀會為他掛心的同伴可一點也不少。

  「有有有,人家有問題吶!」亂一直很擔心三条派把鶴丸當成自家人,隨意出手招惹古老名門對他們來說有風險,「而且大家都忘了三日月爺爺嗎?」若要提伴侶刀這個名字就一定會出現,麻煩的是對三日月而言鶴丸是他的寶貝師弟,他們之間也有著粟田口兄弟無法形容的特殊氛圍。

  「沒辦法改變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啊,小亂。」雖然秋田發言平靜但還不至於被忽略,「三条派對五条刀似乎都是保留意見的狀態,刀派和歷史已經是鋼鐵般的事實,眼下盡力而為就好,我只想要能一期哥多做點什麼。」主上給的獎勵他沒有給自己留太多,需要多少盡量拿出來。

  「唉啊,果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這時候鯰尾和博多扛著小判箱,把小判分給大家時囑咐生食熟食的採購還有跟負責伙食的刀要怎麼談。

  「你在說什麼,兄弟?」

  鯰尾一愣,他過一會兒才意會過來骨喰跟他想的事有點出入,「你該不會認為他們什麼都不會發生吧?兄弟。」因為要給一期空間是骨喰自做主張並非一期交代下來的,沒想到他的兄弟意外地單純,「好,我們來打個賭,那兩人今晚只是蓋棉被純聊天的話哥哥我請客,反之,就是兄弟要破財啦。」

  「不公平。」骨喰賭氣,他覺得鯰尾的贏面比較大還挖了坑給自己跳。

  「不管誰輸誰贏最後我們都會平分不是嗎?」太多兄弟要照顧必然會勞心勞力,兩個人的話就一點也不辛苦,只是他們親愛的哥哥是唯一拉不下臉依賴兄弟的粟田口刀,「我們去買補紙門的材料吧。」

  粟田口兄弟出門時還帶著嬉笑聲,彷彿本丸和他們的哥哥依然和平日沒什麼兩樣。

  「平野你覺得一期哥和鶴丸在一起的感覺如何?」前野和平野一組,他想聽聽看和兩人相處最久怎麼看這件事,也想知道剛剛的小遊戲他會賭哪一邊。

  「不歡而散或是共度一晚春宵又有什麼關係?」意外的是平野和秋田一樣淡然看待,「他們都太在意對方,會發生的就一定會發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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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皺掉的襪子、護套不知被踩過了幾遍,拖長的腰帶與皮帶交纏一塊兒,並非是主人性感地寬衣解帶它們只是無意義地被隨手扔下,衣物一件接著一件延伸自房間正中,延伸到門外的則是一隻肌色慘白的手臂緊抓著地板門框,兩指、一指越漸勾不住,難以抗拒的蠻力將其整個拽入無光的暗室。

  「鶴丸殿下,您,退縮了嗎?」

  字字句句清晰分明,隨著後來的猛力挺進搗入鶴丸腔內,滿腹的屈辱被擠洩出外,鶴丸無語反駁,因為現在的他還是一期從後拉住雙臂才不致於下巴著地。

  氣弱到扯不開一期半顆釦子就被脫得一絲不掛,他又別有用意地用領帶在鶴丸莖身打結,不讓鶴丸去解開它似乎是附屬的遊戲般,鶴丸所能做的最大抵抗就是壓抑情慾痴纏的聲音溢出嘴角,但他不知道能撐多久,沒有足夠的潤滑僅靠傷血就吞入了堅挺的肉柱不下三回,黏液與血積凝於身奇癢難忍,只有幾次迎合一期方能感到些許舒坦。

  灼熱掌心沾著氣味濃厚的體液由下而上,勾勒出單薄身形前後的不同,沒一處不脹痛難受的。

  被套牢的地方情慾無處可宣只能在容量有限的蜜囊中打轉,胸前柔軟立挺的雙瓣沒有被摩碾揉捏過仍略顯雌態,鶴丸已經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自己了,以為是一期好意沒讓他沉沉垂首,視線卻被一期帶向燈火通明的對房,沒有鶴丸的那處笑聲依舊。

  令鶴丸心寒的並非一期的話語而是被一期點醒的現實,不在乎任何事物的因果報應。

  「您願意讓您的故友、您所認為的羈絆之刀看到您現在的模樣嗎?」冷森語音在鶴丸耳畔縈繞,催眠著他,放開緊咬出血的唇瓣或許就能得到解脫。

  在鶴丸喪失自我的寸前一期就抽離了,理好自己的衣褲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卻讓鶴丸赤身正坐於對面,惡質地將腥熱留在鶴丸體內,一期伸手想止住顫顫巍巍的雙唇,啟口就是咬上的反應一期很滿意,貪婪地像要把這貴重的持刀手吞之入腹一樣,鼓囊的口中嚥下了他們的血與薄肉,末梢神經傳來的酥麻甚能只住戰傷更教人愉快。

  銀白的腦袋貼近了為衣料包覆的雄偉物,只是一期並沒有想要更進一步。

  「鶴丸殿下,這並不是交合,我也不是在向您索求。」

  一直以來鶴丸只把一期當成後輩照顧或玩笑他,嵌死他們關係的從來不是歷史而是眼前這位始作俑者。

  「一期一振,你是個偽君子。」

  漫漫時間過後鶴丸終於從嘶啞的喉嚨擠出了幾個字。

  「眼下,你根本沒有半點與秀吉大人相似的氣魄,出身刀劍名門的你只是想用名門的傲慢將我折服。」連自己主人也敢調侃的鶴丸故意用敬語稱呼一期敬重的主人,在一期心中加劇以平微身分崛起的主人與自身的距離。

  下意識地將鶴丸壓回地上的那一手連一期也感覺到力道稍有失控。

  第二次,一期無顧忌地扯下剛才整齊歸位的衣釦,染血華服也被扔進了後面衣堆。

  已經記住一期形狀的體腔他進出自如,那條領帶原本是當作禮物緞帶一樣後來才要細細拆開的,鶴丸身下裂股的疼痛在一期猛地抽開領帶時化為快感,弓身一彈,重重地撞了地板一下,汗珠躍動,腥臊的白沫順著鶴丸肌理漫浸著酥軟無力的腰身。

  「……啊,啊啊……一……」

  低鳴嗚咽成了無聲吶喊,前些時候還逞強的舌頭沒辦法說出一個完整的詞句。

  「鶴丸殿下,八面玲瓏的您也會用這副表情討好所有人嗎?」

  一期單膝一撐提起了鶴丸的腰肢,龐然大物推開內壁攻擊著鶴丸無防備的敏感處,同樣的話重複出現這回鶴丸很難再給一期重重一拳。

  山里御文庫之後鶴丸的視線不再久留在一期身上,他喜歡一期的弟弟們卻更喜歡過去的老面孔,任何時刻皆能看到鶴丸與其他刀有親暱的碰觸。

  十指撩撥別人的髮絲。

  附著薄汗的微紅臉頰蹭著不屬於自己的面龐。

  前所未有的溫暖笑顏只對相當於家人的那把刀展現。

  一期好幾次想問為何鶴丸如此沒有自覺。

  「旁系的你,難道對名門也會──」

  「你太超過了,一期。」轉眼間鶴丸已經起身,離一期的顏面僅僅一指距,手掌住了一期的嘴不讓他再多說一句詆毀自己名譽的話,「五条刀自成一派,可不是別的刀工的附屬品。」

  暗闇之中一期看到的金輝依然燦爛耀眼,別說是折服幾分,鶴丸的凜凜氣魄又比先前更盛,強勢地主導一期的一切,挖開一期半結痂的傷口以血催情,敏感的耳垂被唇舌撫弄齒緣啃咬,將剛才所感受到的恥熱傳染給一期。

  鶴丸感覺得到一期的凶器在體內寸寸腫脹,無愛的白液使得腸壁仍乾澀腫痛渴求真正的滋潤,白濛覆蓋了鶴丸的視界很快地他就會解脫而徒留一期面對人軀的折磨。

  意識浮載浮沉的時候波瀾也將沉澱在心底深處的情感帶了上來,浪頭中躍起的小小一粟或許不值一提,赤裸裸地闖入眼中有時他們也會視而不見。

  那名為「悲傷」的滄海一粟。

  「這樣不對……」

  那隻快沒了知覺的手吃力地環上一期肩頭,幾縷藍白髮絲交錯著,瀕臨窒息的兩人雙唇相依交換空氣,指尖緊繃融化在彼此微涼的肌膚觸感中,合拍的節奏甚是悅耳,卸掉心裡的武裝才真正知道人體的溫暖。

  豐太閤之盛,金滿殿,宴連日,廣納美珍。 

  逝世之時這些風光一樣也帶不走,否則一期一振也不會被留下。

  刀劍付喪神一期一振所求不多,刃生之末只要有一樣珍貴之物即可。

  他只問此物難道不能是「鶴丸國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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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期是被門縫吹進來的風弄醒的,看紙門完好地在原處他才知道似乎讓弟弟們操了多餘的心。

  穿透濃厚晨霧的陽光居然讓人感到刺眼,緊掩著棉被仍是微冷,一人獨占的寢具是心冷。

  鶴丸國永的神祕美被納進山里御文庫,那時他們還同調同息地吸吐著人神一族的靈氣,如今人身給予他們行動的自由之後一期變得不懂鶴丸了。

  挺起半身打量環境,一期發現原來昨夜他們爭執的地方是鶴丸的寢室,看寢室主人不願意回來大概是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個暴戾無人性的一期一振,一期覺得奇怪,兩人幾乎是相反個性卻都沒有人肯妥協退讓一步,這樣,他們不就能好好相處了嗎?

  一期依舊照自己意思將房間打理得妥妥的,他覺得看得順眼就好也不顧鶴丸原本是如何佈置這裡,而後便回房取替換的襯衫稍後還得去維護室報到。

  因為掛心又繞回了鶴丸寢室,本該是關好的門卻開著,一抹白色麗影端坐在房間正中央、髮尾順著頸子滑落,一期認為那略帶鼻音的呼吸是某種呼喚而靠了過去。

  並肩而坐時總會想起他們在山里陋室的過往。

  「那是……?」一期瞥見被鶴丸擋住的餐盤,雖然鶴丸用腳趾把它推遠熱騰騰的蒸氣始終還是會露餡。

  「哈……原本想用芥末全餐小小報復你一下,既然被抓到就沒辦法了。」鶴丸對一期皮笑肉不笑的地方很感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時候鶴丸就會想逃,偏偏鶴丸老是起步比他慢。

  面無表情的一期手指扣住鶴丸下顎,給鶴丸塞了一匙那碗山藥粥,蝦米、蛋花與長蔥的香味叫人食指大動,怕是太像病人的食物所以加了幾塊細細挑掉刺的白肉魚,一期不用嚐也知道美味又營養滿分,謊言味噌湯他也喝得津津有味。

  「我居然端到光忠做的早餐……真是失算啊。」

  「哪怕是廚務最勤勞光忠殿下也不會在這個時間起來的。」天還濛濛亮,一群喝醉的刀劍男士在大和室裡倒成一片根本不可能有人去下廚。「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早餐。」

  這時候應該要接著說什麼?謝謝還是對不起?一期一振沒辦法下決定,難道把握這樣的距離不行嗎?

  「鶴丸殿下,如果您現在跟我有同樣的痛楚,請您……一直、一直留在我身邊。」碗底什麼也不剩似乎也在訴說一期想把心意毫無保留地攤在鶴丸面前,那一夜發生的事全不是他想要的,「一期一振就在您眼前,不逃也不躲,只要您開口任何責罰我都甘願接受。」有沒有自信避免第二次憾事不是他說的算,真正的選擇權應該在鶴丸手上,這點理性他還是有的。

  最令一期難以忍受的莫過於鶴丸與他無言以對。

  只可惜鶴丸還是逃離了那純粹懇誠的雙目。

  「愛」這一概念對他們來說還是模糊的。

  其實那是跟日昇月落同樣簡單有規律的事,宛如石堆成山、川流匯海、十折玉鋼千層刃,同或不同最終都能合而為一無不令人感動,人生或刃生無法只能喜與樂如此理想,把不完美的碎片也拼湊在一起後呈於陽光下的東西──其無價之美無人能否認。

  三百年來學會了閉上眼只專注於一期的優點,鶴丸很驚異地發現這份心情是欽羨,一期已經有的他也無法給予,從三条那感受到的呵護並不適用於一期那麼鶴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昨夜流過的淚還能再流一回,曾幾何時起遠遠地看著那把刀也會如此難受。

  在本丸內瘋跑了幾分鐘鶴丸以為能擺脫這份古怪的感覺,結果一期還是繞到了他前頭好整以暇地等自己走過去,正奇怪為什麼他每次想隱藏什麼都會被一期挖掘出來。

  回首才明瞭是櫻色花毯領著一期走向鶴丸的真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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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梗真的是乓共共
#優秀的靈感都來自優秀的太太們,糧好吃讓人不敵誘惑啊可惡。・゚・(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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